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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養過狗,所以也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

  “在人類的面前,狗的存在很悲哀。”

  “我還以為你會說,是一切的存在都很悲哀。”

  雖然話題是她提起的,可面露悵然的他怎麼問起狗的事情了,平常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復灰燃對於狗狗有著特別的興趣可言。

  “也是。”

  “你喜歡狗?以前從沒有聽你提起過?”

  “想養一隻嗎?”

  “不想。”

  “不想?”

  飼養寵物的行為本身就是一種矛盾,誰都無法為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個生命負責,卻又肆意地以此來取悅自己,更甚至是一時興起。

  “我連養活自己都沒有多大的能力了,更不想害人害己。”

  “養一隻吧,養一隻吧,就養一隻?”

  復灰燃在時景末的耳邊輕聲地慫恿著,輕輕的聲音不像一個只是單純索求的孩子,更多的像是誘惑,對□□。

  “你是說在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它會很乖、很聽話、只聽你一個人的話……每天都會想著你、念著你……等你回家……一起……一起……”

  仍然閉目著的復灰燃輕聲呢喃著,看上去似是漸入熟睡中了的樣子,時景末也不知在他的唸聲算是在對她說的、還是在對他自己說的,又或者只是一番沒來由的自言自語吧?

  “已經睡著了嗎,夢話?”

  “狗啊……為什麼偏偏人類總說狗是一種最忠誠的動物呢?”

  時景末剛拿起被單蓋到復灰燃的身上時,他又微開了嘴唇,仍說著一些令她十分費解的話語來,教人不知他在心裡到底想著的是什麼?

  “可能,因為狗是人類最擅於駕馭的動物吧?”

  “大概是吧……”

  不應該染指的你,明明一無所有的我,即使前方的道路是一條通往地獄的大門,也要帶著你沉淪下去……

  ☆、第五十七章 BOSS

  聳立於雲間的高樓大廈,底下的人們個個都需要抬起頭來才能仰望到這一幢辦公大樓的最高層,並非人人都能一個伸手就觸摸得到且踏立於足下的。

  “穿得這么正式來見我,會讓我以為你有所求了?”

  “既然是難得一次的見面,留下一個好印象也算是份內事了吧?”

  剛開車回到了公司的復徹,走出專屬電梯往著他的私人辦公室前去,而在貴賓室里等候已久的復灰燃見狀,才上前跟隨了他的腳步。

  “似乎,你有了一點隱約的變化?”

  “我沒有覺得我有什麼變化的地方,或許……也是有了一點的吧。”復灰燃想起了一個熟悉的倩影,不禁地自語了一句。

  “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呢,不過你的表情已經給我答案了?”自問自答的復徹,猜想復灰燃並沒有聽進他有說了什麼的樣子。

  “對我來說,無疑是一件棒極了的事情。”

  “好事的背後往往都會帶著不幸的降臨,還是近來的日子過得太舒坦而忘了嗎?”

  復徹正在門格上輸入著指紋和密碼,也沒有遺漏掉在一旁偏過了視線的復灰燃,他的眼中所短暫停留的那一個爍動眼神。

  “沒有忘過,是我不想記得我沒有忘過罷了。”

  “是嗎?”

  一身正裝堂堂的復灰燃肅立在旁,看似的語氣平平中卻也不失一分尊敬之意,而位坐於黑色大理石全實木雕刻辦公桌前的中年男子,也正是他的父親——復徹。

  “Singer又不在您的身邊了嗎?”

  “等到明天他應該就能回來了,如果順利的話。”

  “那今天我晚一點再走,待會兒我先陪您回復園?”復灰燃提議道,方才見到了復徹的獨自一人的時候,不免感到有些訝異了。

  “不用,稍後就會有保全公司派人過來了。”復徹摘下了銀絲邊框的眼鏡,一般只有在辦公或者自行駕車的時候才會戴上這副眼鏡。

  “那些保鏢們不是應該每天都貼身地跟隨在您的左右嗎?”

  “沒有人會喜歡整天都帶著一大堆的強力膠出門。”

  “那就等他們來了之後,我再走。”

  考慮到復徹的安危而堅持著的復灰燃,他的不放心不會是多餘的,諸類的危險事件在早年前就已經屢次發生過,到了現在更是絲毫的大意不得。

  “我以為你會急著趕回去?”

  “所以,您找我來是為了閒話家常嗎?”

  說他趕著回去的意思就是父親已經得知了他的住所有人?原來父親早就知道了時景末的存在,不過這也是可以預料到的事情,面不改色的復灰燃在心裡推敲著復徹的心思。

  “看來你也有話想說了,那麼就讓你先說好了,或許我們想說的會是同一個話題也不一定呢?”

  “……關於高中畢業之後去美國留學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准許我的一個附加請求。”

  “兄長們亦是如此,為什麼你認為你能憑空的提出更多要求,也就自然沒有了附加的說法吧?不過——”復徹揚著嘴邊慣有的一面暖笑,他端起了手邊的一杯清茶小啄半口,繼續地說道,“……聽聞你近來在學校里有著令人稱奇的表現,那麼也就暫且先聽你一說吧?”

  “我希望,能夠再多帶一個人過去。”

  “誰?”

  “時景末。”

  “這個名字……就是之前在警察局外面的那一晚,那個女孩?”復徹說想起了,趕著在車子發動之前急追上來幫著復灰燃作出解釋的女孩模樣,便是那夜的一面之緣。

  “當作陪讀也好、助手也好、與我報讀的學校不同也不要緊,我希望她能夠陪我一起去美國。”復灰燃其實早就在心裡有著這個想法了,只是先前復徹一直不在國內又難於聯繫,才會把事情拖延至今。

  “不同的學校?”

  “美術學院。”

  “美術學院?試問報讀那種學校的她,能對你派上多大的用處?”

  在一個普通商人的眼裡,老實說就比方是一幅畫吧,如果一幅畫的本身並沒有實際的商品價值,那麼就算這一幅畫再有多麼的美麗,也和一張廢用的草紙沒有區別。

  “她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用處。”

  “算算你們認識多久了?一百天、兩百天、還是一年?”

  “一百年、兩百年、還是一千年,那樣就真的可以看清楚或者是了解透任何的一個人了嗎?”

  人的心,想要真正的看個一清二楚或者是從頭到尾地了解透徹的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那是因為——人心的不圓滿是與生俱來的。

  “你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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