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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接過杯子，咬著吸管。
「姐姐！」宋林從後面跑過來趴在沙發上，「我剛才看到李全靜和你跳舞了唉，姐姐好厲害。」
陸流萱的臉瞬間沉下來，「姐姐？」她看向姜瑜，唇角微微勾起。
姜瑜立馬坐直，和宋林拉開距離，「剛才聊天認識的，我們一起疊了點手帕，其實並沒有待很久。」
宋林奇怪地看看她，又看看陸流萱，眼睛滴溜溜轉，故意拉長聲音，「對啊，我們沒待多久。」
欲蓋彌彰，越聽越有問題。
姜瑜崩潰地捂住眼睛，完了，解釋不清了。
陸流萱笑著將一隻手臂搭在沙發背上，「你為什麼和她搭話？」
「搭話？」宋林笑著搖頭，「不是我搭話的，是姜瑜看到我在疊小鳥，就教我疊兔子。你也是姜瑜的朋友嗎？你好，我叫宋林。」
她伸出右手，陸流萱看了眼，並沒有和她握手，而是把手帕遞給她。
宋林尷尬地站在原地，求助地看向姜瑜。
姜瑜：「……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和李公子真的沒關係，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宋林「哦」了聲，瞄了眼陸流萱，扭頭回去。
等人走了，陸流萱靠在姜瑜身邊，「小魚真是像朵花，到處都是狂蜂浪蝶。」
「那也是你非要給我打扮的。」姜瑜翻了個白眼。
兩人沉默下來，姜瑜不聽瞄陸流萱，可她只是抿著唇，一言不發。
「哼。」姜瑜撩撩頭髮，嘀嘀咕咕，「臭醋缸。」
姜瑜肚子有點餓，去餐桌拿了兩個小蛋糕。挑個水果蛋糕，大小姐好像不愛吃純奶油的。
她端著盤子回去，突然一個人撞向她。
姜瑜眼疾手快，伸出手抓住對方的紅酒杯，紅酒全部撒到對方身上。
「啊！」短促的驚呼聲，姜瑜急忙讓開。
宋琦站在餐桌前，長裙胸前一大片污跡。
姜瑜條件反射說出「對不起」三個字，「你沒事吧。」
「我看起來像是沒事嗎？」宋琦聲音壓得很低，只有她們兩人聽得到。
姜瑜臉色沉下來，明明是她撞上來，不道歉還耍起小姐脾氣來了。她可沒有伺候她的打算，直接拿起桌上的餐巾搭在她肩上。
「去換件衣服吧，我想李家應該有空閒的更衣室。」
宋琦抿著唇，沒說話，眼睛往人群瞟。姜瑜注意到她的視線，回頭就看到李全靜撥開人群走過來。她冷笑一聲，玩這種手段啊。
李全靜走過來，大概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宋小姐去樓上換件衣服吧，我妹妹有很多新的禮服，希望不要嫌棄。」
「當然不會。」宋琦靦腆地笑笑，「只是我衣服有點透……」
李全靜立馬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讓我媽媽陪你吧，正好幫你挑件衣服。」
宋琦感謝地笑笑，「那謝謝阿姨。」
「不用那麼客氣。」李太太伸手牽著她，一起上樓。
人群很塊重新散開，姜瑜端著盤子嘟著嘴走到沙發邊。
這場意外結束的時間太短，陸流萱並沒有意識到姜瑜捲入其中，但現在看她的表情，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被欺負了？」
「沒有，吃你的蛋糕。」姜瑜還沒忘了她亂吃飛醋的事，不打算告訴她，捏起一個蛋糕塞進她嘴裡。
「你謀殺！」陸流萱拿下蛋糕，拿起餐巾擦擦嘴角的奶油。
姜瑜伸手把她嘴角的蛋糕摸到她臉上，像是偷吃魚的貓，開心地笑起來。
陸流萱無奈地看她一眼，慢慢擦拭。
姜瑜插起自己的蛋糕，旁邊的服務生走過來，「小姐，需要咖啡嗎？」
姜瑜看看自己的小蛋糕，好像配上咖啡也挺美味。她笑著點頭。
服務生倒滿咖啡，端起杯子遞給她。
姜瑜不想她麻煩，彎腰要自己拿，結果服務員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手一抖，咖啡小半潑在姜瑜手上。
姜瑜倒抽口冷氣，被燙地猛地收回手。
「很抱歉，小姐。」
「沒事 。」姜瑜揮揮手，「我去沖些冷水。」
陸流萱跟著站起來，「我陪你過去。」
姜瑜正要點頭，不遠處的陸嘉晟領著個青年過來，「萱萱，為我給你介紹下……」
她舔了下唇，笑著搖頭，「我自己就可以了。」
她走出卡座，順著標誌走向衛生間。
冷水沖在手上，衝掉上面的咖啡漬，皮膚的顏色顯露出來，白色的肌膚上浮出一大片紅痕。
姜瑜抬到眼前看了看，伸手戳了戳，還好不是很疼。她撇撇嘴，自己給自己呼呼。
又沖了一會兒，她抽出紙巾擦擦手，從手包中拿口紅出來補補妝。
「又是美美噠的，羨慕自己。」
自戀結束，姜瑜拉拉裙子，鏡子裡出現另一個人。
宋琦換了身淺綠色的包臀裙，正站在廁所門邊。
姜瑜瞄她一眼，嫌棄地收回眼，拿著手包要出門。
「姜小姐，不用為潑了我道歉嗎？」
姜瑜踩著高跟鞋，站定在她面前，眉毛一挑，「當時我說過了，而且潑酒的人是你。你分明就是故意撞上我的，裝什麼白蓮？」
「你在說什麼呢？弄髒你的裙子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嫁給李全靜，所以才來整我。可惜我和李全靜一點關係都沒有，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討好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