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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純瑗跪在公主身前認錯,只說自己真的沒幹什麼,只是聽聽琴罷了。

  公主冷笑一聲,“駙馬的意思是,本宮的琴藝不如那裡的姑娘?”許純瑗直冒冷汗,“不是不是,是純玥硬要拉我去的,說是好奇,進去瞧瞧。”

  “哦?這時間叫本宮好奇的事也不少,譬如這和離、休夫,本宮從來沒體會過,不知是否也該如駙馬一般,嘗試嘗試。”

  “不不不,公主,微臣真的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去哪兒都先問過你,容兒,你便饒過我這次罷!”屋子裡並無他人,許純瑗便跪著走到李容繡的身邊,拉著她的衣擺求饒。

  這邊公主還沒說話,外頭卻是有小廝請示,“公主,相府小廝有事要報。”李容繡想不到會有何事,便叫那小廝進了來,那小廝進來便跪下與公主行了禮,又跪著走到許純瑗身邊,“大小姐,二小姐被二夫人打傷了,吐血不止,老爺叫您回去瞧一瞧。”

  許純瑗聽了急得不行,卻又不敢自作主張站起來,只叫那小廝先回去。李容繡自然不是什麼惡人,一邊叫人去請太醫去相府,一邊叫人備轎去相府一趟,“起來吧,先去看看,回來再與你算帳。還是原含妹妹解氣,可惜當初竟是沒有習武。”李容繡實際知道,駱原含下手打的許純玥,只為解氣,定是沒有性命之憂的,許從安派人來叫許純瑗,大概是怕大女兒被公主打死吧。

  許純玥的狀況確是比李容繡想像得嚴重,血是不再吐了,卻是斷了手腳,及時接了骨並無大礙,只是怕要在床上躺個半年幾個月了。再看駱原含在一旁毫不擔憂的模樣,便也鬆了口氣。

  方才,許純玥回到院子便去沐浴,她覺著有些奇怪,命丫頭將許純玥換下來的衣服拿來。等衣服放置她面前,她都不需湊近了聞,那胭脂味撲面而來,再看換下的是一身男裝,自然也就明白了,許純玥方才去哪裡了。

  許純玥沐浴結束換上乾淨衣裳走進臥室的時候,便見駱原含面色不佳地坐在那兒等著。她心裡頓感不妙,想要拔腿就跑,可想著,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回頭定是要被罰得更慘,也就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夫君好興致啊,不知看中了哪個姑娘,可要為妻打點一番將她迎進府,日後好一同伺候夫君?”駱原含說完話,許純玥也就知曉了,是自己東窗事發了。可一想,自己什麼都沒做,進去才一會兒就出來了,定是沒什麼關係的,也就放下心來,面上輕鬆不少。

  “我只是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模樣,進去了才發現沒什麼好看的。”許純玥這故作輕鬆的模樣,叫駱原含覺得十分痛心,這人竟絲毫不把這當一回事,縱是什麼也沒做,不揍一頓也難消氣。

  駱原含一拍桌子就快步衝上前,許純玥拔腿便往外跑,可惜跑不過駱原含。駱原含見她逃跑,更是氣極,想著這人前幾日才說喜歡自己,如今便要去逛青樓了,沒準過幾日真的要把別的姑娘帶回府了,再下手便毫不留情了。

  也不能說是毫不留情,她見許純玥吐了血,也收手了,她自己動的手,自然也知道自己打傷的是哪裡,看著嚴重,實際養一養便好了,沒什麼大礙,是故也不擔心,坐在一邊還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太醫來瞧了,的確沒什麼大礙,最嚴重的就是那條斷了的腿,也已經接上了骨,只需靜養。

  “夫君這幾月就乖乖在床上不要蹦躂了,為妻自然前前後後打點好伺候好你,你若是不愛惜自己身子瞎折騰,出了事可別怪我。”許純玥只連連點頭,許從安眾人便放下了心,這小祖宗還的確要駱原含來整治,既然無事便散了吧。

  許從安方才便打聽了,原來是這小祖宗逛青樓被駱原含抓住了,心裡只覺得駱原含打得好,駱南晴瞧了雖然心疼,但也覺得她自己活該,若是許從安去青樓,可不是一條腿這麼簡單。

  這般想著,駱南晴還特意當著許純玥的面對駱原含道:“原含,若是純玥以後還要去那種鬼地方,你來和娘說,娘和你一起揍她!”嚇得許純玥直搖頭,表示自己不去了。

  許純瑗瞧著許純玥那可憐模樣,只覺得公主大人實在是溫柔動人,回去討饒的時候越發賣力。公主見她也是“受了驚嚇”,也只是意思意思地罰了一點,想來她已是吸取了教訓。

  第23章 公主駙馬

  安生日子沒有過多久,金魏兩國聯合,打得大晉措手不及,一連失了幾座城池。武將本就稀缺,都靠著駱家,駱南晴的幾個哥哥又都有自己的邊境要守,貿然抽身,又怕那些外族虎視眈眈就要侵襲。畢竟下一輩駱將軍們還不能獨當一面。

  原本留在京城守京的駱南城,也只得帶著二子駱原傑前往魏國邊境,留下駱原宏守京城。可駱南城畢竟上了年紀,年輕時留下許多舊傷,金魏二國明顯有備而來,竟只是堪堪將城守住,卻是討不回城池了。

  晉皇便打算御駕親征,鼓勵軍心,誰料遭暗殺駕崩了。一時之間,大晉亂成一片。太子即位,為穩住朝政,向金魏投降。

  誰料魏國大王要和親,點名李容繡,這可難倒了新晉皇。晉皇是李容繡的親大哥,打小看著李容繡長大,倒是比女兒還疼愛些,怎麼捨得她遠嫁,更不用說她早就與許純瑗成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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