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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伯侯在心底嘆一句,薑還是老的辣。意恩侯不好對付,可這劉寅劣跡斑斑,一封摺子上去,甚至不需他做旁的,也一定能讓劉寅吃些苦頭。

  伍老夫人頷首,「你辦事向來委託,為娘放心。」話聲頓了頓,伍老夫人看了伍思才一眼,「思才,祖母累了,送祖母回院子可好?」

  伍思才心知這是祖母有話對她說,於是點了點頭,「送您是應該的。」

  轉身對上陸氏擔憂的目光,她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扶著伍老夫人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伍思才:媳婦的仇是說什麼也要報的!

  劉寅:伍思才,你不要臉!小白臉!

  第20章

  祖孫二人離開後陸氏一直站在原地,分寸未挪,周遭伺候的人皆被她使喚了出去。

  西伯侯寫好摺子回到屋中便見她魂不守舍的站在屋子中央,以為她是擔心伍思才,上前安慰道:「夫人,思才不會有事的,以後他出門我再派些人在他身邊伺候,斷不會再讓人欺負了去。」

  陸氏嘆了又嘆,心中的話到了嘴邊旋即又吞下。

  一旦一個秘密藏得久了,連說出來的勇氣也便漸漸沒有了。時至今日,她如何能開口告訴他,伍思才根本並非男兒身。

  可,身為一個母親,看著伍思才面對著她本不應該面對的苦楚她這心中便是無盡的愧疚。

  那孩子本不應該過著這樣的生活。

  西伯侯見陸氏非但沒有好轉,臉色反而越發蒼白,以為陸氏犯了舊疾,張嘴便要喚人尋大夫。

  「來人!」

  陸氏連忙攔住他,「老爺,我並無大礙,不必喚人。」

  西伯侯再三確認,見她眼神清明這才作罷,嘆了一聲,「今日這人既然被我知曉了,定要讓那劉寅吃些苦頭,否則思才這罪算是白受了。」

  陸氏心知,雖平日西伯侯對伍思才總是疾言厲色,可心裡卻對那孩子喜歡得不行。若是有一日得知真相,不知會如何。

  伍思才如今年歲漸長,娶親一事遲早提上日程,一旦成親,她是女子一事定然會被發現。與其屆時被發現,不如早做打算。

  陸氏觀察著西伯侯的神色,慢慢道:「思兒在京城總是過得不痛快,不如讓她出京待上一段時日,權當散散心,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西伯侯不想陸氏會提出這事,疑惑道:「夫人不是一向最寶貝那小子,怎會捨得他離京?」

  陸氏道:「我這不是看思兒在京城實在不痛快,總有人對她說三道四,離了京說不準會輕鬆些。」

  西伯侯聞言哼了一聲,「這一切還不得怪那小子不聽勸告非得經商,咱家缺那個錢麼?他若是正正經經的,何來這苦頭吃?」

  不想陸氏聽到這番話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夫君,她是我生的,無論她做什麼我這個當娘的也會支持。你若是不喜,不如將我們趕走罷了……」

  西伯侯心生無奈,每次只要提起這個話題,陸氏總會一改溫柔賢惠的性子,堅持為伍思才撐腰。

  可夫人是自己的,不能不管。

  「咳,夫人哪兒的話,思才也是我的兒子,我會真的害他麼?還不是想這小子活得輕鬆一些。」

  陸氏聞言舊話重提,「送出京城是最輕鬆的。」

  京城這些世家好比一個牢籠,他們不過都是被關著的金絲雀,為的是世家榮耀,為的是家族榮光。

  可哪一點是為了自己。

  西伯侯有些不解,「夫人難道捨得那小子離京?」

  陸氏自然也捨不得,「只要她開心了,我便放心了。」

  西伯侯嘆了口氣,勸道:「夫人,我們這府世世代代紮根在京,思才是獨子,娘那兒是說什麼也不會同意讓我們將思才送出京的。」

  陸氏知他說得乃是實話,可她忍不住心中為思才爭取,或者離了京城,思才也不必再女扮男裝,可以過一個正常的生活。

  西伯侯見她不語,以為她還惦記著送伍思才出京之事,慢慢道:「我知夫人你是關心則亂,可送出京難道一輩子不回京嗎?我們全家上下在這兒,他一個人在外也不合適。就為著旁人的閒言碎語離開京城,更會讓人恥笑。如若他真想經商,便拿出自己的本事,讓旁人不再看不上他,能夠真正在京城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

  西伯侯夫妻二人的對話伍思才自是不知,送伍老夫人回到院子,意外的伍老夫人只是詢問伍思才的傷勢。

  「祖母,孫兒並未受傷。」伍思才轉了一圈,「受傷的是救我的靳姑娘。」

  想到靳芳菲,伍思才心中擔憂,也不知靳姑娘的傷勢如何。

  伍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自然將孫子看得一清二楚。

  「這位靳姑娘救了你便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侯府不能坐視不理,明兒應差人上分送禮問候才算是不失了禮數。」伍老夫人一頓,「靳將軍府上似乎早無人居住,不知靳姑娘進京住在哪府?」

  伍思才答:「如今靳姑娘住在外祖秦府上。」

  伍老夫人想了想,年輕一輩的婚嫁她記得並不清楚,不過只要在京城一切好打點就是了。

  「既然要登門致謝,不如孫兒親自去吧。」伍思才這話是有小心思在的,她也想親自探望靳芳菲,確定她是否安然無恙。

  伍老夫人頷首,「救你一命,親自登門致謝也是應該。那明日讓人點些賀禮,你親自走一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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