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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想知道什麼,玉欣絕對知無不言。”諸葛玉欣坐了下來,看著一臉沉凝地許氏,昨日廳堂中二弟和父親吵完之後,二弟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南陽侯府,其餘的事情就是看皇后娘娘告不告訴皇上,不過即便是不說,這京城中哪裡不會傳來開呢,屆時這南陽侯府的所有事情,才會被擺上檯面。

  “許家什麼時候過來。”許氏收回了實現,看著床頂的對角,聲音淡然。

  “父親說,等母親病好了,就讓許家的人來接。”諸葛玉欣一怔,隨機緩聲道,“四叔昨天幫母親看的時候說,等醒過來了,這人就沒事了,休養了時日就可以。”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許氏說完直接眯上了眼,諸葛玉欣起身出了屋子,外面的天氣甚好,胭脂扶著她慢慢地走了回去,昨天齊顥之出了南陽侯府就沒有再回來,直到晚上侯爺差人去找,才在酒樓里發現已經喝得爛醉的齊顥之。

  齊顥晟作為兄長,今天一早再去了酒樓,齊顥之還沒酒醒,諸葛玉欣印象中的齊顥之,被許氏保護的很好,正直善良,尊敬父親,和兄弟姐妹有愛相處,也就是因為如此,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是這樣的人,自己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害了二哥,如今更是說為了他再度去下殺手,他承受不住。

  許氏的被休讓齊顥之這個剛剛踏入仕途的人大受影響,流言蜚語都擋不住,更何況是這種已有了真憑實據的事情,二弟既然已經這麼做了,絕對會放任人出去傳一下。

  走到了小花園,諸葛玉欣停了停,這中間的花壇,據說過去是個池塘,就是二弟落水的池塘,後來被老侯爺給填了,當年是什麼樣一個心態,讓這兄弟間才這個年紀就起了殺心。

  “小姐,您不舒服?”身旁的胭脂見她微鎖著眉頭,以為她身子不適,諸葛玉欣搖搖頭,這南陽侯府在京城的宅院中也算是好的一份,可再美的精緻又能如何,如今還不是要眼見著它逐漸沒落下去,二弟的話說的沒錯,世家為患,若是父親之後大哥沒有什麼作為,這慶王府早晚也是皇上的眼中釘…

  齊府,瑩繡躺在床上聽著紫煙說完,有些擔心,可自己尚在月子中,根本下不地床,齊顥銘回來之後就躲進了書房,隔了一天都沒有來看自己,瑩繡知道他需要一個人冷靜,可時間太久,不免讓她心中著急。

  “小姐別擔心,姑爺自己有分寸,姑爺是怕嚇到小姐和小少爺才沒有過來的。”紫煙在一旁安慰道,昨天齊顥銘回來的時候,全程臉色都是凜人的可怕,回到了齊府就直接帶著卓夜去了書房,只交代了她一句,讓小姐不用擔心。

  瑩繡嘆了一口氣,她如何能不擔心,這等於是和南陽侯府脫離了關係,她知道他不稀罕那世子之位,但是作為兒女,父母的很多做法都會讓他們覺得心寒,前世今生加起來,她對沈鶴業這個父親已經失望之極,但是對於齊顥銘來說,一出生就沒了母親,在老侯夫人身邊長到了五歲,他對南陽候還是有所期望的。

  只是這個父親一度讓他失望,她曾想過,既然齊顥名這麼早就知道了南陽候知情,為何在前一世,直到她死去的時候,他還是坐著那輪椅。

  “讓平兒做一些姑爺愛吃的東西送過去。”紫煙點點頭出去了,青碧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絞乾了毛巾幫她擦了手,“小姐,姑爺一定是不想讓小姐您擔心,阿北在外面都聽到了一些消息,都是關於侯府的,說是當年下毒的人就是南陽侯府那個和善的侯夫人,又說咱們這裡縱火的也是候夫人指使的。”

  阿北是青碧爹娘為青碧找的相公,如今還在喬家當差,“抱琴醒了沒?”

  “昨夜深夜的時候有醒過來一次,不過又睡過去了,喊了大夫過來瞧過之後說沒什麼危險了,不過傷一時半會好不了。”

  瑩繡抑制心中的泛酸,那真是個不要命的丫頭,那刀劍下去,連著她只看到銀光一閃,高燒昏迷了這麼多天,終於沒事了。

  “家裡藥不少,表哥上回也送過來很多,大夫要用什麼儘管去配。”瑩繡說的有幾分急促,那傻丫頭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問的第一句話然她落淚不已,青碧一看她動了情緒,趕緊應了下來,“小姐莫哭,月子裡不能落淚,抱琴醒過來的時候還問了小少爺的事情呢。”

  “她問這個做什麼,等會醒了你替我告訴她,要好好養傷,壯壯可問起好幾回了,怎麼一直都見不到抱琴姑姑。”瑩繡深吸了一口氣,笑道。

  “孔姨娘也差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都是些針線活。”青碧扯開了話題,從瑞珠手裡接過幾件嬰兒穿的衣服放在瑩繡面前,“她到是有心。”瑩繡拿起一看,摸上去舒軟的很,孔姨娘從沈志文出生後又為沈鶴業生下了一個兒子,如今算是坐穩了位置,有兩個兒子傍身,只要沈鶴業沒有倒台,這輩子她算不會太差。

  “小紅說是都是孔姨娘親手繡的。”送過來的衣物有很多,喬夫人也幫小少爺繡了兩件貼身的,不過壯壯那會穿的所有衣物要麼是瑩繡做的,其餘的都是嚴媽媽和喬媽媽兩個人繡的,瑩繡看著那小衣服角落裡繡的平安二字,就算是她幫過一次的孔姨娘都比那父親有心多了。

  “拿去給奶娘瞧瞧,若是能穿,挑一件給他穿,也算不費了她的心意。”青碧替她蓋好了被子就拿著衣服出去了,一覺醒來天已經暗下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齊顥銘過來半躺在床上與她共睡了午覺,齊顥銘下巴輕輕摩拭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醒了?餓不餓,我讓青碧給你傳膳。”

  “不餓,你再睡會。”瑩繡抬頭看到他眼底的那一抹青腫,伸手替他揉了揉,繼而環住了他的腰身。

  “好。”齊顥銘低頭看著她眯上了眼睛,沉默了一會,輕輕地說了個好,將她往自己懷裡摟地更緊,身子往下靠了靠,嗅著她身上散著一股淡淡奶香氣息,也閉上了眼睛。

  青碧推門進來看到了這一幕,對著身後的平兒噓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食盒輕聲道,“你先去忙,這個給我就好了。”說完輕手輕腳地關上了門。

  屋子裡靜謐一片,窗戶緊閉,漏進的一絲風吹動了放在桌子上的燭火,微微悅動…

  瑩繡的這個月子坐地十分的漫長,整整五十天才被齊忠洲再度把脈後容許下床,這一個多月以來,瑩繡躺在床榻上卻聽聞了許多了事情,太子病情加重,太醫進出太子府,都快要在那裡扎堆了,北厥那傳來了好消息,行軍一個多月,定王一去第一仗就打贏了,上官將軍即將現行回京。

  而最為之讓人傳之的還有兩件事,一是慶王爺又納了個新的小妾,就是那過去京城的名人琴師,蘇妙戈,眾人傳的不止是慶王爺對她的寵愛,為她建聽音閣,娶的那隆重程度所造成的反響,絕對不比當年齊顥晟和嫿坊柳絮兒的事情,還有蘇妙戈那和過去完全沒有兩樣的容顏,年輕的似妖孽一般。

  還有人笑言,這果真成了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女婿當年的盛況,只是府外養宅子,如今岳父緊跟其後,還在府里養了起來。

  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南陽侯休妻,許氏醒來沒幾天,南陽候就通知了許家來接人,許夫人起初不答應,可休書在,人家還是皇后娘娘坐鎮的,你不接,那也會派人把女兒送過去,屆時更丟臉。

  許氏被接了回去之後,撞柱子的病是好了,心病確鬱結難治,從事出到她被送回去,齊顥之一直沒有出現見她,這是許氏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她所做的這麼多事情都是為了這個兒子,他可以不諒解不贊同,但是卻不能夠不見她。

  許氏回了許家之後天牢中關於許家大哥的事情就斷了音訊,自上回手臂手上,不出十日又傳出了許家大哥和天牢的牢役爭執了起來,自己不小心,把剛剛接好的手又給摔斷了。這般能折騰的人,傳到了皇上耳中,本來關個三個月夠了,又給加了三個月,讓他好好在天牢養傷。

  許家一聽這消息,許夫人沒急,許家大嫂急了,把這一切怪在了許氏頭上,若不是她這麼狠心,下毒害人如今被休,這許家的名聲也不會敗壞,許家大哥就是在牢房裡也不會抬不起頭來。

  瑩繡聽著紫煙繪聲繪色地說著,這丫頭上回陪齊顥銘去過一趟南陽侯府,回來對這些事打聽地可快,一旁的瑞珠聽著都笑了,打趣道,“紫煙你如今這麼能說,怎么小姐說給你說的親事不答應呢?”

  紫煙小臉表情一滯,隨機問瑩繡道,“小姐,那我自己選一個可不可以?”

  瑩繡樂了,停下手中的針線應道,“說說看瞧上誰了?”

  “李大頭說他將來就是留在齊府給他爹幫忙的,這樣我就可以在府里呆著,也不用出去住,不像青碧姐姐偶爾還要回去,小姐,你看他怎麼樣?”

  瑩繡看著紫煙臉上沒有半點羞澀,倒像是出去挑蘿蔔白菜的樣子終於抑制不住地笑了,“好,好,改日讓你瑞珠姐姐給你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找了個地方偷了人家的無線上傳了- -o(╯□╰)o

  許氏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122

  紫煙看著瑩繡抿嘴笑著的模樣,嘴角也揚起一抹笑意,老遠門外就傳來了壯壯的喊聲,不一會看到他邁著小腿手扶著門邊自己跨過了那門檻,往瑩繡這邊跑過來,入冬的天冷的很快,如今已經是十一月的天了,壯壯身上穿的厚實,走起路來有幾分搖搖擺擺地可愛勁。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慢點!”嚴媽媽比奶娘韓氏快了一步趕了上來,壯壯咯咯地笑著,要爬上那臥榻,一旁的瑞珠幫了他一把,這才安安穩穩地上了去。

  “弟弟呢?”壯壯在瑩繡懷裡膩味了一會,便要去找那個小布點一樣的弟弟,隔壁的廂房中傳來齊季磊的哭聲,壯壯豎耳一聽,央求韓氏帶自己過去瞧瞧。

  比起壯壯出生前後的安定,這個孩子著實讓她們累著不少,嚴媽媽笑稱這孩子是來討債的,懷上的時候折騰了一番,出生的時候又把瑩繡折騰的,如今這哭聲啊,就是得響亮半個侯府才夠滿意。

  滴溜著大眼睛,齊季磊十分委屈地看著眼前的人,紅紅著眼睛小嘴一抽一抽,一旁的奶娘捂了一下他的屁股,這是尿了,難怪哭的這麼大聲。

  直到換上的清慡的尿布,齊季磊小手抓著壯壯的一手指,一個躺著,一個坐著,眼神交流著旁人根本看不懂,半響,壯壯轉頭看正挑針的瑩繡,“娘,弟弟這是餓了要吃了。”

  一旁的奶娘小心地給他挪了位置,“你怎麼知道他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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