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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張定國表現的很淡然,段芝貴忍不住問道“定國小弟經歷過這種戰事?”

  “以前演練過,實戰倒是第一次,不過這些部隊裡有一個團是我的,過幾天怕是我也難免要上一次戰場。”

  眉頭一挑,段芝貴疑問道“以定國小弟的身份,還需要親臨前線嘛?”

  深深的望了段芝貴一眼,張定國指著前線的一處陣地說道“那個進攻的連隊裡有一個長官也是師長,據我所知這片戰場上至少有五名團長以上的軍官在參與進攻。他們或許不用像士兵一樣衝鋒,但是親臨前線確實少帥的命令,除了總指揮,沒有人可以例外。”

  進攻很不順利,分布在十數里江畔的近三十個連,六七千將士被日軍的火力壓得抬不起頭來,每一分鐘都有人倒下,栽倒溪水裡。每一刻都有人被爆頭,甚至被整船炸死的都不在少數。

  南洋軍的炮火很猛烈,整整三個師屬炮兵團,一百零八門155毫米榴彈炮,它們分布在九座炮兵陣地上,為全軍提供火力壓制。前線還有上百門的山炮推到了河畔,近距離轟擊日軍的機槍堡,以及步兵駐守點。

  遠處一個德官,領著一群各國觀摩武官跑了過來,還沒登上高地,就聽見德官的聲音了。

  “朱,你必須按照我的作戰計劃來,只有這樣才能突破日本人的防守陣地!”

  魯登道夫是德國觀摩團的團長,他的副手是馬克斯.霍夫曼,曾以德事觀摩員的身份考察過日俄戰爭,而這次,他卻只能做一個副手了。德事觀摩團有十三名軍官,其中有幾個還是朱晟在德校時的同學。

  魯登道夫和朱晟並不相識,不過因為朱晟留學德國的經歷,讓兩人很容易的就留下到了深厚的友誼。現在,魯登道夫乾脆以私人身份成為了朱晟的參謀,幫朱晟策劃了不少的進攻方案。

  對於魯登道夫這個德國上校,朱晟觀感不錯,四十多歲的軍人正值壯年,軍事修養和能力都堪稱上等,如果不是脾氣有些暴躁,相信兩人的關係會更好。

  “朱,日本人的火力弱,只要採用我的戰術,我保證三周之內你就能度過這條小河!”

  “或許吧!”淡淡的回了一句,朱晟端著望遠鏡,觀察著對面的局勢。

  魯登道夫氣的腦袋發懵,指著朱晟半天說不出話來。

  段芝貴拉了拉張定國的衣袖,低聲問道“這個洋鬼子說道三周就能度過大肚溪,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能是真的,不過誰能確定呢?”張定國道“魯登道夫要我們在大肚溪上架起木橋,利用火力的優勢壓制日軍,然後用士兵狂沖,這樣的計劃如果實行,可能真的會加快戰鬥節奏,可是士兵們沒了小船的掩護,死傷也會大增,也許沒等攻破陣地,我們的人就死光了。”

  一百章 僵持的戰事

  戰火剛息,火燒雲就布滿了的天空,或如奔馬,或似雄獅,又如蛟龍,千般姿態。

  美景當空,卻沒有幾個人有心情欣賞,三個時辰的戰事剛剛停息,日本軍營中一片哀嚎。悽慘的哭泣嚎啕讓人暗自垂淚,龐大的傷亡群體,有限的軍醫們根本無力解決,他們能做的只是送上一個米糰團,給士兵們準備一把短刀。

  血腥味濃重的讓人嘔吐,一隊隊漢人運屍隊被押送著,當傷兵營陷入沉寂的時候,他們才開始進去。

  一個個腹部剖開的傷兵被抬了出來,地上拖拽著的腸子沾滿了泥土,血液像水一樣廉價,在大地上傾灑著,沁透著。

  沒人在乎傷兵是不是死了,在所有人心裡他們都已經死了,也必須死了。

  自從日本本土悄悄的把第二師團運送上岸之後,台灣和日本本土之間的聯繫就再次宣告中斷,接連數次冒險,也僅僅是運上岸到了兩個混成旅團。這些部隊出發時是一等一的滿員正規師團,只是海上的敵人把他們打殘了,只有一半左右的人登上了陸地,其他的都葬身在了大海里。

  日本軍方不敢用主力艦護航,因為他們沒有本錢了,全國僅存的二十多艘主力艦一艘都損失不起。作為一個島國,日本軍方和首相都清晰的明白什麼才是日本的基石,沒有了台灣,日本損失的不過是一塊領土,可若是艦隊不在了,那麼日本將喪失數十年的努力,甚至會衰弱的連幕府時代都不如。

  缺乏護航,陸軍的數量在達到了四萬靠上之後,就暫停了運兵,主要開始運動各種補給,只是缺乏有效強大的護航力量,每次運輸都面臨著巨大的損失,往往一支船隊從本土出發。到了台灣能剩下一半都是天照大神保佑了。

  大山岩是在台所有日軍的司令長官,這位參加過日俄戰爭的日本陸軍大將已經七十高齡了,可是面對日本的現狀卻不得不重新上陣。日本駐台總督是陸軍大將佐久間左馬太,佐久間左馬太是長州藩出身,是一個典型的陸軍將官,如果想要認命其他人擔任台灣方面的作戰長官,官位和資歷都必須超過佐久間左馬太。不然根本不可能抵抗強敵。

  在日本有“陸的大山,海的東鄉”的說法。指的就是陸軍大將大山岩和海軍大將東鄉平八郎,這兩人都是對日本軍事有過大貢獻的,也是戰功卓著的大將,他們的身份足以壓制軍中的任何不服,這也是七十高齡的大山岩再次出任司令長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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