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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彥一口酒嗆在了喉管里,咳個不停,“你瞎說什麼呢?”

  “既然不是,你就當我瞎說。你想說什麼,趕緊一併講了,我這還得回衙門呢。遲到早退,可是要扣我俸祿的。”

  “你缺那幾個錢了?”冉念嗤之以鼻。

  “缺,當然缺。最近準備攢錢娶媳婦,這一分一毫都不能放過。”

  “不跟你貧了,我問你……”冉念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開口。

  “你倒是說呀,你這是存心急我麼?”喬津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由的斜了斜眼。

  “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

  “就是那種,你肯定知道!”

  “哦。”喬津露出了瞭然的神態,“春夢呀,你早說便是,又不丟臉。”

  “可是,可是我夢見的是個男的!”冉念破罐子破摔。

  “你夢見的是誰?”喬津起了幾分興味。

  “你別管,不是你就成。”

  “我這等身家相貌都入不了郡王爺的眼,不知郡王夢見的男子,是何等仙仙姿?”喬津連連嘆氣,“你做了夢,然後呢?”

  “然後我就醒了。”冉念抓了抓頭髮。“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呀?”

  “這可不叫病,我行走江湖見的多了,實屬常事。”喬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就這等小事,還值得將我特意喊出來。今日這酒,你請。”

  “我請就我請,不過一桌酒而已,這點錢我還是掏的出來。”冉念爽快的應了,“請你吃酒,你得幫我的忙。”

  “還要幫什麼忙?”

  “我老惦記著夢裡那人怎麼辦,可有什麼法子能讓我忘了?”

  “那就去找他,別光自己默默惦記著。那人不知道,你惦記有何用?”喬津做事向來隨性,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冉念問他,他便也不過腦的脫口而出。

  “找他做甚,我以後可是要娶一堆媳婦,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冉念使勁的搖了搖頭。

  “你既不願去找他,又還日日惦記著,你到底是要怎樣?”

  “我這不是就是讓你拿主意嗎?”

  喬津攤了攤手,“就你這樣,什麼主意都不管用。”

  “早知道就不問你了,光聽不出主意!”冉念憤憤的道。

  “你還怪上我來了,真是冤枉。”喬津晃著酒盞,“我想想,你平日裡狐朋狗友不少,但是和廣靖擠在一起得時間最長。你夢見的,莫不是他吧?”

  “瞎說什麼了,不是他。”冉念被戳中了心思,立馬紅著耳朵反駁。

  冉念的反駁沒打消喬津的疑慮不說,反而將自己暴露了個徹底。喬津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道:“廣靖那小子,背後的秘密比誰都多,你可得小心著點。”

  “你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都是我猜的,你小心便是。”喬津倒是對冉念存了幾分好感,便也提點幾句。

  “哦,你猜的呀。”冉念懨懨的接話。

  “信不信隨你,以後要是吃了虧,也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喬津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這樣,我有個主意。你究竟是喜歡男兒還是女子,一試便知。若喜歡男兒,就去找他;若喜歡女子,這夢便也沒什麼打緊的。”

  “什麼主意?”冉念急忙問。

  “側耳過來。”

  冉念伸長了耳朵,待聽完了喬津的主意,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雖然我長這麼大父王母妃都不怎麼拘著我,平日裡被發現去了賭坊雅閣之類的地方,也只是罵上一頓。但是,我若是去了小倌館,我一個月都別想下床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不成,我不能去。”冉念雖搖頭搖的利落,但心裡卻動搖了。他被這夢擾的心神不寧的,這一去若是解了心中的結,豈不是皆大歡喜。

  “你不去,那就把事窩在心裡,自己受著吧。”喬津拍了拍袍子,起身欲走。冉念性格猶猶豫豫,做事又不甚果斷。若不激著他,一點小事他得琢磨好幾天。

  “別別別,容我再想想。”冉念攔住他。

  一盞茶後

  “你可想好了?”

  “還沒呢,急什麼。”

  一柱香後

  “你還沒想好啊?”

  “想、想好了,去就去!”冉念給自己壯膽,“可我要怎麼出來,王府里如今管的嚴,一到夜裡四處的門都鎖死了,還有護衛日裡夜裡盯著。”

  自從前些日子京里出了妖怪,忠王便緊忙給王府添了護衛,幾個月過去了,也沒想著撤下來。

  “急什麼,到了戌時二刻,我去接你。我的功夫雖不及廣靖,但還不至於躲不開忠王府的守衛,你且放心。”

  “喬兄,此事就有勞你操心了,我在這裡敬你一杯。”

  喬津壓住笑意,與冉念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

  繼收到那把佩劍之後,冉彥便徹查了東宮的奴才們,逐一過問,逐一盤查,卻沒一個說的清佩劍出現的具體時間。

  冉彥被此事擾的頭疼,想著去問一問長嬰,又怕因此泄了天機,給他徒增麻煩。

  這兩世下來,他給長嬰創下的麻煩不少。兩人同為男兒,卻讓長嬰整日給他收拾爛攤子,他過意不去。

  此事找不出頭緒,冉彥只得暫且放下。

  宮裡的麗昭儀晉升為德妃,還收養了十一,算是宮裡的大事。冉彥聽了聽,不甚在意。

  十一如此小,生母位份又極低,就算找個位份尊貴的養母,與他而言也夠不成什麼威脅。

  就此平靜了幾日後,冉彥卻又收到了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書桌上,卻不知從何而來。

  信上的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當是男兒所書。信上字不多,冉彥逐一往下去看。

  彥兒,塞安無人。你可願回來,繼承舅舅的皇位。

  沒有署名,沒有落款,單單這幾個字落在薄薄紙上,像個笑話。

  讓他繼承塞安的皇位,不就是把塞安的國土拱手讓給堯國麼?衛燾野心勃勃,儘管塞安千瘡百孔,他這些年依舊小動作不斷。怎麼可能如此心甘情願的歸順堯國,這信,必然是假的!

  書信和佩劍,應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人千方百計偽造母后遺物和衛燾信件,躲過宮中重重暗衛以及東宮護衛的眼睛遞到他手裡,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思。

  冉彥將信和劍攏在一塊,決定呈給冉覺。

  冉彥還未踏出東宮的門,便聽元德急急來報,說貞姑姑不好了。

  貞姑姑雖腿腳不便,但身子骨一向不錯,怎就突然間不好了?

  冉彥放下了手中的事,去了貞姑姑的住處。

  貞姑姑臉色慘白,斜斜的靠在軟枕上,見了冉彥過來,還想起身相迎。

  “姑姑身子不便,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了。”冉彥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貞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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