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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蘇轉過身,迴環住墨言的腰,頭輕輕碰了碰他的胸膛,輕輕地道:“就你貧嘴,墨言,有些話我想對你講!”

  依舊是那般清醇的聲音,道了一聲“好!”墨言把流蘇攬入了懷。

  流蘇說得很慢,很認真,其中情緒隨著自己一路來的經歷波動不已,把自己在宋鳩手下逃生,被慕容嶺救下,還有慕容嶺這兩年來為她們母女做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墨言蹙著眉,聽得很認真,暖暖的大手在流蘇情緒落寞的時候不經意地撫著她的背,雙唇輕輕掃過流蘇額前的頭髮。

  “所以墨言,如果見到寶寶與慕容更加的親近,你可萬莫不要無端端地醋意橫生哦!”流蘇把這句話留到了最後。墨言這傢伙,別看他斯斯文文一臉無害的樣子,真正較起真來,這天下還真誰也扛不住他。

  墨言苦笑了一聲,道了句:“在娘子眼裡我便是這麼不講理的人麼?”略頓一下,一臉正色地道:“慕容嶺是個真正的君子,也絕對是我墨言的大恩人。別說小寶貝和他親,就算小寶貝認他為義父又有何妨?至於慕容嶺的傷勢,蘇蘇,你放心,只要我墨言治得了,就算要耗盡我的畢生功力,我也絕不猶豫一分一毫!”墨言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慕容嶺為他救下了流蘇還有腹中的孩兒,這樣的恩情,比救他自己一命更深更重!知恩不圖報,豈是他墨言的為人!頂天立地的男人,當是恩怨分明,氣慨豪邁!

  墨言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小血兒,傻丫頭,慕容家又豈能困得住堂堂的蠻荒魔種,慕容家或者有馭獸之密,但連其祖宗都馴服不了桀驁不馴的上古異種,憑他們那三腳貓的功夫,還妄言要困住血狼王,真是笑話!只要小血兒恢復了傷勢,慕容家哪能困得住它!它自有法子逃離!”

  流蘇的眼睛一亮,心下一喜。她竟然給忘了,墨言那出神入化的功力和那神鬼莫測的醫術那絕對是當世無雙。宋鳩也是墨言的手下敗將,宋鳩的毒墨言定然解得了!而她一直念想的小血兒,也終於在墨言的口中確認了它的平安。心下大定,流蘇急匆匆地披上襖子,道:“那我們趕緊,看我又囉嗦了這麼多話,都把時間給耽擱了!”

  攜手走出門外,卻聽得墨言吹了一聲清脆的口哨,赤血天風已經疾馳而至,烏黑得發亮的毛髮在雪地里特別的搶眼。流蘇倒是一愣,原本想著這天寒地凍,總該有輛馬車載著,女兒也不至於凍著,難不成打算一馬馱著一家三口?流蘇不由得看向墨言,提高聲調道了句:“騎馬?”

  墨老大淺淺一笑,走進流蘇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腰,低頭一臉笑意地道:“正是,為夫與娘子曾同臥,可未曾同騎過那,為夫這會可心癢難耐了!娘子總該圓了為夫這個心愿才是!”

  流蘇睜大著桃花眼看著眼前的墨老大,心裡滴著汗,感情這人還惦記著雷驚乾方才說的同臥一床,同騎一馬的話,真是個小心眼兼發春期的老頭!

  還沒等流蘇出言抗議,墨言已經飛身上了馬,順便把流蘇撈起穩穩噹噹地擱在了他的後面。赤血天風嘶鳴一聲,奔跑而去。

  流蘇坐在後頭,可不如當日坐在雷驚乾的馬上,只敢輕輕拽著雷驚乾的衣角,唯恐靠得太近。此刻的流蘇緊緊環著墨言那堅實的腰,整個身子實實在在地趴在了墨言的厚實的背上,連臉側,也貼的緊緊地。

  墨言只著一層薄薄的長衫,清晰地感覺到後面流蘇那軟軟糯糯的胸隨著馬的奔跑,在他的後背上不停地蹭動。方才意猶未盡的墨老大此刻更是浮想聯翩,眼前自然浮現著夫人那雪瑩瑩的蘇/胸,還有那顫巍巍的誘人櫻桃。

  墨老大色心一起,自然是無所顧忌,長臂在後頭驟然一卷一收,便把流蘇結結實實地抱到了前方,面對著他坐著。

  流蘇驚呼一聲,道了句:“死老墨,你怎的又不安分了?在後頭有你給我擋著風,把我擱前頭來了,你存心折騰我不是?”

  墨言輕笑一聲,道:“夫人這樣坐著應該更舒服才是?窩在為夫的懷裡豈不更暖和?”

  “不好,一點也不好,趕緊鬆開手,這樣坐著我不舒服,不穩當!”

  “哦?”墨言眉一挑,聲音一抬,大手毫不猶豫往流蘇的臀部一托,直接抱著流蘇,而流蘇的雙腿,自然而然便環在他的腰際!“夫人覺得這樣可舒服多了?”

  流蘇真的是啼笑皆非,撅著嘴道:“不舒服,一點也不舒服!”

  “這樣如何?”墨老大開始在流蘇的屁股上託了托,拍了拍,揉了揉,簡直玩的不亦樂乎。

  “不要玩了,老頭,我要到後邊坐著!”

  “為夫覺得這樣甚好,你我面對面,臉貼臉,說個話也容易不是”

  “誰有話與你說,哪有人這樣討厭的!大冷天的,也不給個清靜!”

  “可為夫想說的話很多,方才在天行居都沒機會說!”墨老大一臉的委屈。

  “墨老頭,你到底想不想女兒,還趕路不趕路了!”

  “自然想女兒,只是”墨老大輕嘆一聲,雙唇湊近了流蘇的耳畔,低聲耳語:“只是,我更想念她娘親!”

  一句話,讓流蘇還蹦達的手手腳腳剎那間也規矩下來。這傢伙,外頭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怎的說起情話來跟紫血槍的招式一般無二,完全一樣的行雲流水,綿綿不絕!

  流蘇低著頭,紅著臉,怨自己心軟耳根軟。往日都是墨言讓她吃得死死的,這倒好,回來卻是讓他三言兩語就訓得服服帖帖,忒沒骨氣,忒沒原則了!

  殊不料墨老大心得意滿,意猶未盡,直接托起她的小臉,雙唇已經火熱地印下。

  唇舌交接,流蘇環著墨言的脖頸,而墨言,則是完完全全把流蘇攬著抱著在自己的懷中。舌頭在彼此的口中糾纏追逐,舌尖在嬉戲,墨言的吻火熱而滿是占有感,那環在流蘇身上的鐵臂,似乎要把流蘇整個人都嵌入他的懷中。

  不是他輕浮,並非他貪色,只因,思念太深,恩愛太淺,分別太久,相聚太短!但如今一切都不是問題,他們有生生世世的時間來彌補,來相愛!

  接近七公主的居所墨言才將流蘇放開。抱起流蘇,騰空而起,幾個跳躍,已經直接落入了居所的院中。回頭一看,七公主卻是領著兩個下人,在門口等候張望,約莫就是為了等候他和流蘇。

  墨言輕笑一聲,道:“小七公主!”

  七公主回頭,不由噗嗤一笑,道了句:“墨大國師居然番強而入,倒讓小七好等!”踱步過來,看著一臉紅撲撲幸福模樣的流蘇,臉上的紅印已經不翼而飛,慨嘆了一聲墨言果然手段了得,道:“總算一家團聚了!”一拍手,道了句:“看我這腦袋,一家三口,還少一人!國師,蘇蘇趕緊隨我來,小珠珠可是等得頗不耐煩了!”墨言的心中猛地一動,這名字,怎的聽著這般耳熟。

  走進房裡,卻見到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在桌上猜豆豆。慕容嶺教著珠珠數數兒,小珠珠那胖乎乎的小手卻直拍著嘴巴,打著哈欠。

  看到流蘇,小珠珠歡呼一聲,從椅子上蹦了下來,脆脆地聲音喊了一聲:“娘親!”撒著小腿兒朝流蘇奔了過來!流蘇一把抱住了她,朝那小胖臉頰連親了兩口。

  墨言看著眼前的小人兒,心跳得比走火入魔還快。這就是自己一脈相承的骨血,這就是自己與蘇蘇骨血相連的延續。墨言開始琢磨,和流蘇一樣的小臉,還有和她父親,自己一樣強悍的身體。那日,他便訝異於珠珠的天賦。墨老大心裡甜滋滋驕傲地想著,也就是他墨言的女兒,方才有如此驚人的天賦。自己那一縷無比珍貴的先天真氣,倒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小珠珠和娘親親熱了好一會,才看到那日酒館裡見到的白頭髮大叔,不由地睜大著眼睛,抬著小腦袋問:“娘親,白頭髮,不是老爺爺!”

  墨言緩緩地蹲下去,眼睛裡是滿滿的寵溺和期待。墨老大伸出手,那手指曲了張,似乎還有些緊張得不知所措,聲音柔和得不像話:“寶寶,過來,爹爹抱會!”

  流蘇湊在珠珠的耳邊,笑吟吟地道:“寶貝,叫爹爹,他可是寶寶的爹爹哦!”

  珠珠雖然有點糊塗,從小到大,她生活的世界便只有流蘇和慕容嶺,偶爾能見到一兩個來去匆匆的人。爹爹對她來說,完全沒有概念。但這個白頭髮的爹爹,看起來卻很溫和,身上有股讓珠珠舒服的氣息。那天還抱過她,似乎還是蠻疼珠珠的,於是珠珠悠悠然走到了墨言的身邊。墨言雙手一環,便把她抱著站了起來。

  這一抱,讓墨言的心舒坦得無以復加!就像環住了天下最為寶貴的萬年軟玉,不,萬年軟玉也沒有自家閨女寶貝。墨言細細看著珠珠,修長的手帶著些許的情怯,在珠珠的小腦袋上摸了摸!

  小珠珠睜大了眼,也跟著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想起娘親說的,如糯米般黏糊糊的聲音脆脆地叫了一聲:“爹爹!”

  墨言那抱著珠珠的手臂,那縱是扛上萬斤大石也不動分毫的手臂很明顯抖了抖。爹爹二字,在他的心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墨老大的唇微張卻又說不上半個字,只想著能夠天下間所有的寶貝,都搬到閨女的面前,只要閨女能再常常叫上爹爹二字!

  流蘇走到慕容嶺的身邊,眼睛裡是濃濃的感激,聲音已經略有一絲哽咽,道:“慕容,謝謝你!”

  聽到娘親叫慕容,珠珠自然地轉過頭,道:“娘親,叔叔最疼珠珠,爹爹是不是也是最疼珠珠?”

  還未等得流蘇回答,墨言便急著開口道:“爹爹自然是最疼你的,不信,只要珠珠想要爹爹做的,爹爹一定答應珠珠!”

  墨言這急著辯解的模樣讓慕容嶺三人都輕笑了起來,誰層見過天罰之主急著討好別人,還討好得這般急急躁躁的,唯恐人家拒絕了一般!

  珠珠仰起頭,脆脆地聲音清晰地道:“真的麼,那珠珠想要叔叔的腿不疼,爹爹也有辦法麼?”

  珠珠的話剛說完,慕容嶺的手就已經抖了抖,眼眶似乎也有點微微濕潤。看著珠珠,對身邊的流蘇道:“流蘇,我做的這一切,值得,非常值得,就算讓我再選擇一次,我也願意用這雙腿,換珠珠的這一句話!”

  聽著寶貝女兒的話,墨言的臉閃過一抹開心和欣慰,點點頭,“不愧是我墨言的女兒!”在珠珠的小臉上親了一下,道:“寶貝女兒,爹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墨言一臉正色地走到慕容嶺的身邊,把珠珠遞給流蘇,朝慕容嶺躬身,說了一句:“謝謝你!今生今世,如有用到墨言之處,絕不推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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