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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槍的修士道:「那書生叫白佑文,的確只是個普通人,聽說前兩年還在參加科舉,後來似乎因為本命靈器的關係,被宋星沂綁走了。」

  剛拿到本命靈器不久的沈自流立刻反應過來,道:「宋星沂的本命靈器寶材被白佑文先找到了?」

  執槍修士道:「好像是吧。」

  關璟瑄看了看半空中似乎正在爭執著什麼的兩人,不解道:「那宋道友直接要走本命靈器寶材便可啊?即便已經打磨成器,也不影響使用。看白公子的樣子,也不像偏要將寶材據為己有的人……」

  何況白佑文只是個普通人,只要宋星沂想拿走自己的本命靈器寶材,他根本沒有能力反抗。

  執槍修士聳聳肩,道:「這就不清楚了,而且至今還沒見過宋星沂把本命靈器拿出來過,等下正好見識見識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讓他捂得這麼嚴實。」

  聽他這麼一說,關璟瑄和沈自流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一起抬頭望向上方的兩人。

  此時天上那兩人已經不再爭執,宋星沂仍是一臉冷淡的模樣,白佑文卻紅著一張臉,滿眼都是憤然,顯然是被鎮壓的一方。下面的修士只看到宋星沂張嘴說了句,白佑文瞪了他一眼,隨即猛地將一個捂在懷中的物件高舉過頭頂,閉上眼睛生無可戀地大喊——

  「疏風沐雨,澤世傾城!」

  隨著咒語音落,白佑文手中那件本就散發著瑩瑩光輝的物件突然光芒大盛,瞬間將昏暗的天色照亮。與此同時,淅淅瀝瀝的聲音自四面八方響起,細密的雨絲毫無徵兆地落滿整片荒原。

  幾乎所有人在看清白佑文手中所執物件後都愣了一下,因為無論怎麼看,那都是一隻……夜壺。

  還是用螢光玉打磨而成,會在夜色中發光的夜壺。

  頓時,這場雨仿佛都染上了一股味道。

  雖然知道這雨就是正常的雨,關璟瑄還是忍不住用衣袖捂住鼻子,又轉身抬起另一隻手幫沈自流擋住,而周圍和他有同樣舉動的人不在少數。

  沈自流趁機將關璟瑄虛環在懷中,低頭靠在他耳旁,略帶笑意小聲道:「難怪宋星沂要把白佑文帶著,換做是我也不願意自己拿著個夜壺跟人打,太掉氣勢了。」

  關璟瑄也悄聲道:「我倒覺得這只是宋道友找的藉口。」

  沈自流挑眉:「嗯?」

  關璟瑄笑而不語,沈自流也沒有繼續追問,只不動聲色用唇輕碰了碰關璟瑄的手心,換來對方一個軟綿綿的瞪視,看得沈自流眼中笑意愈盛。

  好在宋星沂的本命靈器造型雖一言難盡,施術效果卻十分顯著。有了天山霜霖的加持,荒原上的黑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壓下去,直至熄滅。地上眾修士抓住這空檔,迅速飛身攻向盤踞在婁氏主宅上的蛇怪。

  關璟瑄遵守了和沈自流的約定,略微落後幾丈跟在後邊,最後停在蛇怪本體能攻擊到的最遠距離之外幾步遠的地方。

  眾修士一擁而上,祭出各自的本命靈器用最具殺傷力的招式往蛇怪身上招呼,一時間電光明滅飛塵滾滾,各種聲響不絕於耳。然而那蛇怪的鱗片不僅刀槍不入,甚至連術法都能抵禦,一輪猛攻下來不僅沒能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徹底激怒了它。蛇怪暫時放棄了對主宅結界的攻擊,咆哮著將五個頭都對準了朝它進攻的修士。

  原本對付三個蛇頭就已經讓眾人感到十分吃力了,現在又加了兩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讓人防不勝防,不斷有修士被蛇頭擊中甩出戰圈,很快大部分修士都掛了彩。

  一擊未中,蛇怪又被激得狂暴,眼見再與它周旋也只會加重己方損失,婁苑雖不甘心,卻也只能咬牙道:「快退!」

  就在此時,一段急促的笛聲驀地響起,便見蛇怪身形一僵,動作忽然遲鈍下來。

  眾人不約而同循聲望去,只見關璟瑄唇邊橫著一支白玉笛,手指快速跳躍,吹著一支激昂的曲子,一步一步緩緩朝蛇怪靠近。

  沈自流頓時黑了臉,握緊守心便要撤回關璟瑄身邊。關璟瑄似是知道他的想法,直直望向沈自流,吹奏不停,眼神里傳遞出的意思卻十分明確——

  趁現在,攻上去!

  沈自流只猶豫了一瞬,下一刻便鐵青著臉轉身奔向蛇怪。其他人也如夢初醒,紛紛回頭髮起第二輪攻擊。

  就在沈自流靠近蛇腹時,只聽入夢吹出一個尖銳的高音後笛聲戛然而止,關璟瑄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用七彩靈石!」

  第195章

  長久以來的默契和對彼此無條件的信任,讓沈自流在聽到關璟瑄的喊話後立刻有了動作。他憑空一抓,一顆光彩奪目的靈石立刻浮現他掌心之上,周圍人還來不及一睹七彩靈石的真容便見沈自流用力一握,靈石瞬間化作一道絢爛的流光,旋即被抹在了守心的劍刃上。

  一個疾步閃到蛇怪之下,沈自流舉劍對準正中一條蛇腹猛地一刺,流光溢彩的劍刃竟輕鬆扎透堅硬的蛇鱗,盡數沒入骨血,並且迅速膨脹成原本的十倍大小。沈自流雙手握住劍柄用力旋了半圈,一道金光瞬間從劍柄處自下而上在蛇腹上劃出一道駭人的裂口,蛇血頓時噴涌而出。

  霎時,尖利刺耳的嘶鳴聲響徹荒原,在場修士紛紛抬手捂住耳朵,不適地緊皺起眉。關璟瑄和沈自流是在場唯二沒有捂耳朵的,沈自流是沒有多餘的手去捂,關璟瑄卻是又吹奏起入夢,一邊張開結界替沈自流擋住蛇血和嘶鳴,一邊繼續限制蛇怪的行動,反倒是沒有餘力給自己罩一層結界,硬是生生受了下來,右側耳朵流出一道血痕也未吭一聲,只皺緊了眉,沒有讓背對著他的沈自流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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