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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是有那麼一個人出現了,他有家室,身世顯赫,家中妻妾成群,兒女滿堂。

  他沒有用甜言蜜語來哄騙她,他很坦然地告訴她,他很欣賞她,希望能夠娶她入府,琴聲戛然而止,蘇妙戈看著這個不算討厭的男人,拉緊著身上的火紅袍子,“然後成為你眾多妾侍中的一位?守在一個院子裡,等待著一個月見一次面的機會,然後日日彈琴希望能夠吸引你注意力的深閨怨婦?”

  男人笑了,“我可以幫你脫離賤民,這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男人的施捨讓她不舒服,她不需要,她享受在樂坊的生活,她活的沒心沒肺,所以毫無煩惱,有什麼理由去一個高高圍牆圈起來的大院子裡,整天梳妝打扮,為的就是那個可能會來臨的男人。

  蘇妙戈沒有同意,男人第一次說沒有惱怒,第二次去和坊主提了之後還是沒有同意,男人的耐心用光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一個這樣的女人拒絕自己,第三次,他強上了蘇妙戈。

  她體會過更加痛苦的,不過是那一道門破了而已,也沒有那麼痛,她小時候享受過來自各位姨娘的許多折磨,蘇妙戈皺著眉頭,在他身下承受著這個男人的憤怒。

  伸手一摸枕頭下的剪刀,蘇妙戈強忍著噁心,快速地將剪刀扎向了這個男人,男人一閃,剪刀刺中了他的肩膀處,觸目驚心,男人給了蘇妙戈一巴掌,推開了她靠在了床沿,蘇妙戈看到了他身下的東西,吐了。

  一個有身份的男人強/jian了樂坊的女子還受了傷,說出去都是不好聽的,男人要求坊主將蘇妙戈趕出了賴以生存的樂坊,不得施以援手。

  脫離了樂坊她什麼都不是,她的技藝她的一切,都得不到最大的發展,樂坊那奢侈的生活方式,蘇妙戈再也不能享受,但是她離開了,帶著那古琴,帶著刺傷男人的剪刀,穿著一身紅火,離開了。

  京城的日子比想像中的難混,那男人不知道放了什麼話出來,蘇妙戈連樂師都做不了,更別說去大戶人家做樂女,這麼一尊人物放著,哪家女主人都不安心。

  當時恰逢懷孕的沈夫人找上了她,要她教導自己的大女兒,年僅五歲的沈瑩繡,要求就是除了芸書院之外,沈府哪裡都不能走,否則就將她趕出去,月銀不高,連在樂坊一天演出打賞的零頭都比不上,但是蘇妙戈看到了那個粉雕玉琢的瑩繡之後,難得地選擇了留下。

  五歲的瑩繡讓蘇妙戈想起自己五歲的時候,可比眼前這個可愛的瓷娃娃來的有心計的多,瑩繡從小沒了母親,在這沈府之中,也不見得沈鶴業有多疼她,蘇妙戈心疼這個丫頭,越發的喜歡和她呆在一起。

  芸書院裡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情形,蘇妙戈一襲紅衣,坐在桃花樹下,身前一架古琴,伴隨著簌簌落下的花瓣,那悅耳的琴聲在那小院子裡響起。

  瑩繡極為依賴這個漂亮的姐姐,像娘親一樣漂亮,笑起來十分的溫柔美麗,也不知道沈夫人安的是何種心思,竟然不拒絕蘇妙戈陪同瑩繡一塊睡覺。

  就這樣過了四年,九歲的瑩繡脫離了初始的嬰兒肥,身高開始拔長,卻有亭亭玉立的感覺,漸漸瘦削下去的臉龐露出了漂亮的容顏,不消幾年,等她長開了就會變地十分的漂亮。

  蘇妙戈看著她沒有顧忌地在她面前換著衣服,眼神暗了暗。

  瑩繡的琴藝造詣很高,四年的時間蘇妙戈教的也盡心,芸書院裡經常是師徒兩人一塊的彈琴,沈鶴業來聽過幾回,每一回瑩繡都會非常開心,和蘇妙戈講很多她娘親還在世的時候,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可說著說著,眼神就會黯淡下去。

  蘇妙戈總會摸摸她的頭安慰她,“沒事,師傅會陪著你,你也會陪著師傅的,對不對?”

  “師傅,我將來一定要找一個知心的相公,他願意聽我說,就像這樣,都不會嫌棄我煩,我們可以什麼話都說,這個就是相濡以沫,對不對啊師傅?”

  蘇妙戈克制不住內心的嫉妒,她守了四年的徒兒,居然想要嫁人了,“將來一定要嫁人麼,和師傅在一起不是很好麼,師傅也可以陪你說話,不會嫌棄你煩。”

  當時的瑩繡還懵懂的很,愣愣地看著蘇妙戈有些不解,“長大了不都是要嫁人的麼,師傅就是師傅,不能是我相公的。”

  “你就這麼想要嫁給男人麼!恩?”蘇妙戈忽然面色猙獰了起來,拉起瑩繡的頭髮將她扯了過來,發狠的說道。

  “師傅,疼!”瑩繡抓著她的手不疼的喊疼,一雙眼中飽含著淚水,十分委屈地看著她。

  蘇妙戈迅速地鬆開了手,有些失措地想要去抱她,瑩繡害怕地縮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蘇妙戈抱著瑩繡不斷地道歉,“繡兒乖,不怕,師傅只是慌了,師傅也不想這樣的,你乖。”

  瑩繡被她抱在懷裡險些窒了息,忽然感覺肩頭一涼,蘇妙戈已經拉開了她縛身的帶子,扯下了她的外套。

  “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麼!”瑩繡在她懷裡掙扎了,蘇妙戈一手固住了她,邊哄邊脫道,“繡兒乖,繡兒乖,什麼都別問,也別說話,閉上眼睛,乖。”

  蘇妙戈撩起瑩繡脖子間的長髮,看著那白皙的頸部,小巧的耳上還綴著一顆珍珠耳環,泛著粉色的光,低頭忽然在她耳朵上舔了一下。

  “啊!!!”瑩繡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嚇了一大跳,那怪異的感覺,還有那濕潤的溫熱都讓她覺得恐懼,師傅的手竟然摸上了她的胸口,快要伸進去了,“啊!!奶娘,師傅不要,不要!”

  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像是在做夢一般,等到奶娘衝進來之後,瑩繡看著蘇妙戈被拖了出去,她只能躲在嚴媽媽懷裡瑟瑟發抖。

  沈鶴業當即將蘇妙戈趕出了沈府,問瑩繡發生了什麼事,瑩繡搖著頭死也不肯說,而後她生病了,發了高燒,連夢中都不停地喊著不要。

  那個陪伴了她四年之久的師傅,最後竟然演變成了她的夢魘,事隔幾年之後瑩繡才敢去打聽蘇妙戈的去向,卻得知當年她被趕出沈府之後,直接離開了京城

  ☆、62

  62、晉江獨發

  柳絮兒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顥晟答應,一定不會扔下們的孩子的。”

  像是臨死前的托訴,齊顥晟喉中哽咽,紅了眼眶,“答應。”

  沒有血色的嘴唇勾起了一抹笑,柳絮兒再度看著他的臉,“那去把孩子抱過來,讓再看看。”

  齊顥晟轉身去了隔壁,柳絮兒望著他離開的背影,乾涸的眼中再度流下了眼淚,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眼底帶著一抹不敢,緩緩的閉上了眼。

  這樣更好,就不用那麼累了

  諸葛玉欣那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柳絮兒去世了,而齊顥晟要將兩個孩子帶入南陽侯府,書房中和南陽候對峙不下。

  “糊塗,如今玉欣她都沒有生下嫡子,帶這兩個孩子回來,算什麼!”

  “她都已經死了,再也不會給父親您添什麼威脅,再也影響不到這南陽侯府,把這兩個孩子帶回來有什麼不可以,那是的孩子啊。”齊顥晟腥紅著眼睛看著齊忠陽,若不是他們都不肯,絮兒也不會抑鬱而死。

  若是哪個妾侍生的兒子,南陽候或許還好接受一些,可他們身上還流淌著他們青樓女子娘親的血,“帶回來做什麼養著,入不得族譜帶回來讓他們像兩個奴才一樣活著?”齊忠陽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下,兩個孩子來渾濁了齊家的血脈。

  “趁著他們還小,找一戶殷實的家,把這兩個孩子送了吧。”齊忠陽早就有此打算,要把這兩個孩子處理地越遠越好,就算是玉欣生不下嫡長子,這南陽侯府也不會需要兩個青樓女子生的孩子。

  “父親,已經為絮兒的貼身丫鬟換了個身份,將會娶她做姨娘,照顧這兩個孩子。”齊顥晟看著他,斂去眼底的戾氣,淡淡地說道,“他們不會入齊家的族譜,但是也不能將他們就這麼送給了別,畢竟是們齊家的血脈。”

  齊忠陽臉上閃過一抹失望,沒再勸說他任何,“既然已經這麼打算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這兩年來玉欣受了多少委屈也是知道的,替管理這麼大個院子,如今又張羅著通房的事情,可得好好對家。”

  齊顥晟對於父親的鬆口早就預料,從南陽候這得了答應,和諸葛玉欣一說,她也沒再反對,很快給翠兒他們安排了一個院子下來。

  柳絮兒生離開了O坊,死不能葬齊家祖墳,齊顥晟為她選了一塊環境清幽地地方,請了風水師傅相看之後,選了吉日吉時葬了那裡。

  一輩子處渾濁的地方,連帶著保持了十幾年清淨的心,最後也被攪合的一團亂,齊顥晟帶著兩個孩子,她的墳前跪拜了幾下,指著那墓碑上地銘刻對他們說道,“這是們的娘,要記住,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才兩歲多的孩子幾天沒有見到娘親,一聽齊顥晟說這墓碑就是娘親了,抱著那冷冰冰地石塊就大哭了起來,翠兒站後方,手中提著一個籃子,額頭上纏繞著白布,眼眶紅腫

  瑩繡坐那有些失神,柳絮兒竟然就這麼死了,兩世的原因都一樣,沒能進入南陽侯府,抑鬱而死,聽聞齊顥晟將兩個孩子接進來,並且是不能入族譜,前世,那兩個孩子可是帶自己身邊,相當於嫡子一樣教養。

  齊顥銘進來看到她坐窗邊發呆,到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是說請了大夫,怎麼又沒來。”

  “大哥前兩天不是匆匆去了別苑,把大夫也帶過去了,下午的時候就好些了,嚴媽媽不放心,等會那大夫還來呢。”暈了兩日瑩繡就好多了,喬媽媽嚴媽媽不放心,這小病也容易落下病根子,乾脆就再請了一回大夫。

  嚴媽媽很快帶大夫進來了,瑩繡靠臥榻上,透過紗簾給大夫把過了脈,那大夫還是瑩繡當日幫孔姨娘請的,驗過糕點的那一位,只見他微蹙著眉頭,一指瑩繡的脈位上按了許久,眉頭才鬆開了一些。

  “恭喜夫,這是有喜了。”大夫鬆開了手,笑著向紗簾內的瑩繡恭喜,“日子淺的很,脈象比較弱,過些日子再看看穩妥一些。”

  本是傾倒靠著地瑩繡忽然坐了起來,拉開帘子看著正收拾東西的大夫,一臉的難以置信,“大夫是說,有了?”

  “是的夫,不過建議,過些日子再瞧瞧。”嚴媽媽一旁快樂開了花,忙讓青碧將診金付了親自送了這個大夫出門,囑咐大夫說只是齊二奶奶身子不適,別的一概不提。

  瑩繡還愣那沒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一旁開心的抱琴,問的竟有些傻,“抱琴,大夫說這是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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