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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惠看著天色,她出府太久需得回府了,可沒有靳芳菲的消息她也一刻不能安心。
望著秦明惠猶豫的神情,伍思才這反應過來秦明惠在她府上待的太久,她嘆道:「秦小姐先回府罷,一有消息我會立刻讓青筍通知你。」
秦府那邊還需要她隱瞞消息,一直在此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秦明惠點了點頭打算先回府等候。
離開前秦明惠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安慰道:「芳菲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一定會沒事。」
這話不光是安慰伍思才,也是安慰自己。如若芳菲真的有個萬一,那她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
伍思才點了點頭,「嗯。一定會沒事的。」
伍思才剛送走秦明惠,此時西伯侯恰好回府,他一眼認出離開的那是秦府的馬車。
西伯侯指著伍思才冷了聲道:「你小子,說了多少回,喜歡便上門提親,又私下往來,害人家姑娘名譽受損!我要幫你提親,你又不詢,還不准我告訴你娘。我就沒明白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伍思才卻恍若未聞的從西伯侯身邊走過。
西伯侯對著離開的伍思才繼續追問,「你今日這是怎的了,魂不守舍的!」
西伯侯默默盯著伍思才的背影看了半晌。
吳磊按照計劃帶著幾個兄弟到群芳院尋歡作樂,可待了幾個時辰打聽到的消息皆是不曾有新的姑娘進院。
一無所獲的結果對尋常靳芳菲和王春花的下落毫無幫助,吳磊怕再拖下去耽誤正事,讓手下的人繼續留在群芳院打探情況,自己先行回去找伍思才復命。
「不知是消息太過嚴實還是那群芳院的胡媽媽早有了吩咐,從姑娘們的嘴裡探聽不到有用的消息。」
伍思才心下越發擔憂,夜色將至,若是再無線索,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青筍終於帶來了好消息。
那便是在搜查之下終於有了王春花的消息。因那日王春花與王老八的事在京
今晨有人在城門口見過與王春花容貌相似的女子,只不過那女子衣衫破爛,步履蹣跚,似乎是受了傷。
伍思才如今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靳芳菲失蹤一定與那日救了王春花有關係,否則王春花不會在同一日一同失蹤還受了傷。
「王老八的家裡可有去找過?」
王春花如今在京城舉目無親,王老八也與她再無父女關係,伍思才想不到如果王春花安全會去何處。
吳磊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她受了傷如今行動不便根本無法回這裡報信?」
伍思才眼下也只能寄希望於王春花,她立刻道:「青筍,立刻讓人在京城各處藥房尋找王春花的蹤跡,務必將人找到!」
與此同時,京城某一處院落里的昏迷的王春花終於醒來。
「姑娘,你總算是醒了。」
王春花聞聲睜開眼便看到兩名女子在她面前,其中一人正是開口之人,面容清秀衣著雅淡,另一人則是錦衣羅裳,容貌艷麗。
她先是露出驚恐害怕的神情,後見房中裝潢十分陌生,便猶豫的問道:「這裡是何處?」
「這是鎏金坊。」
這兩名女子正是金繡娘和素蓉。
今晨鎏金坊剛打開門做生意便發現門口躺著一個女子,手下的人稟告金繡娘後,她見王春花像是遭了難的模樣便讓人將王春花帶到鎏金坊的後院,又請了大夫看病,好不容易這會兒人醒了。
素蓉見王春花害怕,於是柔聲問道:「姑娘,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為何會昏倒在我們鎏金坊的門口?」
王春花不確定二人身份她低聲道:「多謝二位恩人相救,我叫王丫頭,如今孤身一人。昨日在城外被一群歹徒所傷,今晨回城後由於受傷不慎昏了過去,想來是昏倒在您二位店門外了。」
金繡娘看了一眼素蓉,「既然如此王姑娘可在這兒養傷,待傷好後再離開。」
一個年輕姑娘如何能逃脫歹徒的魔爪,金繡娘對王春花的話有些懷疑。
王春花謝過二人好意,直接道:「不瞞二位當時有一位姑娘為了救我被人抓走,眼下我一定要趕快去找人救她,遲了一定會出大事。」
說著王春花掀開被子打算下榻,一直白淨的手擋住了她。
素蓉問:「王姑娘,不知你是否打算報官?」
王春花愣住,她並未想過報官,她得立刻回西伯侯府求救,有伍公子在靳姑娘才會沒事。
素蓉若有所思,「姑娘是打算去何處?按照你的說法,你逃脫了或許那些歹徒也會在京城裡找你。」
王春花想到之前經歷的一幕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若是再被他們抓回去,那她一定再無後路。
「那我該如何?」
王春花看著面前二人,她跪在地上磕頭,一邊道:「求求二位姑娘替我送個口信到西伯侯府,其實我只是一個丫鬟,回城的路上我們被歹徒襲擊,我家小姐被人抓走了,我現在需得回府報信才行。」
「你家小姐?」
王春花道:「我家小姐是西伯侯府上的表小姐,昨日我陪小姐出城上香,沒想到會遇上歹徒。」
金繡娘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可從未聽說過西伯侯府有一位表小姐。
其實王春花是不敢透露出被抓的是靳芳菲,群芳院是何種地方,一個清清白白的世家女子被抓到那兒即便未曾發生任何事,日後也會被人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