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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領導的講話幾乎沒有人聽,劉寬在他旁邊站著,本來百無聊賴,瞧他蹲下去了,就彎腰關切道,“怎麼了?不舒服?”

  謝風話都快說不來了,渾身乏力,他聽到劉寬問他話,只搖了搖頭,“沒事……”

  他聲音低如蚊訥,劉寬沒聽見,就跟著他蹲下來,看他整個臉都埋在臂彎里,手還在不停的抖,趕緊問道,“你怎麼了?!”

  曾曉鑫注意到他倆的動靜,也趕緊看了一眼,看著劉寬,“他八成低血糖了,曉曉也有點低血糖,跟這症狀差不多。”

  “那怎麼辦?”

  錢遙也湊過來,“沒事,及時補充糖分就行。”

  曾曉鑫從兜里掏出塊巧克力剝了錫紙遞給劉寬,“幸好我還有塊巧克力,本來是給曉曉預備的。”

  劉寬拿著遞到謝風嘴邊,看著他咬了一口,“鑫哥這回真是幫大忙了——”

  謝風咬了一口就吐了出來,低聲道,“……酒心的?”

  錢遙還以為他不喜歡酒心的,可惜的地看著地上半塊巧克力,“還挑呢?有糖就不錯了,這咋辦啊。”

  謝風緩緩地重新把頭埋進臂彎,他本來也沒什麼力氣,此時聽來更絕望了,“我酒精過敏……”

  三個人集體懵逼了,“……我靠。”

  最後他們三個把謝風直接送到了醫務室,一路上引來旁人頻頻側目議論。

  今天不知道什麼日子,謝風身上就兩個死穴,今天一下子全碰了,被折騰得要死要活,他掛著點滴躺在醫務室的床上,他對酒精太敏感了,當時只沾了一點點,現在身上就有好幾個地方都在癢,不用看就知道那些地方一定是一片片的蕁麻疹。

  演講比賽都完球了,準備了這麼久,著實有點可惜。

  曾曉鑫一臉內疚地杵著,“哎,你說我這也不知道,真是……”

  謝風擺擺手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沒事了鑫哥,謝你一片好心。”

  曾曉鑫還是一臉過意不去,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我在這看著你吧,你一個人在這也挺無聊的。”他看著謝風的黑眼圈,頓時福至心靈,“昨天熬到那麼晚,今天起的還早,要不你睡一會兒?”

  謝風點點頭,他困得恨不得趁著頭暈那股勁兒直接倒頭睡過去,後來扎針的疼又把他喚醒了一點,但也無濟於事,他眼睛都快闔上了,還不太敢睡,他還掛著點滴,醫務室人手緊張,他也怕身邊沒人幫他看著。

  這時身邊坐了個曾曉鑫,就安心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一直睡到兩瓶點滴都滴完,已經是中午了。

  劉寬和錢遙拿著外賣過來的時候,護士正在拔針,謝風眉頭一皺,護士動作飛快熟練一氣呵成,完了吩咐他按好,就轉身出去了。

  謝風就那麼按著看他們進門,笑道,“真好,睡醒就有飯吃,快讓鑫哥找嫂子去吧,我看他都快害相思病了。”

  劉寬走過來把飯盒擱到床頭柜上,拍拍曾曉鑫的肩膀,打趣道,“趕緊走吧,嫂子都等急了哈哈哈。”

  錢遙掰開筷子,打開飯盒,“鑫哥,嫂子就在門口等著呢。”

  曾曉鑫本來還想著意思意思,不那麼快就走,這麼一聽直接一溜煙跑了,謝風笑了,接過劉寬遞過來的小米粥,“還得這麼說他才走呢。”

  劉寬幫他把筷子掰開,把幾個素菜拼在一起的飯盒端給他,“這是我在食堂買的,病人就吃點清淡的。”

  謝風有點羨慕地看著錢遙飯盒裡的黑椒牛排和劉寬飯盒裡的紅燒肉,又看了看自己的燒茄子土豆絲小黃瓜,嘆道,“生活好難。”

  劉寬埋頭吃飯,還抽空問他,“你演講比賽怎麼辦?”

  “涼了唄,這會兒人比賽都結束了。”謝風嘆了一句,衣服下面疹子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作癢,他克制了一下想撓的欲望,只是歪著頭蹭了蹭,“我身上還有疹子,本來毛衣就有點扎人,這會兒快難受死了,下午回去換個衣服。”

  錢遙已經忘我地吃了半天了,這會兒終於想起這邊還有倆活人,搭話道,“下午不用來了?”

  “嗯今天的份已經輸完了,明天再來——下午也沒課,你們有安排嗎?”

  劉寬“哦”了一聲,“我和錢遙有羽毛球比賽你忘了?對了,今天北大法學院來咱們學校做什麼交流,輔導員讓我們沒事去捧個場。”

  “法學院,關我們什麼事……”

  “你去唄,反正也沒事。”

  謝風嚼著一塊茄子,把碗放到桌子上,翻出手機找到安嘉發了個消息過去,“你們法學院來我們學校交流,有你嗎?”

  安嘉那邊很快就回了,“我們剛下飛機你就問了,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

  謝風勾起唇角,“我去捧場。”

  劉寬不經意瞥見了謝風看手機的模樣,他默默地想,手機那頭也許就是喜歡的人吧?

  謝風收了手機繼續吃飯,他有幾縷略長的額發被冷汗浸濕,此刻幹了貼在臉上,兩下對比,黑是黑白是白,倒品出幾分無情,輸了一上午的液,他臉色雖說好看了一點,但嘴唇還是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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