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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朗雖不反感同蔣涵正回去,但是今世的家人竟然如此輕易將他推給這人,猶如他是累贅一般,他還是不免有一分鬱悶。

  蔣涵正知道他所思所想,沒有上前安慰,反而更是心情愉悅,“師尊,您看,這天地間只有我一人待你從一而終地真心,即便是您今世的家人,也未必比得上我,是否?”

  赫朗瞥他一眼,不語,蔣涵正有一分得意地笑了。

  重新回到洞府,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家,只是百年之前,赫朗是師,蔣涵正是徒,百年過後,兩人倒是相反了。

  看著自己昔日的徒弟一進派便被弟子簇擁著,風光無比,赫朗也沒有不平衡,只覺得驕傲,這就是他看著長大的青年,他理所應當受到追捧。

  赫朗的模樣看得蔣涵正心癢,終是忍不住捏著他的下巴,將他親了又親,告訴他一件事實,“我渡劫失敗後曾被魔障纏身,修為止步不前,已經與仙途無緣了。如此,您可會對我失望?”

  他垂下眸,將人牢牢箍緊。

  赫朗搖搖頭,靠在他身上,釋然道:“事到如今,成不成仙已經不再重要。再說了,不生不死有何好的?無趣。”

  今世的他對修煉再沒有任何一絲興趣,無拘無束的他也不再打算在這件事上浪費光陰,重回天山也只不過是為了與蔣涵正相伴。

  蔣涵正鬆了一口氣,攥著他的手,目露反對,“能活得久一點,能與您在一起的時間,就更多一些。”

  “那看來我也得重拾修煉,為了能長生不老,與你相伴更久一些?”赫朗躺在他懷中,注視著他垂下的雙眸,將他對自己的滿目柔情完整地收入眼中,笑意盈盈。

  耳鬢廝磨間,蔣涵正的輕語一下下在赫朗心頭擊打。

  “此後的浮世三千,吾愛僅剩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而卿是朝朝暮暮。”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了句子。

  今天突然想出個志,大概二月初能準備好,上下冊一套價格一百左右,希望有人會買……沒有我就自己收藏哈哈哈哈哈哈。

  ☆、饒晨·婚後

  聽聞,饒家家主曾經是一個受盡家中私生子白眼的Omega,因為精神疾病曾經進過療養院,卻又養精蓄銳,突然以一個精明能幹的強大alpha的形象橫空出世,火拼中大勝私生兄弟,一舉奪下家主之位。

  而他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什麼發展家中產業,卻是全力去尋找一個Omega。

  在進行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的同時,他還將市裡的一間獨立療養院收購了,也不做商用,就這麼封鎖起來,靜置著,有空了就自己一個人撇下所有事情,到院裡一步步地逛個遍,活脫脫坐實了精神病的稱號。

  不是沒有人對他的怪異行為提出過質疑,只是當家的始終是他,任旁人如何議論紛紛,也無法撼動他的行為。

  從年少起,饒晨便已經學會了如何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旁人的話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他依舊會來到熟悉的療養院,在曾經的病號床上休息,感受並不存在的溫度,然後到那人的辦公室中靜坐上半天,細細撫摸過那張上好檀木製成大寬大辦公桌,腦中回想起他曾經在辦公桌上強迫那人的激情。

  寂靜的空間中,原本應該只有饒晨一個人存在,但是不知何時,卻多出了一道淺淺的呼吸聲,隨著身後的門把微動,饒晨也猛地睜開了眼,怒火中燒,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跟著他踏進了這處禁地,來打擾他與那人的回憶。

  但是一轉身,映入眼帘的場景卻足以令他震驚。

  而足以令饒晨大為動容的人,不言而喻。

  明明療養院已經關閉,赫朗卻還是特地穿著純白的外套,如同饒晨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面色如常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見著他了,也毫無驚訝,還朝他打了個招呼,似乎只是在例行上班,明明偌大的療養院只剩下他們兩人。

  重新見到這人的出現,饒晨眼前微微發黑,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對方身上的氣味混合著信息素傳來時,他的身體卻敏感地自動識別出了他的身份,確定著他便是自己日夜渴望之人,也是他唯一標記過的Omega。

  只是憑什麼,憑什麼這人能保持這般風輕雲淡,那他的失魂落魄與瘋狂又算什麼?這種一廂情願的感情讓他頗感無力,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即便他已經讓人將他的雙腿廢掉,他卻還是能夠無聲無息地離開,猶如插翅而飛一般,甚至在他的眼皮底下躲過了這麼久,果真是神通廣大。

  饒晨苦笑了一聲,雙手顫抖,忍住自己衝上前將這人揉進自己身體中的衝動。

  赫朗靜靜地看他,驚訝於竟然沒有上前將他責備得狗血淋頭。

  他靠近饒晨一步,打破了寂靜,“我那天告訴過你,我要訂婚。”

  好不容易冷靜的饒晨又開始沉不住氣,氣急敗壞地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故意將他平整的襯衫弄皺,“你回來就是為了和我通知這個?你他媽的就是個混蛋!你不知道我多……多想你?”

  本來饒晨打算中氣十足地將他一頓臭罵,可是對著他卻是怎麼也說不出狠話,說著說著,語氣竟然不爭氣地軟了下來,嗓音也開始顫抖,像是哭腔一樣,氣勢大減,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輕聲吐出的。

  當年他不辭而別,饒晨尋他不得,便撒氣在陳黎麗身上,帶人去陳氏大鬧,最後被家中長輩勸阻才無果,而隨即,陳黎麗也另有了對象,聽說現在她也與對象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怎麼這人突然回來,還是要說這話?

  饒晨冷靜下來,頗覺不對勁地皺眉,赫朗也撲哧一笑,搖了搖頭表示他想錯了。

  “我想訂婚,你願意嗎,饒先生?”

  饒晨的身子一僵,方才湧上大腦的熱血,又猛地回流,席捲全身,僅僅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他卻花費了不少的理解力去讀懂。

  盯著滿面認真的赫朗,饒晨突然笑了,“我不願意。”

  赫朗微微蹙眉,似乎為他這個答案有一絲傷腦筋。

  饒晨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出這寂靜的療養院,“訂婚多麻煩,直接結婚不好?”

  雖是如此,但是饒晨始終對赫朗主動的態度保持質疑,並沒有那麼輕易相信這人便回到了他身邊,且還甘願以Omega的身份嫁給他。

  這人身上疑點重重,他時刻保持著的防備心讓他始終沒有徹底對赫朗放下心,雖說不禁止他的行動,卻還是暗地裡派了不知道多少人將他緊緊跟蹤。

  饒晨的所作所為面上不顯露半分,只趁熱打鐵,推開了一切事情,專心操辦婚禮,這麼短短一個月內,便策劃與準備了一個盛大的場面。

  赫朗自然沒心思理客人與場地這些問題,平時只津津有味地看些禮服與戒指,可即便如此,饒晨也已經十分滿意,每當他興致勃勃地試著禮服,拿著他的手比劃戒指的款式和大小,他便會瞬間靜下心來,產生一種他是真心實意要與他結婚的念頭。

  到最後,像是怕新郎官反悔一樣,饒晨將婚禮又提前了幾天,這副急切的模樣,又惹得赫朗笑話了他一番,說他像心急的毛頭小子,饒晨也不置可否,他人都標記了,一直就是欠著婚沒結,他還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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