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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有望的眼睛忽然就閃亮了起來:「真不愧是未來女總裁,這才是做生意之人應有的手段嘛!」
周紓:「……」
祁有望在那兒樂呵:「周小娘子,你剛才動了真情吧?」
周紓不解,祁有望道:「你剛才對著我,沒有自稱什麼『奴』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旺旺的邏輯——「你對我用客氣有禮的話,就是商業化的往來,一點兒都沒有私人感情!」
舒舒:……
——
旺旺:我是伯樂!
眾人:給自己臉上貼啥金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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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登門
周家茶葉鋪的茶室里茶具齊全,除了外頭是街巷有些喧鬧之外,倒也是個談買賣的好地方。
茶室裡面,周紓與李員外都是點茶的行家,不過李員外既然是客,那點茶的自然是周紓。
李員外看著看著,忽然就有些忘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他的眼裡只有神情專注、舉手投足間端莊大方的周紓。
歪坐在一旁的祁有望留意到他這道目光,登時便坐直了身子,同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仿佛在說:「你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李員外:「……」
從祁有望死皮賴臉地跟進了茶室開始,他就覺得氣氛會有些不妙。
「咳咳。」李員外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悄悄地捏了一把汗。他開茶肆多年,見過許多人鬥茶,男男女女、或權貴,或尋常百姓,可是像周紓這般一舉一動都自帶韻味,容易讓人分心的女子實在是太少了。
他在祁有望的注視下如坐針氈,直到喝下周紓點好的茶,整個人的心神才都回到了正事上來。
他細細品嘗了茶湯,又抓了一撮茶末放進嘴裡細品,隨即有些難以置信地問周紓:「方才煮茶時,茶里可是加了什麼香料?」
周紓從容不迫:「方才煮茶,李員外理應看著的。」
李員外沉默了,雖然他方才神遊太虛了,可也看見周紓並未添加什麼香料,也就是說,他嘗到的滋味,是茶葉本身的滋味!
「這怎麼可能,我可是知道去年的大旱,不少茶園都受災嚴重,茶葉產出低,且好茶更少……」他說著就沒了聲音,顯然是知道,這等好茶,有的是人來競爭,且可能抬出很高的價格。
好會兒,李員外才試探地問,「不知這新茶是什麼價錢?」
周紓已經穩操勝券了,她緩緩地說道:「官府茶葉定價,餅茶價格每斤下至十七文,上至九百一十七文,分六十五等;散茶每斤下至十五文,上至一百二十文,分九十等。而茶亭茶山的新茶,餅茶一斤只需六百文,散茶一百文。」
周家往年的芽茶都在四百五十文左右,因去年的大旱,質量極品的芽茶少,故而信州茶行的茶葉的價格相對上漲了許多。
周家今年的新茶,也只有茶亭茶山的芽茶賣到了六百文一斤,而其餘茶園所產的芽茶則是五百文一斤。儘管茶亭茶山的芽茶相較於其餘芽茶貴了些,但是周紓認為這新茶值得。
李員外稍加思索,道:「我要三十斤,便宜三十文如何?」
周紓裝作不經意地瞥了祁有望一眼,道:「祁家要了三十斤,周家也是賣的六百文一斤。」
李員外也下意識地看向祁有望,卻見後者端著茶盞,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們,仿佛在說:「你們說的是什麼?我都不知道。」
有祁家這個先例在,李員外知道他要想再壓價,那就難辦了。於是一番討價還價後,他以五百九十文的價格要了五十斤。
並且約定過些日子,他會到茶亭茶山去,若是周家的春茶也不錯的話,他可以定下來年的芽茶與春茶。
徐掌柜儘管覺得這茶葉的味道很不錯,可他的酒樓主要還是靠賣酒為營生的,故而在得知茶葉的價格後,最終放棄了跟周家合作——加上他先前那些拆台的話,即使周紓不與他計較,他也沒那個臉再跟周紓討價還價。
送走兩位客人,李管事瞧了瞧自家小娘子,又看了眼祁有望。後者回視他,倆人的目光便撞到了一起,李管事想知道祁四郎為什麼還不走,而後者就是一副「我沒什麼事但是我就是不走」的模樣。
最終,李管事先敗下陣來,移開了目光,對周紓道:「小娘子,小的先去把剩餘的事情處理了。」
「有勞李管事了。」
待李管事一走,周紓才來處理祁有望,她笑吟吟地看著後者,雖然和氣,但是笑意不達眼底:「祁四郎還有何要事?」
「我沒什麼要緊事,就是聽說嬤嬤想我了,才回來探望一下嬤嬤。回到城門口,想著我與你認識了這麼久,也沒來你們家的鋪子裡瞧過,就順路過來看一看。」
周紓心裡掰著指頭算了下,她跟祁有望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哪裡算得上是「認識很久」?不過這祁四郎向來自來熟,她也不與之計較這些了。
「那祁四郎探望過祁家安人了?」
「沒啊!這不是正在回去的路上嘛!」
「那祁四郎怎麼還不回去?不是說祁家安人想你想得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