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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易還提及了要想在這裡自由活動,就必須完成一項任務,相當於考驗的任務,只要通過,就能正式成為青龍幫的一員。

  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進行考驗丁易沒說,張岷只能默默等待,等待未知茫然的某天。就在這種沉靜的等待中,這一天突然降臨。

  從屋外鎖住的房間門被人猛然打開,走進來的數名男子直接反綁住張岷的手,並蒙上眼罩。

  「不要亂動,我們是帶你到議事廳見長老們的。」張岷下意識地反抗,於是有人這麼向他說道,他愣了愣,身邊的人就趁這個時候完成了綁人、蒙眼的動作,然後拉起他就往屋外走去。

  被蒙上眼睛,茫然地被人帶著走,聽覺在這時候格外敏銳,但卻聽不到腳步聲以外的聲響。原以為不遠,但感覺自己被推進車裡後,張岷才意識到,居然不是在他之前所待的那棟屋子裡。

  青龍幫總部,到底有多大?

  被這個問題所困惑,卻沒有問出口,自然沒有人回答。

  憑感覺推測時間的流逝,過了將近是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車停了,他被人推下車,繼續朝某個方向走去。

  終於停下來時,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卻能察覺四周向他投注過來的審視目光。

  站在原地一會兒,有人將他的眼罩拿下了,手卻仍被反綁。

  眼睛重現光明的那一刻,一頭巨大無比的青龍猛地往他撲面而來,令張岷難以自制的後退半步,接著才幡然領悟,眼前的龍,是被鑲嵌於牆壁上的浮雕。

  如此真實,如此威嚴,如此巨大,栩栩如生,乍一看去,真的好似青龍盤雲,無拘無束翱翔於天際。

  呆呆地看著這面浮雕,張岷莫名其妙覺得那瞪目裂嘴、張牙舞爪,覺得充滿威懾與孤傲的龍像極了丁易。

  「張岷。」

  身邊傳來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張岷移開目光朝發出聲音的人看去,看到了一頭銀髮的老人。

  老人的目光犀利,沒有一點客氣的用視線剖析張岷。

  當張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後,老人才接著說下去:「不管是誰,要想正式成為青龍幫里一個能夠自由進出總部的成員,就必須完成一個任務。在提出這個任務之前,我先問你,你做好準備了嗎?」張岷沒有立刻回答,在猶豫著。這時候,坐在議事廳兩旁的人開始交頭接耳,雖然聲音很小,但張岷仍然聽到了一些,他們在進行「聽說他好像不是自願加入的,那他會順利完成任務嗎?」之類的交談。

  坐在他前方的銀髮老人一直凝視他,目光透露出冷漠,他沒有開口逼迫他迅速做出回答,但他的視線卻在赤裸裸的警告他,如果繼續猶豫,那他不僅僅是被趕出總部這麼簡單。已經進來,或多或少了解這裡的情況的他,一定會被一槍擊斃。

  永遠不變的定律,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於是,已經沒有退路的張岷只能說道:「我準備好了。」「那好。」老人迅速接著說道:「我們要你完成的任務是,解救今天將被警方押解到刑場槍斃的死刑犯。」「今天?」張岷有些意外。

  「就是今天。我們要求你從到達的那刻起,必須在十分鐘內救出這名死刑犯,而且,還要將押解這名死刑犯的警察全部擊斃。」老人有力的聲音像刀子,剁著張岷的心,儘管盡力壓抑,但他的聲音仍微微顫抖:「要殺人?」「如果連殺人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你還怎麼混黑社會?」老人冷諷地哼道。

  張岷不再開口,垂下頭,臉色有點難看的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人才不顧他此刻的心情,以冷冽的聲音繼續問道:「我剛剛所說的任務內容,你聽清楚了嗎?聽清楚了,就立刻出發。」「我……」張岷抬頭,想說什麼卻被冷冷打斷。

  「當然,你可以拒絕。但你今天要想離開這間屋子,只能是橫著出去了。」放眼四周,全是年過不惑的中年人,然而,他們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危險味道輕易就能讓人知道,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殺人就同捏死一隻螞蟻。

  「丁易呢?」張岷無語了一陣,問道。

  「哼。」不知為何,聽到他這麼問,老人看他的目光更為冷漠了。「你現在就算是請神仙出來幫忙也沒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完成任務,另一個就是死!」張岷的目光閃了閃,在心中做了一個決定後,他毅然抬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接受任務。」老人收回了一直冷視張岷的目光,向身旁的人點點頭,才向張岷說道:「那麼,現在就出發吧。」他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上來再次蒙上張岷的雙眼,把他帶了出去。

  手一直被反綁,眼睛看不見,微微低頭的張岷沉默著。

  不知道被帶到了何處,推著他前進的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正覺得狐疑,一個熟悉的氣息向他覆面而來,緊緊圈住他,如同此人給他的感覺,一直以來都逼得他無處可逃。

  丁易站在張岷的面前,看著被蒙上雙眼行動被縛的他,黑色的瞳仁里,微微閃現的光芒也是冷的。

  「別想逃。」丁易淡淡地說,「你那天已經選擇了做我的人,此刻,你已經沒有退路。別做會讓我翻臉的事,不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好好完成你的任務吧,嗯?」張岷什麼話也沒說,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像是沒聽到丁易的話,但丁易知道他聽到了,而且很清楚。

  因為他們的距離如此的接近,相隔不足三公分,聽不到才怪。

  丁易移開腳步,讓出了路,並點頭示意張岷身後的人帶他出去。然後站在原處,看著他們離開,直至他們坐上車消失在眼前。

  不知道行進了多久的車子停下來後,蒙在張岷眼前的眼罩再次被拿了下來,這次,綁住他雙手的繩子也被割斷了。

  一直被綁住的雙手有些澀痛,張岷一邊輕輕揉動,一邊聆聽帶他來的人最後的交代。

  「我們會隨時監視你,一但完成任務就帶你回去。押死刑犯的警車再過十幾分鐘就會從前方的高速路口經過,你就潛伏在高速路對面的那個暗道,警車一經過就動手。聽明白了嗎?”

  張岷默默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槍,拿了之後就下車吧。”

  坐在張岷身邊的人向他遞過來一把手槍,張岷頓了一下,才慢慢地接過,這把手槍有些沉,是一把填滿子彈的手槍。

  把手槍塞進風衣里的口袋中後,張岷推開車門,下車。

  一打車門,冷風撲面而來,稍稍眯了下眼睛,張岷很快便適應了冬季的南方潮濕的寒冷。

  這段時間一直被悶在整日整夜開著暖氣的屋裡,差點就讓他忘了,這還是寒冷的季節。

  以前一到這個時候從不覺得冷,但今天,莫名的覺得天氣格外的寒冷。是心情作祟,還是飽受毒品摧殘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如從前?

  張岷苦笑一聲,往剛剛那個人所指的暗道一步一步走去,把身子隱在裡面時,他把雙手分別探進了風衣的口袋裡,背靠在冰冷的牆上,視線直視前方。

  口袋裡,放著他方才放進去的手槍,需要近距離仔細去看,才能發現張岷放在口袋裡的手指在輕輕地彈動,跳動的指節令風衣的衣料自外面看來就像在抖動。

  張岷在緊張的顫抖嗎?還是,別的什麼呢?

  第八章

  施柏耀接到簡訊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鐘,早上六點多鐘就趕到辦公室里工作的他正在拿著飯盒吃早餐,看完簡訊後他臉色大變,連忙吞下含在嘴裡的米飯一邊以極其快的速度打了個電話。

  「陳局嗎?你們監獄裡今天是不是要押解死刑犯到刑場?幾點?什麼?!九點半到!那不是還有十幾分鐘就到了嗎?!你立刻叫人把車停一停,我馬上趕過去!我沒時間了,改天再向你解釋,總之這是十萬火急的事!」一掛上電話,施柏耀就心急火燎地站起來,隨手扯過掛在衣架上的外套,衝出了辦公室。

  他一邊在警局的走廊上飛奔,一邊用手機飛快打了個電話。

  「我是施局長,叫白川接電話。什麼,還在吃飯?叫他不要吃了,讓他半分鐘內趕到警局樓下,我停車在下面等他,這是命令!」施柏耀一下樓就奔到停車處開車,不到半分鐘就把車子停到警局門外,這時候,白川也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一看到停在門外的車就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施局長,啥事啊這麼急——啊?!」白川才上車關上門,屁股都還沒坐穩,施柏耀猛地踩下油門,車子立刻沖了出去,白川差一點就撞上擋風玻璃。

  「白川,我要你去完成一個任務,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你,接受嗎?」施柏耀開車在路上飛馳,視線一直緊盯前方,說話時,沒有看向白川,但臉上的嚴肅令白川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

  「哈哈,你不叫我去執行任務整天在警局裡瞎混,對我而言才是艱巨的事情呢!」白川一向嘻嘻哈哈,在這個凝重的時刻,他仍然笑著緩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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