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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江寒眼裡的冰冷完全消失,他露出柔軟的部分,像需要關愛的孩子,乖乖地喝完藥躺回床上,余亦然把被子幫他蓋好,「困就睡會,等醒來燒就退了」。

  他點點頭,閉上雙眼,昏沉的睡著了。

  余亦然坐他身邊,一遍遍摸他額頭試溫度,只靠退燒藥恐怕不行,拿出退燒貼,按照說明貼在額頭脖頸等位置。

  江寒額頭泛起一層汗珠,余亦然用毛巾輕輕擦拭掉,手掌再貼他額頭,退燒藥生效,溫度降下來一點,心也跟著踏實一點。

  江寒身體發出一層汗,被子裡悶熱,睡夢中他踢開被子,露出小腿涼爽許多。

  余亦然發現他露出的小腿,立刻塞進被子裹好被角,小時候發燒,媽媽就這樣照顧,一般情況第二天會退燒,認真回憶有沒有遺漏的細節。

  守在江寒身邊觀察體溫,余亦然幾乎一夜未眠,等到天色微量,確認江寒退燒,沒有反覆的跡象,他起身離開去廚房,用電飯鍋熬上米粥,才窩在沙發里睡一會。

  發燒易反覆,需要按時吃藥,才能徹底治癒,江寒早晨醒來燒已退了,身體仍然乏力,推門去衛生間,看見沙發上的余亦然,心頭一顫,他沒回家?整夜在照顧自己?

  默默地看熟睡中的余亦然,不知為何江寒感覺鼻子發酸,自嘲搬的笑了一下,他不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甚至有點薄涼,這些年幾乎沒人能走進他心裡,因為那座城池寒風刺骨,陰暗無光,人們嚮往溫暖與陽光,沒人願意生活在那,所以他一直一個人。

  久而久之習慣了,孤獨成常態卻樂在其中,直到某天少年橫衝直撞闖了進來,他想等少年無法忍受惡劣的環境時自然會走,一天兩天三天......時間指尖流逝,少年捧來一捆柴,點亮這座暗城,驅散寒風。

  星火燎原,一捆柴燃燒整座城,已無法撲滅,燒吧,燃成灰燼便可重生。

  或許生病易感動,江寒心間暖陽陽,拿過一條薄被蓋余亦然身上,動作很輕還是吵醒了他。

  余亦然睜眼第一件事,站起來摸摸江寒額頭,確定退燒心裡才踏實。

  廚房裡散發香濃米粥味,江寒坐客廳吃糖,毫無食慾。余亦然盛好飯,喚他過來吃,他無聲地搖頭,輕微動作被余亦然盡收眼底,把粥端到他面前放茶几上,伸手扯出他嘴裡的糖,「吃飯」。

  江寒雙手不受控地端起粥吃光了。

  飯後余亦然把感冒藥放他手裡,吃過藥江寒看看時間,第一次出現賴在家裡,不去上班的念頭。

  「今天儘量待在辦公室,睡前再吃一次藥」,余亦然叮囑他。

  「好,陸詩冉缺錢花嗎?」。

  「怎麼忽然問這個?」,思考一會兒,「應該不缺,她零花錢比我妹多」。

  「梁景然說她拜金」。

  余亦然立即否認,「不可能,她物慾極低,我幾乎沒聽她說過想要什麼東西,余晚晚才拜金,整天想著多跟老余要零花錢」。

  江寒回憶和梁景然聊天的細節,沒有出現說謊的微表情和動作,余亦然也不可能說謊,為什麼這女孩在不同人眼中,會有如此大差別?雙重人格?

  「我再去一次陸詩冉家」。

  余亦然:「.......」,剛才的話算白說了。

  陸母再次見到江寒,態度恢復往常。

  江寒再一次去陸詩冉臥室,房間不大,東西不多,衣櫃書桌重新看一遍,奢侈品影子都沒有,如果梁景然說的屬實,東西在哪裡?

  江寒從陸詩冉臥室出來,陸母坐沙發看電視,「我能看看您平時用的包嗎?」。

  陸母搞不明白警察怎麼回事,帶江寒去臥室衣櫃,江寒仔細看一遍,衣服和包的質感很普通,沒有奢侈品的logo,「您女兒有送過您禮物嗎?」。

  「她哪有什麼錢買禮物,母親節會送花和卡片,這些我已經很滿足」。

  江寒和陸母坐沙發,「她從沒送過您包或者衣服?」。

  「沒有」。

  「您知道娜娜的事後,有想過離婚嗎?」。

  陸母面沉如水,不願意提丈夫出軌的事,「警官,你很喜歡問我們家的隱私」。

  江寒:「......」。

  「當然想過,冉冉不同意,她不想父母離異,唉......要不是女兒或許我們早離婚了」,雖然陸母不滿,但仍然回答江寒問題。

  無意間江寒發現,茶几角落裡的小瓶藥物,拿過來放手心一看三|唑|侖片,忽然想起初次來陸家,陸母睡不著靠吃安眠藥入睡,被余亦然誤解的場景。

  「我神經衰弱經常失眠,靠藥物幫助才能入睡」,陸母解釋。

  「這種情況有多久?」。

  「有幾年了,藥物依賴越來越重」。

  「這瓶藥我需要拿回警局一趟」。

  「嗯?這跟我女兒失蹤有關?」。

  江寒點頭。

  「先給我留下幾片,等上班我再去找我們醫院的神經科醫生開」。

  江寒走到門口準備關門,陸母喊住他,「警官你跟我說實話,我女兒是不是——」,她哽咽說不出後半句。

  江寒立在門口不知該說什麼,輕輕地關上門,離開陸家。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算肥章,還晚了一天……我先溜了

  ☆、行蹤

  陸母服用的三|唑|侖|片成分,同周偉民體內檢查出的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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