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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我不喝，謝謝。」
服務生看著桌上的小動物，笑了下，將咖啡杯倒了半滿，「我想這兩位客人想喝。」
「謝謝！」女孩驚喜地看向他，隨後又矜持地坐正，壓了壓嘴角，小聲道：「謝謝。」
「不客氣。」服務生鞠個躬退下。
姜瑜跟著她的笑容笑起來，身體不由傾斜過去，「這隻兔子是我的。」
女孩被嚇了一跳，瞪大眼，「你的？」
「抱歉，我以為是服務生準備的。」
姜瑜又拿起一個手帕，手指靈活地又折了一隻兔子，「又一個朋友。」
「你真厲害，折得好快，能教教我嗎？」
「當然啦。」姜瑜抬手又要了幾個帕子，兩人湊在一起疊兔子玩，很快桌子上就出現一窩兔子。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宋林，森林的林，你呢？」
「我叫姜瑜，瑜伽的瑜。」
宋林伸出手指在左手掌心寫了下，表情認真，「好有韻味的名字。」
「你的名字也很好聽啊。」
「我不覺得，難聽死了，但是我爸爸媽媽不給我改名，嫌棄麻煩。」
姜瑜把兔子捧在手上，「很好聽啊，完全不用改。」
「真的嗎？我同學都說這個名字土氣。」
「哪有。」姜瑜笑著按按手指，「不能疊了，我手指都僵掉了。」
「對不起，我太笨了，還沒有學會。」宋林嘟起唇，眉頭微微蹙著，看起來很是自責。
的確，怎麼可能所有孩子都像大小姐那樣聰明。姜瑜猛地閉上眼，搖搖頭，不能對比，不然太傷人孩子的自尊心了。
「姐姐你看，那邊的哥哥好帥啊。」
姜瑜聞言抬起頭，就看到還在艱難配對的李全靜。
「他啊，就是今天宴會的主角，你不認識他嗎？」
宋林搖搖頭，「我跟爸爸一起來的，他一來就不管我了，整天都在忙生意生意的，討厭。」
「不努力工作怎麼養你，要體諒你爸爸一點。」姜瑜掐掐她的臉蛋。
宋林靦腆一笑，又問起李全靜，「姐姐想嫁給那個李……李什麼來著……」
「李全靜。」
「對對對。」宋林雙手放在膝蓋上，手指歡快地點啊點，「姐姐喜歡她嗎？我看周圍的姐姐們，到你這麼大，很多都已經訂婚了。你今天來也是要來訂婚嗎？」
「不是，我只是陪人過來玩。」
宋林拖長聲音，「哦——」
她瞟了眼姜瑜的神情，眼珠轉了下，「我也覺得，這樣訂婚都沒有愛情，結婚至少要找個愛的人啊，你說對吧，姐姐？」
「成年人結婚想找個相愛的很難的。」姜瑜老沉地嘆口氣，「你還小，不懂。」
宋林捂嘴笑起來，「是是是，我是小孩。反正我喜歡找個愛我的人。」
她回過頭，沖對面搖了搖頭。對面的宋琦咬緊後槽牙，沖她招招手。
宋林站起來，笑著和姜瑜揮手，「我爸爸叫我了，我先過去啦，姐姐再見。」
「再見。」姜瑜和她拜拜，抿了口橙汁，還挺可愛的小姑娘。
宋林繞過人群，向後張望一眼，確定姜瑜看不到這邊，才走到座位上，憤憤地把手包拍在桌上。
「她說沒有和李全靜聯姻的意思。」
宋琦冷笑一聲，「她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呢，一來就安靜坐在那邊，可是李全靜還是第一個上去和她聊天。」
「會不會李家早就定好了人選？」宋林沖姜瑜那邊揚揚下巴，「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人，但是家世應該很不錯，李家最近不也是想往其他省份擴大嗎？」
「就是這樣才不能讓她成功，李家要是成功，我們家就更難出頭了。」
「麻煩。」宋林煩躁地看著手裡折好的兔子，一把塞進酒杯里。
紅酒順著布料往上蔓延，雪白的兔子很快紅了一半。
「你一會兒再去找她，看來裝天真，她還挺吃這套的。」宋琦整理裙擺站起來，「舞會要開始了，我要出去了。」
·
大廳的燈突然順次熄滅，中間的大燈也暗了不少，但在昏暗的大廳中，反而成了中心。
姜瑜看著身邊的人手拉手走過去，旋轉著翩翩起舞。
「還要跳舞啊，大小姐會跳嗎？」姜瑜伸長脖子找她。
一隻手突然把她拉起來，她低呼一聲，腰上搭上一隻手。
李全靜的臉出現在燈光下，淺笑著把她帶入舞池。
「你幹嘛？！」
「跳舞啊。」
「那你找別人去，我不跳。」姜瑜皺著眉就要走。
李全靜牢牢抓住她的手，「一支舞而已，你這樣下去我會很尷尬。」
「知道尷尬還拉我？」
「我的錯，我就是躲躲那些姑娘，她們太可怕了。我今天第一支舞總是會讓人覺得別有意義，會引起爭端的。」
姜瑜深吸一口氣，「只一支舞。」
「多了我還不和你跳呢。」
聽到她的語氣，姜瑜稍微放下心，逐漸靜心跟上節奏。
舞池邊緣，陸流萱攥緊手中的高腳杯，死死盯著舞池中央的兩人。
陸淮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挑眉，「有好戲看了。」
旁邊的陸嘉晟、陸嘉義：？
「嘉義哥哥，我們也跳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