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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白萱萱的角度,她還是龐女士學生的時候,無意間得知龐女士家境,便蓄謀接近她,原本只是打算多個人脈,等了解的越多,尤其知道龐女士哥哥是本市有名的富商後,便想朝著這方面打主意。

  其實她一開始想搭上的是龐俊博的父親,沒想到恰好先一步碰到了龐俊博,且龐俊博對她表現出了好感,她才改了主意,選定了龐俊博。

  搭上龐俊博之後,她跟著龐俊博開闊了交際圈,然後認識了另一個富二代尚承望,相比龐俊博的木訥無趣,尚承望幽默風趣,出手大方,外表也比龐俊博要俊朗,兩人很快背著龐俊博勾搭到了一起。

  白萱萱自認有自知之明,從沒想過自己能成功嫁入豪門,她從一開始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情婦。

  龐俊博母親找上她的時候,她已經有了想踢開龐俊博的想法,因為她從龐俊博那裡沒有得到想要的金錢,恰好龐俊博的母親給了她理由。

  尚承望給了她車子房子還有一張卡,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她幫忙坑龐俊博一把,金錢誘惑,加上龐俊博母親對她的橫眉冷眼,她答應了。

  她做的很隱秘,加上平日給人留下的印象,找不到證據的話,只怕一時還真查不到她身上。

  如果龐俊博真的撞死或者撞傷了人,基於這些年富二代給大家的不良印象,有心人在背後再稍稍一推,事情必定會鬧大,到時候只怕連帶龐氏企業也會受到嚴重影響。

  就算不撞到別人,撞到自己,說不定就是一個車毀人亡,龐父龐母只有他一個兒子,到時勢必又是一場混亂。

  林千隔著玻璃聽完連連搖頭:“女人狠心起來真是太可怕了。”

  阮清看了眼審訊室里的杜九,強調:“一個白萱萱不能代表全部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隨口抱怨一下。”林千連忙解釋。

  龐女士一直沉默聽著,等杜九出來,朝他說:“我能跟她說句話嗎?”

  杜九看著她疲倦黯然的臉色,輕輕頷首:“好,兩分鐘。”看來這件事對她的打擊不小。

  白萱萱在進警局供認後就恢復了神智,起初還給自己做辯解,但認罪的話是她自己說的,有錄像有證據,加上被杜九冷臉一嚇,沒抗住招了。

  見龐女士進來,她條件反射垂下了頭。

  “我就說一句話。”龐女士看著她目光冷漠,“小博對你是真心的,他已經打算跟你求婚,戒指是我幫忙準備的,本想給你一個驚喜,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說完也不看白萱萱什麼反應,轉身走了。

  白萱萱怔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嘴裡喃喃:“騙人,假話,不可能,不可能……”

  阮清沒忍住,說:“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但這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看中金錢,偏偏就有人更重感情。”

  說完看向杜九:“是吧,嚴隊?”

  杜九被點名,點點頭表示贊同,心裡不以為然,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沒錢他拿什麼玩遊戲,吃美食?至於感情,他一沒朋友二沒家人,要感情有什麼用?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說,至少不能從嚴久的嘴裡說出來。

  白萱萱招供,案子並沒有完全了結,按照她的供述,尚承望才是幕後指使著,不過杜九覺得只怕要不了了之了。

  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白萱萱的藥劑是從尚承望手裡得來的,白萱萱自以為聰明錄了音,但早就被尚承望識破掉了包。

  之後的事正如杜九所猜想的,尚承望完全不承認這件事與他有關,只承認他跟白萱萱的關係,尚家也是本市有名的富商,幫他請了圈內有名的律師,一番交涉,最終只能將人釋放。

  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大家只能無奈接受,唯有阮清因為剛進這一行,很是難受了一場。

  結案的當天,杜九終於有了空,約了喬年年出來。

  兩人約在電影院,是喬年年安排的,說是有她喜歡的電影上映,請杜九來看。

  杜九提前二十分鐘到,他西裝筆挺站在電影院門口,手裡抱著一小束玫瑰花——林千的主意,吸引了不少來來往往的視線。

  鬼王自從那天之後一直沒有出現,叫杜九忐忑了好幾天,這種神出鬼沒的設定實在愁人,誰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

  很快,打扮一新的喬年年出現在他視線中,看到他揮了揮手,杜九正打算抬腳上前,一股熟悉的陰冷環繞住他,然後他清晰地看到一隻手拉住了他,五指修長,骨節分明,呈現著不正常的蒼白。

  他僵住,視線順著那隻手上移,看到了一張俊美至極的臉。

  第19章 親愛的鬼王大人六

  系統沒有說錯,鬼王確實長得很帥。

  他穿著一襲黑色長袍,繁複而華麗,一直拖到地上,衣服上的紋路仿佛水波,伴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泛著鉛灰色澤的長髮隨意披散著,透出幾分陰鬱,他的五官非常精緻,從額頭到鼻樑到下巴,線條飽滿而流暢,眼尾分別暈著一道上揚的紅痕,直插入髮鬢,仿佛有人拿刀刻意劃下的一般,顯得邪氣非常。

  這真的是男主而不是反派BOSS嗎?

  杜九沉思了一秒。

  “叫我的名字。”幽冷的氣息落在他的耳畔。

  杜九一聲秦九昭滾到喉間,差點就要說出來,硬生生剎住,語氣生冷:“放手!”

  鬼王不但沒有放開,還整個人貼上來,俊美的面上浮現出疑惑:“為什麼?”

  杜九露出忌憚又恐懼的神色:“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疑惑變成了不高興:“我告訴過你,我是蒼。”

  話音剛落,喬年年奔了過來,她一把拉開杜九,壓低聲朝鬼王怒道:“你在做什麼?!”

  杜九當即表露出震驚與疑惑:“你看得見他?你認識他?”

  喬年年手足無措,一臉慌亂與歉疚:“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放了他出來,他才會找上你……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沒想到他會來找你,真的,我……”

  杜九打斷她:“能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喬年年將歪歪斜斜倚在杜九身上的鬼王拍開,鬼王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臉色微沉的模樣有幾分可怕,但喬年年卻好似有什麼依仗一般,並不怕他,將他跟杜九隔開,回頭跟杜九說:“離電影開始還有一會兒,我們先去那邊的咖啡廳,等坐下來我慢慢告訴你,好嗎?”

  杜九點頭,他刻意忽視鬼王的存在,將手裡的花遞給喬年年:“這個,嗯,送給你。”表情平靜,但微紅的耳根出賣了自己。

  喬年年彎了彎唇,伸手:“謝謝。”

  誰知還沒碰到,旁邊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手指對著花束輕輕一點,開得嬌艷的玫瑰花瞬間散開,花瓣掉落一地,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葉。

  杜九:“……”

  喬年年:“……”

  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兒,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忽略鬼王的存在。

  杜九:“抱歉,是我沒拿穩。”

  喬年年:“不,是我沒趁早接住。”

  然後一齊蹲下身來撿拾地上的花瓣。

  愛護環境,人人有責。

  帶走垃圾,留下美德。

  鬼王甩了甩袖子,輕哼了一聲。

  咖啡廳跟電影院就在同一層,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

  喬年年喝了口水平復了下心情,將她怎麼得到玉墜又怎麼放出鬼王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纏上你,對不起。”

  杜九放下咖啡杯,看了眼被喬年年強制坐在她身邊的鬼王:“你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錯。”

  喬年年稍稍鬆了口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遇鬼這件事。

  “你放心。”她摩挲著頸間的墜子,“我會看好他的,保證不會讓他再糾纏你,他已經跟我結了血契,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能離開太久。”

  杜九聞言卻眼露擔憂:“那你呢?他畢竟是鬼,跟在你身邊難道對你沒有影響?”

  喬年年有點感動:“別擔心,我是契主,他不能傷害我,而且我有辦法約束他。”

  杜九臉色稍稍緩和,但並沒有完全放心,他說:“這件事交給我,我會想辦法幫你解決。”

  雖然他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但總不能放任一個鬼跟著自己女朋友,而且還是個男鬼。

  喬年年謝過他的好意,卻婉拒了他的幫忙:“這件事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你放心,我會看著他不讓他再去打擾你的。”

  杜九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無非怕給他添麻煩之類,他沒有刻意強調,只默默將這件事放在了心裡。

  兩人溝通完,才將視線放到了被談論的當事人身上。

  鬼王一直懶洋洋地歪靠在座位上,支著頭漫不經心的聽著兩人交談,也不吭聲,好像被談論的不是自己一樣,唯有一雙漆黑不似常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杜九。

  杜九對上他的目光,皺眉:“他為什麼會纏著我?”

  “額……這個……”喬年年撫了撫後頸,神情尷尬,吞吞吐吐,“他說……說是喜歡你。”

  杜九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三秒。

  喬年年乾笑了兩聲。

  鬼王突然開口:“你不高興,你討厭我,為什麼?”

  杜九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為什麼?”喬年年替他問出口。

  “我治好了你的傷,還幫你抓住了犯人。”鬼王坐直身體,語氣竟透著一絲委屈,妖異的雙眼輕眨,透著茫然與不解,“我幫了你,你為什麼討厭我?”

  幫了他?!

  杜九無語,大哥你那是幫?你那是恐嚇吧?他都要嚇尿了好不好?!

  “傷?什麼傷?”喬年年迅速打量杜九,最後落到他結痂的額頭。

  “不是這個。”杜九解釋,“是那天的車禍,我胳膊受了點傷。”不得不說,在這點上鬼王倒是有分寸,他胳膊的傷因為沒有人發現,所以治好了也無妨,額頭上的傷太明顯,若是突然好了,勢必會招來懷疑。

  “你那天也受了傷?嚴重嗎?”喬年年懊惱,愧疚說,“抱歉,那天是我不好,我還跟你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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