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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膚相觸,姜佩雯只覺得屬於這個男人的氣息,如網一樣,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

  姜佩雯下意識的捂著臉,咕噥道:“穿……好,穿……好……。”

  徐明昊眼眸微微一眯,笑道:“你我夫妻,這燕好之事,本是尋常,怕什麼!”

  一個怕字頓時讓姜佩雯一怔。

  咬牙猛的放下雙手,紅著臉,睜開雙眼,一把勾住他的頸脖道:“誰說我怕了!我不怕!”臉卻也只敢埋進他的頸窩裡,若不是徐明昊兩隻鐵爪兒,恐怕,她就準備一輩子窩在他懷裡當鴕鳥了。

  燭光下,徐明昊擁著她,完美如雕像般的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那雙深黑的帶著無窮火焰的眸子,仿佛要把她燒成灰。

  剎那間,姜佩雯只覺得一顆心都停止了跳動,剛剛積累起來的勇氣剎那間消失的一乾二淨,又泄氣了。

  上帝造人,夏娃只是亞當的一根兒骨頭,所以,不管是智力還是體力,一根小肋骨,怎麼是對手?

  女媧也造人,可是,捏人的時候有輕有重,有厚有薄,男女分配本就不均,她就少了女媧那口仙氣兒,只能做一探被他放了過多誰的泥巴,她能怎麼辦?

  如水柔,似脂白,凝潤,透亮,仿佛透著幽香。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布帛碎裂聲,她身子一涼,僅剩下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

  在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隻大手便撫上了她的胸口,粗糙的手指在上面夠挑著,姜佩雯百年的臉頓時紅的似火,整個人一軟。徐明昊手臂一用力,恰好拖住她的腰,冷峻的臉壓下,一個溫暖潤滑的唇便覆了上來,舌頭衝破她的貝齒,追擊著她的小舌。

  姜佩雯只覺得腦子一片混沌,他呼出的氣息格外的灼熱,讓她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明……明昊。”聲音出乎意料的柔軟甜膩,暗啞。

  徐明昊雙眸頓時一暗,如同兩團漆黑的濃墨,手下的動作更加急促。

  “叫夫君。”不容拒絕,手下也沒閒著。有的時候男人更喜歡行動,不善言辭的他更是身體力行,近乎膜拜的將女人的每一寸在自己的眼底一分一分,一寸一寸,納入自己的範圍,蓋上自己的印記。

  男人,對於主權,對於所有物,都有著變態一般的狂熱,他,終究不免落俗,在她面前,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男人。

  仿佛分處兩季的磁石,終於遇到了,噼里啪啦的電流躥過,然後就那麼密不可分的粘在一起,再也不分開,呼吸和命運在這一時刻交互給彼此。

  “夫……夫君……”

  恍惚間,她倒在了床上,溫熱的觸感沿著鎖骨,划過她白玉般的下巴,最後狠狠的覆在了她的胸口上,輾轉嬉戲……

  徐明昊輕輕的抬起頭,凝視著眼前那張含羞帶怯的嬌顏,白皙如玉般的嬌軀,只覺得每一分每一毫都牽引著他心弦,感受著手下如絲緞般的滑潤觸感,他的雙眼已經幽深的足以將姜佩雯吞噬進去。

  他的喉結滾動了兩下,發出一聲低嘆,猛的擒住姜佩雯的下巴,吻住她的唇,雙手在她光裸的身子上移動著。

  吻,一個奇異,奇怪的東西,交付彼此的開始,卻不是終結,在呼喚的過程中,呼吸都納入了彼此的氣息,然後亂了的節拍再次重疊,命運也在這一時刻成為彼此,心跳也在這一刻變成一個旋律。

  一陣蘇蘇麻麻的感覺隨著他的雙手漸漸的蔓延開來,姜佩雯不由的發出一陣低喘和呻吟。

  隨著她的聲音,徐明昊的呼吸也便的低沉和急促起來。

  如水的月光夾雜著昏黃的燭光,灑在兩個交纏的肢體上,照在姜佩雯身上。

  白皙的肌膚,火紅的喜色,又黑又長的秀髮,披散著,種種顏色組成了一種最動人心魄的畫面。

  不知不覺中,徐明昊抬起頭,眯著雙眼,靜靜地望著她。而這時,姜佩雯也輕輕掙開迷離的眼睛。徐明昊嘴角輕輕一揚,凝望著她,伸手分開她的雙腿,喃喃的低語中:“阿雯,你真美。”

  感覺頂在下腹的那團火熱,姜佩雯腦子驟然清醒,輕輕的喘息道:“等,等等……”

  望著眼前這想了很久,盼了很久的嬌軀,徐明昊哪裡還忍的住了,他低下頭輕輕的在她嘴邊一啄道:“別怕!”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溫暖的嘴唇便壓了上來。溫柔的吻,溫柔的撫摸U,溫柔的語調,每一樣都是溫柔的,水越來越多,姜佩雯覺得整個人都融化了。

  當預期中的疼痛來襲,“唔……”的一聲,姜佩雯猛的勒緊環在他頸上的雙臂,低低的嗚咽著。

  “乖,一會就不疼了。”他的聲音中帶著無比的壓抑,隱忍,和喜悅,她,終於是他的了。

  過了一會,直到她那緊繃的身子開始鬆軟了下來,徐明昊才抬起她的雙腿,開始運動起來……

  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和滿足在四肢百骸流竄著,她終於完完全全屬於他了……

  他的妻子,他的人兒……

  六王爺府徹夜燈火通明,足足照亮了半條街,而距離六王爺府約有兩百米的地方,柳逸風從昏暗的角落裡閃了出來,定定的望著那亮堂堂的六王爺府,眼中全是複雜。

  前幾日,盧琳玉流放出京,展雲峰相送遭羞辱之時,他也在不遠處。

  當時他本想著跟著去,尋找機會救她出來,到時候天下之大,他可以帶著她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居,可是卻讓他見到了那一幕,那一個滿口刻薄,面目猙獰的女子,雖然五官樣貌都一樣,但言行舉止,眼神語言和平時自己見到的女子哪有半分相似。

  恍惚間,姜佩雯的話又在耳邊迴蕩,救她的心也消退了下去。

  他就站在那裡,隱藏在人群中,看著她和其他人被人押解著漸漸消失在遠方。

  想到這,他抬起眼,再望了望遠方的亮處,轉身離去。

  遠方的喧鬧聲漸漸消失不見,而他的心中迴蕩著一個想法。

  他錯了嗎?

  或許他真的錯了……

  ——

  翌日,姜佩雯是在徐明昊的懷裡醒來,抬眼就落入一雙灼亮的雙眸。

  剎那間昨日的一切切在腦子裡迴蕩,她的臉瞬間染成了紅色。

  看著那紅撲撲的小臉,徐明昊瞳孔一縮,差點沒忍住再折騰他一次。

  不過今兒是成親後的第一日,要進宮拜見皇兄。

  就暫時饒了她吧……

  反正來日方長,不是嗎?姜佩雯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道:“你快出去,我要穿衣裳。”

  雖然兩人已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但這光溜溜的不著寸縷,總是不對勁。

  徐明昊雙眼含笑道:“你要穿便穿唄,你哪裡我沒看過的?”

  姜佩雯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人往被子裡一縮道:“我不管,出去,出去!”

  “要不,為夫幫你吧。”徐明昊低笑道。

  姜佩雯渾身一僵,攥緊了被子,堅決的搖著頭:“不行!不行!”

  “……”

  “你先出去……”

  “……”

  坐在馬車上,姜佩雯想著今兒早上楓若和那幾個婢女憋著笑的臉,就忍不住想踹徐明昊幾腳,若不是他在那裡胡攪蠻纏,她用的著那麼丟臉嗎?

  長兄為父,姜佩雯做為新鮮出爐的弟媳婦自然要去拜見徐明昊的兄長,更何況這個兄長是當今皇上。

  這次見面依舊是德妃陪著皇上,除此之外便是包括三皇子在內的幾位皇子。

  經歷那麼大的風波,這次也算是一件開心事了。

  徐明淵明顯精神頭不錯,用膳時還喝了幾杯酒。不過那蒼白如紙的臉,明顯受了一大圈的身子……

  身心受創,再加上舊疾復發,徐明淵怕是時日無多了。

  看了眼徐明昊那有些黯然的臉,伸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生死自有天命,他在最後的日子有著德妃陪伴也是一件幸事!

  乙丑年正月二十,德妃李氏冊封為皇后,三皇子立為太子。

  乙丑年三月初四清晨,一陣深遠恢弘的喪鐘從皇宮中傳開,低低的,悶悶的,足足七下,響徹了整個京城,尾音久久不散,透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

  皇上駕崩了……乙丑年四月初十,太子登基為帝,年號明遠,尊皇后李氏為皇太后。

  六王爺徐明昊封為瑞親王,姜佩雯自然成了瑞王妃。

  瑞王妃……

  看著身邊那高大偉岸的身影,看著那太陽的光輝灑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染上一層耀眼的光彩,她頓時痴了。

  感覺到她盯著自己,徐明昊回過頭,唇角一揚,泛起一抹溫柔道:“望著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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