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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的,復起源自己也覺得有些莫名了,他居然會對一個陌生人談起家事,卻意外的沒有著排斥感,反而還感到挺舒暢的。

  “你認為是由於他的出現,才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你們的父愛嗎?”

  “事實如此。”

  “真正屬於你的東西是不會被奪走的,至少,在你口中的埋怨聲所控訴的對象也不應該遷怒到實質上並沒有過錯的Franking身上,不是嗎?”

  話雖如此,但時景末也知道她無權出言為哪一方說辭的資格,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都是屬於常理之中,富貴、貧窮各有其道。

  “你錯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本身?”

  “若不是跟復灰燃扯上了關係,也不至於遭受這種罪了,現在的你後悔了嗎?”

  “……後悔的事情,怎麼輪也輪不到今天的這一丁點兒破事了吧,無論你是不是相信世上萬物都不存在‘一種錯誤’。”

  “看來也不枉費了他這麼多年來,那樣千方百計的尋找你了。”

  “找嗎?不,我和他只是偶然之下的重遇,他之所以會同意暫時讓我待在他的身邊大概也不過是想要找一點新鮮樂子,而我也根本不知道能留下多久的一天一天倒數著日子而已。”

  時景末的一聲低嘆,分不清是自嘲還是哀音,令誰見了都不禁心生憐意,看在眼裡的復起源似乎也不例外,卻不改眼底冰冷。

  “你這樣說就以為我會放你走了嗎?”

  “我不覺得你會輕易的放我走,你大可以繼續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都隨便了。”

  “十二年前的他有跟你在一起過、十二年間的他一直都在尋找你、十二年後的他又把你留在了身邊,你們之間的細枝末節我沒有想要去深入了解的雅興,但是,出於我對你的這一份欣賞之意,我就代替上天給予你一個機會吧?”

  “機會?”

  “將你的性命作為賭注,而你的生死——由他決定。”

  後悔嗎?

  後悔的事情有太多了,太多的後悔也都已經回不去了。

  如果後悔就可以挽回一切的話,即便是踏遍天際,也要尋覓至之……

  ☆、第七十一章 賭注

  “自從我被父親放逐,真是久違了。”

  “似乎你找錯抱怨的對象了?”

  “你還真是一樣的沒有半點人情味的禽獸啊。”

  “那也比禽獸不如的你好上百倍了,大門敞開著是表示熱烈歡迎的意思嗎?”

  進入一棟空無二人的別墅,除了Franking和復起源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插足,仿佛這就是專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一場戰鬥。

  “你還真敢大搖大擺地一個人進來送死?”

  “所以你就事先清場了?”

  “我只是不想讓一幫沒用的廢物,浪費了我們兄弟二人寶貴的敘舊時間。”

  “你也算是有點兒進步了。”

  Franking環視了室內一圈,現場沒有其他的人出現了,他猜想著時景末是被關在其中一間房間內?還是被轉移至了其他地方呢?

  “在找她嗎?不用心急,就算是在臨死之前,我也會讓你們再見上一面的。”

  “看樣子,你這一回倒是抱著想要與我有個了斷的決心來了?”

  “我當然知道你是不會無備而來的,想必現在埋伏於暗處的狙擊手們正透過瞄準器已經把槍口對準我的腦門上了?”

  “顯然你也早有應對之法了?”

  “看到了嗎,在我手腕上的這一條手環一直感應著我的脈搏,一旦我沒有了脈搏的跳動就會瞬間□□於別墅里的□□,直接炸平了這一整棟別墅。”

  復起源抬起手腕向著Franking揮了揮,他的把握不是在於他們二人的同歸於盡,而是在於那第三個人的存在。

  “所以,你才有著我不敢動你半分的自信?”

  “不是在於我,而是在於——她。”

  “今晚的你,還想活著走出去嗎?”

  對於□□二字無動於衷的Franking聽出了復起源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時景末的確在這棟別墅內,但若是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冒然地出手只會讓場面不可收拾。

  “……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還是事關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馬上現出本性了?”

  “‘心愛的女人’?這麼響亮的名號是你給起的,還是她自封的呢?”

  “不是事實嗎?”

  “事實就是相比起好好地疼愛她,我更多的只是想要好好地折磨她罷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一個你已經找了這麼多年的女人的生死,真的會毫無價值嗎?”

  嘲笑了一聲的復起源對於Franking的否認而嗤之以鼻,料想哪個男人會為了一個隨手玩玩的女人去以身涉險呢?

  “所以你就天真的以為我會為了她而拋棄一切,甚至是不顧性命了?”

  “要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可以做到無動於衷的話,那麼請問你現在何必親自來勞師動眾呢?”

  “我的玩具,要扔了、要毀了、也都是由我決定,而不是需要別人來多管閒事。”

  “是啊,你向來都是把別人當作玩具,肆無忌憚地掠奪著。”

  “我奪走你什麼了?”

  “自小到大的你依舊是這樣的目中無人,你當然不會知道你奪走了別人的是什麼了!”

  “錢?權力?地位?還是你——趨之若鶩的父愛?”

  Franking無情地揭露著復起源最在意的一道瘡疤,這也是激怒對方最好的方式,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從中爭取到可乘之機。

  “我想要的,都是你看不上眼的東西,是這個意思吧!”

  “你想要的,從來都不在我的手上,說吧,這樣大費周章的你想要的是什麼?”

  “我啊——原本只是想要你的一雙眼睛。”

  “一雙眼睛就足夠了嗎,不是一條命來得利索些?”

  “那樣反而是便宜你了吧?”

  “看來你還真的是恨我入骨了啊?”

  “‘恨’這個字,並不足以表達我的心情。”

  “一雙眼睛不夠,一條命也不夠,所以呢?”

  “你的眼睛?你的命?令到你生不如死的話,殺了她才是最正確的方式吧?”

  “……玩遊戲就要遵守遊戲規則,一旦違反了規則也就等同於是觸犯了禁忌。”聽著復起源口口聲聲地用以時景末作為挾質,Franking的情緒也在隨之波動著,他拿出了口袋中的一支錄音筆,說道,“這裡的一段錄音內容作為你綁人勒索的證據,本來是想著只要你乖乖地滾回國外去,別再來惹著麻煩事兒就大家互不打擾的,現在看來你是很想要去嘗嘗牢里的日子,也會多找幾個朋友去好好招待你的,一定生死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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