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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晚上,我先到的,先布置了東西,點了幾首歌,叫了酒水。

  然後等他們。

  那天,我想說最後一句也是第一句:Happynewyear。

  等到很晚,都超時半個鐘頭了。我起身,正想打個電話問下,突然看到一群人沖了進來,都是我約的同學,卻獨獨沒有,決銘和小音。

  我怔怔看著他們。

  他們也都看著我。

  然後其中一人,有些遲疑的開了口。

  他說,決銘來不了了,他夜裡要出來,他爸媽又發脾氣了,說他不務正業,把家裡的錢都搞光了才算,這次好端端的又鬧出什麼來,管別人的閒事。決銘和他爸媽吵了起來,他爸搬起凳子就打,他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腿摔斷了,正送醫院。

  我怔怔然,然後看了一圈,道:“那小音呢?”

  那人卻把嘴閉上了。

  我突然怒起來,一把掀翻了前面的玻璃茶几,吼道:“你們都給老子說!天大的事情也給老子說!你說!”

  小音晚上在來的路上,給警察截住要檢查身份證。至於為什麼要檢查,只有那個警察和天知道。她沒有帶,被拉到警察局去作拘留批判,要打電話叫她媽送身份證來,她媽卻在打半夜的零工,不在。

  小音,卻也是個如此的女子。

  她大怒,由說理發展到破口大罵,說我怎麼就可疑了可疑在哪裡了,你們幾個不去抓賊不去找強盜掃黃打非,半夜裡把我拉到警察局裡檢查個屁啊。就算我沒身份證,我在街上走怎麼就違法拉。她一口氣上來,把他們統統罵了個遍,說警察是什麼人,就是有事最先打110來的最慢的人,等人跑完了,他們也來了,剛好。就是那種上了報紙的大案要案兩天破獲,沒人知道的案子就慢慢拖拖到沒人記得的人。

  然後,我不想再多說。

  那些男人被激怒,用警棍打她的頭,踢她的腹部,逼她低頭下跪認錯。但她,卻偏偏是那麼硬氣的女子。

  所以結果,也最慘。

  她被活活打死了。

  第二天那些男人嚇的魂不守舍,跑到她家裡請她媽酒席。又承諾賠款道歉,又威脅他們是警察,上面有關係,把她女兒找個墳埋了作罷。她媽哭的不行,卻又沒有辦法。

  因為她家沒錢,又沒關係,而法院,是有錢人偶爾消遣的地方。

  而我,也永遠記得那天。

  我衝進警察局裡,把那張辦公桌狠狠的掀翻,漆的很光亮的辦公桌,桌上的紙筆滾了一地。

  我說你們給老子記著,不搞死你我不姓藍!

  第二天我出門,就被一幫人在小巷裡圍住了。他們開始好言好語,告訴我人不要多管閒事,哥們也就這樣算了,請我去吃飯。

  我把中間那個狠狠踹翻,他們開始拿出刀來威脅,說要殺了我。

  而那時候的我,還不懂的隱忍後反咬一口的道理。

  於是打鬥中我就死了,被誤殺。我相信他們也沒有敢真殺我的打算。

  靈魂飄在天空的時候,我突然有些想笑。

  我的性格,全部繼承與母親。父親善於先退讓,而母親則是響噹噹的鐵娘子。

  得罪我,不過掀了那張辦公桌,殺了我,母親會掀了警察局。

  然後……

  便換了個世界。

  我立在漫天的煙花中,一滴淚從眼裡滑下,順著臉頰。

  然後回頭,向嬉鬧玩耍的他們燦然一笑,道。

  “Happynewyear!”

  相約來到這世上,卻抬頭就失散

  走的路是否一樣

  看著同一片艷陽,我忽然有預感

  周圍的陌生人會遇上

  天水咯咯嬌笑,把手中的煙火一拋,在空中划過一道明媚的痕跡。安寧輕呼躲閃,對面卻是七日夕一把火藥撒過去,她大笑著看那煙火落在上面,哧哧然金色高噴而出,璀璨光芒。

  也許是你笑的弧度,和我很像

  也許是因為幸福的信念,和我一樣

  也許是,漫長的黑夜特別孤單

  才會背靠著背,一起,等天亮

  殷紅已閃在安寧身前,一小炸炮彈向七日夕,嚇的她哇哇大叫。回身居然撞上天水,兩人摔倒在地上打滾。安寧嫣然而笑,卻未防兩人暴起,撲到自己和殷紅已身上,頓時給滾成小泥巴的天水抹了一臉黑。

  黑夜如果不黑暗,美夢又何必嚮往

  破曉會是堅持的人,最後獲得的獎賞

  黑夜如果太黑暗,我們就閉上眼看

  希望若不熄滅就會亮成心中的,星光

  溫文雅落下最後一子,笑與翩躚飛鴻道:“我們賭個如何?”翩躚頗有興致的抬眸,道:“什麼?”

  溫文雅淺笑道:“就賭…他們最後誰最乾淨罷?”

  我大笑,叫道:“師父別壓我身上,肯定不是我!”

  話落,縱身一撲,滾打他們那一堆里,嬉笑容開。

  不見身邊那,煙花璀璨。

  《全文完》

  第140章 番外之鳳自若(1)

  穿越時空遇見你,驚鴻一瞥,只見那青衣明眸,闖進心底。

  如今,大局已定。

  鳳自若微微的笑起,優雅卻冷酷,充滿了征服欲。

  他這個二皇子已經完美的把太子定上通敵賣國,弒兄殺弟的罪名,那人只有一條路可走。而這條路,還要經過他的設計安排,得出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心情大好,便欲回自己的府邸。

  榕妃中毒未死,大罵安寧與林夏天下毒害她,安寧被打後卻在昏迷之中。

  府里人的情況無時無刻不在暗潛的監視之下,榕妃潑辣善妒,心恨栽贓也正常。安寧素來乖巧,如今竟也耍起手段來了。

  一切的關鍵,就是那個林夏天。

  鳳自若在眾人恭迎中回府,上座奉茶,隨後問了問府中情況,便道:“安寧中了毒麼?”管家連忙上前稟報,道:“回二皇子,經府內大夫說,是中了毒的跡象,但中的何毒,解法,卻一概不知。”

  鳳自若微微一笑,起了身,道:“安寧多年服侍本宮,也算盡心,便去看看罷。”走到門口,優雅的聲音突然一冷,道:“連中的何毒也不知道,這大夫未必也當的太無用了!”

  身後管家應了聲是,便退下。

  那大夫的結果,也無人能夠知道。

  這時鳳自若,還是原來的鳳自若。

  只是這個二皇子再聰明絕頂,俊秀風流,也萬萬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後來。

  “啟稟二皇子,若是夏天一開始就來,恐怕連門都進不了。”

  這句話,實在值得玩味。

  這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卻是最驚艷的一次。其實在很久以前,就聽過林夏天這個名字,也偶爾見過一面,普通而倔強的男孩子,資質又不好,不過是眾多石頭中的一顆。

  鳳自若突然有了些興味,鬆手將懷中昏迷的安寧跌回床上,輕攏了紗帳,淡淡道:“進來罷。”

  然後那個少年推開了門。

  素色的青衣,臉頰是健康的顏色,微微的有點鳳眼。雖然是卑躬屈膝,卻感覺不到那種低人一等的味道,相反,這個林夏天的眼裡,是明亮的光澤。

  明亮又安靜,像希望和未來,令他喜歡的嫉妒。

  鳳自若雖然冷酷縱權,卻並沒有達到心理扭曲的程度,自然也不想把這明亮給欺壓去了,相反,他還想看更多。

  想看林夏天身上的奇蹟。

  於是,出口調侃了他,手指在接過杯子時暗示的接觸。少年雖然不驚慌,卻也不習慣。

  想是未經人事——尤其是男事。

  看著那少年出門的背影,唇邊滑出一絲笑。鳳自若從這裡開始定下了計劃,撒下一張絕大的網,目標便是林夏天。

  然後留下了他,直至上殿議事,前往鎮南。這個少年完全沒有懼怕他的意思,只是當面乖順的恭敬,背後和府里的男寵結交,嬉笑的談論那些樂器曲譜。完全不覺得會降了自己身份,讓別人以為他也是一樣。然而給他逗弄到死角時,才會挑眉豎眼,行動比他還快,說話比他還囂張。會大咧咧的叫現在的二皇子,未來的皇帝買東西,上酒樓,還搶先點座。

  看的出…這個林夏天如果有了能力,有了自由,恐怕會飛上天去。

  不是踩著別人頭的飛,而是自由自在的盤於九天,然後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鳳自若輕輕從帳篷門口進來,看見那少年正在費力的擦牆角的兵器。不由得微微一笑,窺近了,一把抱住。少年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抹布差點給扔了,但回眼看到他時,表情變成了尋常的瞪眼。

  “你一個皇帝偷偷上戰場,還是冒充副將上戰場,你想死麼?”

  聽到這句話時,他便知道機會已經悄悄的露頭。

  於是輕啄了那菱唇一下,好讓他,開竅。

  聰明的人,總是容易明白的。

  眼看少年的臉,有些窘,然後又有些急,卻不見厭惡。

  網逐漸停止擴張。

  然後他受了傷,不要軍醫,就要林夏天貼身照顧。而少年也沒有怨言,里外都細細打理好,雖然有時候並不熟練。既不像個少爺,又不像個下人。鳳自若是個會享受的人,如今事情已定,也就開啟了馬車上的豪華裝置。而少年的眼神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驚訝,相比是表現出了很大的感嘆,貌似是佩服他對享受的執著。

  說實話,這時言傾天下的鳳自若,感到了哭笑不得。

  兩人一車,是個適合調情的世界。

  他正準備動手,突然外面有人叫罵,字字難聽。

  微一皺眉,本想叫隨身侍衛出手,突然少年跳了出去。鳳自若也頗感趣味,便只命林即情等掠陣,保護林夏天,看他會做出什麼。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少年出去就是一串國罵,更甚車外之人。他在車內暗暗大笑,幾乎能想像到那人吐血的表情。

  隨後送藥等等,一一聽了,卻記到了心裡。原約憐這個名字,他卻是聽過的,不但聽過,而且見過。卻是個蕭國人供奉的神仙,怎麼會有被人罵的如此離譜的一天?他暗中離開蕭國皇宮,自己是知道的,但如今國內國外的形勢也用不上,因此就擱那了。

  少年說不認識他,卻有他的秘藥。

  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

  第141章 番外之鳳自若(2)

  他回來了。

  鳳自若提起小巧的酒壺,微微一笑。

  他不是個輕易罷休的人——反而常常得寸進尺。

  方才以杯餵他不要,如今便得喝一壺酒。

  看著少年喝酒,喝完欲吐,卻又吐不出。馬車搖搖走了一段,那臉頰居然也泛上了柔柔的暈紅般,令人動心不已。

  是時候進一步。

  鳳自若輕笑,吐出魅惑的話語,輕摟了少年的腰。臂中柔韌細瘦,有著特有的乾淨氣息,令他忍不住湊了上去,含住那菱唇,細細舔舐。偏生少年卻倔強的緊,也不是完全失了心神,給他一吻嚇醒,開始掙扎。

  他的吻居然嚇人。

  鳳自若有那麼一彈指的挫敗,不過馬上再接再厲,壓迫而不失溫柔的纏了上去。兩人滾倒在柔軟的地毯上,少年雖然想掙開,卻沒有極力拒絕的意思。

  吻了一陣,他知道事不能過急,要慢慢熬才有趣。便從背後溫存的摟了,在少年耳旁細細低語。懷裡這個人和以往的不同,不是甜言蜜語就能騙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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