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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遠林朗聲道:「這一定是真!說是前日還有人瞧見劉寅在群芳院被人扇了一耳巴子,第二日清早意恩侯府的下人在胡同頭發現昏迷過去的劉寅,不少人可都瞧見了。」

  「可見如今這人是越發不怕他意恩侯府了!」

  任遠林信誓旦旦,好似他親眼所見。

  伍思才陷入沉思,他們不過踹了劉寅幾腳,那可不至於令他昏迷一夜,何況那日離開時,她分明聽到有人來尋劉寅,難道那些人並不是意恩侯府的人,而是特意來找劉寅麻煩的。

  那又會是誰使出這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靳芳菲自然也想起那日之事,「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們做的旁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栽贓到我們頭上。」

  任遠林怔了怔,這位靳姑娘話里話外,一句我們,可是將她和伍思才劃為一體,且話中維護伍思才之意再明顯不過。

  如此看來,這二人有戲!

  伍思才倒不是怕,她不曾做過的事自然不會承認,只是她好奇究竟是誰打了劉寅。

  「我自然不會去當替死鬼,只是好奇是誰打了劉寅罷了。」

  靳芳菲想到劉寅哼了一聲,「他那樣的人平日作惡多端,不過是冤有頭債有主,有人上門討債罷了。」

  吳磊想起那日青筍來找他,讓他托人將西門的王大爺引到群芳院,看二人神色,這事兒只怕和劉寅有關。不過伍思才的為人,他是曉得的,他不可能做出將人毆打致昏迷而棄置不顧。

  靳芳菲見伍思才沉默,於是湊近了些,低聲道:「你放心,若是劉寅那廝找你尋仇,我定將他腿打折,讓他半個月下不了榻!」

  一陣春風吹入伍思才心間,伍思才「咯吱」「咯吱」笑起來。

  靳芳菲癟嘴,「你可是不信?」

  伍思才笑著搖頭。

  靳芳菲坐直身子,「那你為何笑話我?」

  伍思才身隨心動,一時忘了還有旁人在。

  輕聲耳語。

  「我並非笑話你。」

  「只是你這番模樣,令我好生歡喜。」

  「從未有人如你這般對我如此。」

  ……

  周身萬物像是靜止,風吹過耳邊,零星的鳥啼傳入耳中,靳芳菲紅透了臉,卻又忍不住雀躍。

  一旁的吳磊任遠林二人驚如盤石。

  靳芳菲抬眸嗔了伍思才一眼,伍思才尷尬的咳了兩聲,有些怔神。

  她覺得自己似乎說錯話。

  可為何面前的靳芳菲羞如嬌花,她心底歡喜更甚。

  伍思才心底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一團迷霧中看不清方向,可隱隱的她又不願意揭開真相。

  吳磊用手肘碰碰任遠林,「誒誒,這如今是個什麼意思?」

  任遠林投去鄙夷一眼,「我道你傻,你偏生不承認,就是這意思!」

  吳磊「哼」了一聲,眯著眼注視「靳飛」,嬌紅的臉蛋比花還嬌,眼波秋水含媚。

  他心頭一驚,側頭低聲道:「女扮男裝?」

  任遠林默默點頭,「如假包換。」

  吳磊嘴角忍不住抽搐,他可算明白先前任遠林躲得老遠,原是一早便知真相。

  「你可不地道,竟也不提醒我!」吳磊後悔先前一番多事,沒得冒犯了這姑娘,而且見這情形,說不準日後便是主子了。

  任遠林推脫道:「我哪知你不知。」

  吳磊二人心思伍思才自然不知,她此時只知她和靳芳菲之間似乎有一條線,而她正在試圖跨過那條線,但那究竟意味著什麼,她暫時還不明白。

  「來了來了!」

  任遠林的叫聲驚醒如夢的二人。

  伍思才和靳芳菲同時回神,震耳的擂鼓聲,喧鬧的湖面,她們看了彼此一眼,卻未能看清眼底複雜的心緒。

  吳磊衝到畫舫欄杆邊,捶胸頓足,「竟然是他們贏了!」

  伍思才拋開擾人心扉的心緒,笑道:「快看看是誰贏了,我有預感會是你。」

  靳芳菲起身與伍思才並肩而行,「那我豈不是今日又贏了?似乎我遇上你賭運也變好不少。」

  二人來到船頭,恰好目睹一支玄色利劍衝過終點,一陣歡呼聲隨即響起。

  伍思才擺弄著手裡的摺扇,笑道:「看來要先恭喜靳公子了。」

  靳芳菲不過是隨意蒙了一個,不想真的中了。

  靳芳菲看著伍思才,意有所指,「看來我的好運到了。」

  任遠林慶幸不曾下注,拱手道賀,「靳公子實在是好眼光。」

  「恭喜靳公子。」吳磊笑容則是有些沮喪,他壓的平成郡王府的龍舟表現不佳,第四個抵達終點。

  這時一艘畫舫慢慢朝他們所在的畫舫靠近,還未看清畫舫上的人,便聽見歡聲如鶯啼燕語。

  四人駐足靜侯,直到那艘畫舫停在船頭,不過一步之遙。

  靳芳菲這才看清這畫舫上數十位女子,環肥燕瘦,姿色出眾,其中有幾位似乎在何處見過。

  「奴家見過幾位公子。」

  這一出聲,軟到了人心頭。

  靳芳菲恍然大悟,原來是群芳院的姑娘。

  環視一圈,靳芳菲注意到最前面有一位黃衫女子,眉目清秀,氣質與周遭的姑娘格格不入,有一種淡淡的書卷氣。

  不知為何,不期然想起一個名字。

  那黃衫女子上前一步,盈盈一福,「今日賽龍舟,沒想到能在此遇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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