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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蘇青雅一驚,一個側身看向夜易冷,皺著眉頭,這傢伙有些得寸進尺了吧?

  只是夜易冷已經閉上眼,手臂也將她摟著,讓她無法轉身回去,只有正面對著他。

  蘇青雅看出他顯然已經不會聽她說什麼,目光打量在他閉目的臉上,少了那雙懾人的血紅色眼瞳,才讓人清晰的看見他眼下的一層青黑的眼圈,可見他平時的辛苦,五官仔細看時也可發現其的稚嫩,算起來他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這般年紀成長到這樣深藏不露,其中的艱辛壓力可想而知。

  想到曾經從綠意那聽到他從小就經歷的一切,一個親人都沒有的痛苦她也品嘗過,不過至少身邊沒有要致她死地的人,而他卻一直四面楚歌的生活著。

  心中暗嘆一聲,蘇青雅閉上眼,睡過去。

  —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景王請自重

  清晨,夜易冷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看到的便是蘇青雅那張白嫩的臉蛋,恬靜輕柔得可愛。

  可愛?

  夜易冷皺了皺眉,隨即舒張,到底抱著她睡覺的感覺很不錯,竟然一夜無夢的睡到醒來,甚至比平時還是晚了一些時間,比第一次抱著更加的舒服。

  手臂還在抱著她,夜易冷便慢慢抽了出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抽手臂的動作很是輕巧,顯然是不想吵到她睡覺。

  可是蘇青雅向來睡覺都不會睡死,他的一點動作就讓她面容微微緊了緊,眉頭也皺了一下,夜易冷見了,出聲:“王……蘇,青雅……”

  話沒有說完就被蘇青雅打斷,只見她半睜了睜眼,好像是翻了個白眼給他,聲音還有些沒有睡醒的沙啞嘟囔道:“自己下去,別吵我。”說完眼睛就閉上。

  “……”夜易冷愣了愣,嘴唇也是一抿,臉龐完全冷淡下來,但是那雙血紅的眼睛卻閃動出一絲驚奇和笑意,最後沒有說話的將手臂完全抽了出來,然後自己下床,道:“來人。”

  早已恭候在外的侍女一聽動靜馬上就將梳洗用具端著進來,對著夜易冷彎身張口就準備行禮。

  “不用說話,輕點聲。”夜易冷淡道。

  侍女們一陣驚奇,竟然愣在那裡,顯然是被夜易冷的話驚得不輕。

  夜易冷冷淡的目光掃過她們,“沒聽到本王的話?”

  “是。”幾人全身一涼,回過神來,連忙小聲的應道,伺候他開始梳洗穿衣,目光看到還在床上睡覺的蘇青雅,頓時有些明白起來。但是這明白卻讓她們更加的震驚,怎麼轉眼幾日,這王爺對王妃這般寵愛了?一般王爺起身,王妃怎可還在睡覺?必須起身伺候他穿衣才是。

  稀稀疏疏輕聲中,夜易冷收拾好了一切,在侍女的跟隨下走出去。只留下床上蘇青雅微微睜開眼,閃過一絲疑惑,閉上繼續睡覺。

  直到中午,蘇青雅才從睡夢中起床,叫上綠意就一起上街去了。

  鳳離都城的街道不見的繁華,蘇青雅一身簡單藍色長裙行走在街道上,容貌清美,如出水芙蓉,自然引人注目。

  綠意想是在赤王府里常常壓抑,此番出門就顯然很輕鬆興奮,朝蘇青雅道:“小姐,我們這是去哪?”

  “隨處看看,想去哪就去哪。”蘇青雅笑道,突然腳步一停看向茶館一群茶客,只因為聽到其中一人的言語道:“哎,真是罪有應得,那安王三公子竟然如此敗類,將翰林院柳大人的女兒柳飄飄給……,罪過啊,想那柳飄飄那般才情美人,臨死不屈,就這般離去,那柳大人可是傷心壞了。”

  安王三公子?翰林院柳大人的女兒柳飄飄?

  蘇青雅心弦一動,不禁感嘆,夜易冷的動作卻是快,而且犀利簡易之極,不給人留一點的餘地。這柳飄飄就算被安王三公子給玷污,按照安王三公子的身份,只要將柳飄飄下嫁給他,這件事情就好辦許多,有了一個說法。可是偏偏柳飄飄死了,這柳大人就必然不會隨便罷休,有夜易冷幕後操作,只會讓安王吃虧。

  想來這柳飄飄要不就是真的臨死不屈而自己自殺,要不就必然是夜易冷安排叫人殺死。

  “小姐?”綠意疑惑叫道。

  “走吧。”蘇青雅搖頭笑道,繼續行走。

  紅顏命薄,柳飄飄成為他人的棄子從而死於非命,這也是她自己沒有本事,怪不得他人,生於權貴之家,關係帝皇之爭中,哪怕沒有過錯終究是逃脫不掉。那麼她呢?她一直想要遠離這趟渾水,實際上從重生到了蘇青雅這個身就已經這一灘渾水之中,只是一直隔離著,步步為營,不想被人利用被人當做棄子,就必須讓自己成為布棋者吧。

  “小姐,小姐,我們去那裡看看吧。”綠意突然叫道,指向一處胭脂店。

  蘇青雅見了,不由一笑,打趣道:“看來我們綠意也開始懷春了。”

  “啊?”綠意初始還沒有聽懂,下一秒反應過來就漲紅了臉,叫道:“小姐,你……”

  就在她們在街上打鬧時,一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恭敬道:“蘇小姐,我家主子請您上去一聚。”

  蘇青雅話語一停,轉眼看向一處酒樓樓頂,便見一身寶藍錦袍的夜以璿靠在窗邊,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嘴唇略抿,可見心情似乎並不怎麼好。

  綠意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見是夜以璿,剛剛歡樂的心情頓時冷卻,手掌微微扯扯蘇青雅的衣裳,“小姐……”

  蘇青雅朝她安撫笑了笑,再看夜以璿,面上便是一聲哧笑,這人真是英魂不散,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和嘲諷,收回目光,對那傳話的男子道:“去回你家主子,我並不想去。”

  樓上夜以璿臉色立馬沉如死水,握著象牙骨扇的指尖都已泛白,她對一個丫頭都可以笑得如此歡快真摯,到了他這裡卻是如此模樣,不給絲毫的面子!

  眼見蘇青雅領著綠意就要離開,夜以璿從樓上一躍而下,伸手就要拉住她,冷道:“蘇青雅!”

  蘇青雅巧妙的一甩手,就躲過他的拉扯,回頭朝他笑道:“景王爺,請你自重。”

  自重!?

  夜以璿整個人一震,臉色更加難看。只覺得蘇青雅眼中的諷刺好像刺進他的心裡,鈍痛犀利。

  “蘇青雅,你就這般不願和我說話?”

  他的話語中竟然不是用本王而是用我自稱,可見此事他的混亂。

  蘇青雅道:“你是景王,我是赤王妃,算起來你還是我的小叔,自然是要自重一些,景王不會不懂吧?”

  夜以璿眼瞳一縮,沒有言語。

  蘇青雅自然不會因為他而壞了心情,示意綠意一眼:“綠意,走了。”

  “是。”綠意跟上。

  夜以璿腳步微動,終是沒有跟上去,只有那唇抿的越發的緊,眼中發狠,複雜不堪。

  —

  正文 第三十九章 複雜心思

  一回到赤王府,蘇青雅就聽到通傳,說是夜易冷尋她去書房。

  蘇青雅讓綠意自己隨便看看,就依言去了書房,果然就看到夜易冷坐在案几上的身影,那案几上的摺子似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看完一半,堆得一疊一疊。

  在下方還坐著幾人,其中就有文川幾人的身影,在看到蘇青雅的到來,他們倒是並沒有驚訝,甚至還朝她友好微笑表示敬重,其他沒有見過她的人,見了文川等人的動作,都不禁微微一愣。

  “王妃,過來。”夜易冷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

  蘇青雅無奈,行走到他的身邊,姿態溫婉的站在一旁,輕道:“王爺有何吩咐?”

  夜易冷眉峰微凸,眉宇間可見絲絲的煩躁之感,側首看她,墨眉斜飛,赤瞳冷冽,驚得人心寒,淡道:“王妃這麼快就忘記了本王昨日的話了?”

  “妾身記得。”就算忘記了也只能說記得吧,只是她卻沒有想到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他這般毫不在意的說出來,想她這麼做了的話,哪怕是他的自己人不會傳出去,卻也會將她看得更緊了吧?

  蘇青雅暗中思緒,面上卻不動聲色,行走到了夜易冷的身後,白皙的雙手撫摸上他的額頭,細細的按起來。

  雖然沒有刻意去在意,但是蘇青雅還是明顯的察覺到下面每個人的面色都有那麼一些的變化。

  “剛剛的事情,繼續說。”夜易冷舒適的靠在椅子上,微微眯眼。

  “是。”眾人應聲,數人顯然是以文川為首的,見他們沒有對蘇青雅這番行為驚醒斥責,也就沒有開口。

  “經過王爺的思量,此番狩獵,確是一次好機會。”文川眉目恭敬,餘光掃過蘇青雅一眼,朗朗出聲:“畢竟刀劍無眼,狩獵時出現意外傷亡是不可避免的,怪不得誰。”

  此話已經明了,只怕這次狩獵,夜易冷又要有了動作。

  蘇青雅聽得心中明了,也察覺到了文川頗有深意的目光,只是神色間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指尖動作也沒有一絲的停頓,這等平靜的作為卻也讓文川心中暗暗佩服。

  “若是在其身上添上誘狂糙,會不會有趣一些。”夜易冷輕笑道。

  文川等人心中一驚,其中一人道:“可是無色無味的誘狂糙?”

  夜易冷沒有回答,嘴角泛著淺薄的笑意,半米的眼瞳中幽光閃動,如此幽暗流轉,血一般的顏色。

  誘狂糙,是一種非常珍貴可怕的藥物,這種藥物對人來說無色無味,但是對野獸卻有異常的力,一些就可令方圓百米的野獸皆受到吸引,將其吞食,聽聞這是江湖藥公子在野外生活為了自己填飽肚子而做出專門吸引野獸的,只是被夜易冷這般有心人利用,照樣可變成殺人的利器。

  這些蘇青雅那三年的時間也聽說過,心中暗嘆,這夜易冷的思維也轉但快,太狠,這藥要是撒在人的身上而不被察覺,這次狩獵大會,這怕是要一場血雨腥風了。

  “王妃?”

  “妾身在。”蘇青雅收斂思緒,垂眉淺笑。

  夜易冷深深看她一眼,隨後一揮手,讓文川等人離去。

  整個書房只剩他們兩人,夜易冷不再看她,淡道:“王妃可是覺得本王太過殘忍?”

  蘇青雅神色不變,疑惑道:“王爺如何殘忍了?”

  “呵。”夜易冷忽哧笑一聲,伸手將蘇青雅一拉,便將她拉到了側邊,側首看去,道:“王妃不知道誘狂糙是什麼?”

  “妾身不知。”蘇青雅眉目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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