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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佯裝是一回事,”琥珀身子為這親近微微抖動,“真的放縱,卻會動搖親兵的心,殿下不能在這個時候冒這樣的險。”

  “該死的琥珀,該死的聰慧。”再緊抱多一會才肯喃喃地放開琥珀,這冬天真是該死的冷。

  心中有半分失落。

  但琥珀只容許迷茫停留三秒,站起來時腦中已經清明如初,“琥珀告退。”

  “琥珀。”是平常的五皇子。

  站定等候主子吩咐,看看殿下要如何修補與自己這位副侍的關係,“是。”

  狄凌志站起來走近琥珀,“你怕?”

  “不…也許,有一點。”只有一點點,琥珀在催眠自己。

  狄凌志平板的說,“別要怕。”規矩的立在琥珀的警戒線外,大約就是雙掌的距離,俯身,吻了下去。

  第 25 章

  吻。

  真是有趣,這麼簡單的兩唇相接,卻可以產生那末大的衝擊。

  先是輕輕觸碰,似有若無的,叫那看不見的人兒在疑心也許只是自己的錯覺。甚至有些自責,怎麼渴求到這個地步,竟然生出這種幻覺來。

  細舔唇瓣,由外緣到深入,輕咬,慢慢吸吮,進而邀請柔軟的舌頭一起共舞。

  他說,但願長醉不願醒。

  只是最後還是會醒來,狄凌志閉著眼硬生生把自己拉開一點,再看琥珀時,泛紅的雙頰水汪汪的眼睛叫他只想再不顧一切吻下去…可惜琥珀已經退了幾步。

  有些發僵的身子,聲音也不見得自然,“琥珀告退,慶全,麻煩你引路。”

  本來躲在不知什麼地方的慶全像兔子般跳出來,擋在琥珀跟前,一言不發的開始帶路。

  才走了半晌,琥珀平靜的說,“接下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是。”

  慢慢踱步,琥珀的確為剛剛的事震動。

  不是因為狄凌志吻他,而是因為自沒有抗拒那個吻。

  即使說是因為顧忌他皇子的身份,但自己那差點就迎上去的反應該怎樣說?

  難道因為是狄凌志?

  苦笑一下,不,以這個身子的情況,大約是誰也不會抗拒了。

  可是以皇子為放縱的對象,卻是自己承擔不起的奢華呢。

  才逃離一位,沒理由轉頭就陷入另一位當中,明明知道這有關皇室權勢的遊戲絕不有趣,自己可不人那麼笨的人。

  而且自己在皇子的眼中算是什麼?怕只是太過方便的對象吧。

  皇子不行,那外族祭司呢?踏入自己帳子的琥珀嘲笑自己。

  “海大人把琥珀的女侍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一反常態沒有拉拉扯扯,已經坐了一會的海青峰繼續在那個角落低聲笑著,“我嫌她不夠漂亮,不用她待候,隨便打發她出去了。”

  “外面熱鬧得緊,還以為海大人一定會留連忘返的。”

  “如此關心我,這樣說來,琥珀你可是在等我?”語氣張狂得很。

  琥珀想了想,挑了另一個角落坐下,“難得海大人還有力氣調笑。”

  “啊,聽得出來嗎?”

  “海大人中氣不足,聽其聲音間其聲氣,似是受了不輕的傷。”

  “主要是傷心,”海青峰笑意不減,只是多帶了兩分哀怨,“琥珀身上和帳中的,可是石桑花的味道?”

  琥珀有些願意相信海青峰是真的不高興了,“是,清澀甘綿的味道,是石桑花,我特別叫人準備的。”

  靜了下來的空白,好象過濾了一些太刻意的輕佻,海青峰的語氣破天荒的居然有絲苦澀,“信不信由你,我沒有對你下藥。”

  琥珀沒有回答。

  “不過身為祭司,我身上的確抹了一些讓人心神愉悅的紅灼子。但就如你們中原人用薰香寧神,差不多淡不可聞,分量也不足以迷惑人心,琥珀又何需動用解藥之王石桑花?”

  也許經過剛才狄凌志那一役,自己的確不用什麼藥物就意醉神弛,琥珀應該相信海青峰無罪才是,大概只得很尷尬的承認是自己太易情動。

  “琥珀不是不相信海大人,”慢慢走近海青峰,“琥珀是不相信自己。”

  看著就在自己身前的琥珀,像是有半分邀請的意味。海青峰覺得他才是被迷惑的人,一手把那暖洋洋的身子擁進懷中,希望這一夜永遠不要完。

  明明知道走近會有這後果,琥珀有些看不起自己,竟然在貪圖另一個人的抱擁,“大人到底是如何受傷的?”

  “我來得太頻繁,老頭子不高興於是就把我打得半死。”深吸一口髮絲傳來的香氣,“只是小琥珀太誘人,半死的我還是得趕來見你一面。”

  “琥珀身上的石桑花沒有讓海大人從幻象中清醒過來嗎?”推開海青峰,改為端坐在他身旁。還是不行,琥珀無法大方地待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感覺很是奇怪。

  青峰輕笑,手還是不規矩的擺弄琥珀耳邊的髮鬢,“族中有些反對我決定的聲音,為了避免麻煩,我答應了大祭司姐姐試天險。”

  琥珀也有聽過這個天海族的傳統,“海大人順利通過了。”

  “不然你以為我還有命來見你嗎?”語調輕鬆,指尖順著琥珀的發尖溜到精緻的臉龐,“琥珀聽著有沒有一點感動?我可是吃盡苦頭,整個人落魄失魂呢。”

  “讓海大人落魄失魂的,是美麗的大祭司大人才對吧。”拍掉那隻叫自己心跳的怪手。

  “就怪我族和中原人相爭多年,族人一聽到要握手言和,莫不大吃一驚,面對你們大軍壓境,也很難怪他們有所顧慮。”死心不息的再輕撫那張似有吸力的臉孔,海青峰就是有點毅力。

  “而且大家都說海大人最是狂傲,殺敵勇猛,屢立戰功。突然之間向族人說要以和為貴,的確會叫人很難接受。”

  “所以說,都是你的錯,”翩翩貴公子突然化身怨婦,“就是小琥珀讓我心神錯亂,倒行逆施的,人家不依啦,琥珀一定要對人家負責任哦。”

  琥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青峰見狀大笑起來,可惜牽扯到傷口,又猛地咳嗽。“真的,琥珀要負上責任呢。”

  也不知這青峰是不是故意突顯傷勢,琥珀雖然有所懷疑,但也不好真的再落井下石,對那肉麻的要求只當成聽不到。

  青峰見他孩子氣地別轉頭,也不繼續哀怨,怕他老羞成怒,“我們的人收到消息,說有一小隊中原兵馬過了泰廈關,向你們大營過來,大約幾天內就到。”

  琥珀收斂心神,“我們和皇都中互有往還,不足為奇。”

  “你可知道,”青峰嚴肅的問,“琥珀說起公事時,正經八百的樣子特別可愛呢。”

  嗚!這傢伙!“海大人,你煩是不煩?!”

  笑了起來,拉起琥珀的手背偷香一個,“我們也知道你們偶有各式調動,就是因為這次來的架勢有些不一樣才跟你說。”

  “他們人數有多少?”琥珀相信天海族人的判斷,說到底,他們和狄氏皇朝為敵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應該很清楚這個敵人才是。

  “倒也不多,只是七百多點,但裝備和馬匹都是我們的人見過最好的。”

  西關駐軍十二萬,有哪個白痴會以為用七百人可以制住這支大軍?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得入神的琥珀忘了即使是受了傷的海青峰,還是那個任意妄為的海青峰,只道他不知什麼時候又抱住了琥珀,低聲說,“真的很可愛,你這個裝作成年人的樣子。”

  “我早就是成年人了。”

  “為什麼你要張開眼呢?”青峰溫柔地輕吻琥珀的眼角,“雖然這雙眸子的確是很漂亮沒錯。”

  “大人靠得太近了。”琥珀掙扎。

  “別拉開話題,琥珀,告訴我原因就放開你。”

  琥珀定神,“是因為有人要我張開眼。”

  海青峰手上一緊,“誰?為什麼?”

  “與大人無關。”琥珀平淡如水,“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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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你無關,與你們都沒有關係。

  “真弄不懂你在想什麼。”海青峰倒在琥珀身上,在他耳邊繼續呢喃什麼,氣息噴得琥珀蘇癢難耐。

  好不容易才推開海青峰,一直忍耐的臉微微泛紅,“大人該走了。”

  青峰頓時哀怨起來,“小琥珀,你的口吻好像是吃干抹淨之後要拋棄我這個情人的絕情郎啊,你好殘忍,嗚嗚嗚,人家好可憐啊啊啊。”

  …再對著這小子,終有一天會被氣死。琥珀深呼吸,“大人不是還要去探查皇都來的部隊嗎?有什消息給我傳一下,琥珀靠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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