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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瑩繡將弄亂的頭髮輕輕撥到耳後,視線掃了一圈這院子,確定沒,欺身靠齊顥均的耳邊輕輕說道,“二堂哥,壞了弟妹的名聲,可也是要背黑鍋的。”

  齊顥均滿是痛苦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望著已經收拾妥當的瑩繡,一時間判斷不出瑩繡的意思。

  雪紛紛地下著,轉眼瑩繡的肩頭上就落了不少,遠遠地看到抱琴和一個丫鬟走過來,瑩繡故意走的離他遠了一些,高聲道,“二堂哥,這是怎麼了,摔的這般狠,臉都青了。”

  抱琴過來趕緊把袖套給瑩繡套上,似乎沒注意到她的話,嗔怪道,“小姐您怎麼不先回去,外頭多冷,您還這等著,若是受涼了嚴媽媽又該說了。”

  “正要回去了,走到這看到二堂哥摔這爬都爬不起來,所以就等著看看有誰經過了,誒這不是二夫手下的丫鬟麼。”瑩繡腳下一疼,半邊地身子靠著抱琴,撐著不動,看著抱琴身後跟來的丫鬟說道,“快去叫把們大爺扶回去,這都跪好久了,莫要凍出病來了。”

  那丫鬟是聽到齊顥均一聲痛叫才過來的,頓時有些慌了,過去要扶齊顥均起來,可瑩繡踹地重,齊顥均疼的只能咬牙瞪著,半句話都解釋不得。

  “抱琴,還不快去幫二堂哥喊!”瑩繡嘴角揚起一抹嗤笑,雙手插袖套中差抱琴就近去找過來,目光落齊顥均身上,儘是冷意。

  很快就有過來抬齊顥均,瑩繡溫溫地看著他囑咐道,“下回可要小心了,二堂哥,大雪天的,還是不要出來走動的好,以免雪大落了空,摔著了。”

  遠遠地望著他們離開,瑩繡看著那跟後頭亦步亦云的丫鬟,回頭問抱琴,“是哪裡碰到那個丫鬟的。”

  “就前面還不到花園拱門那,好像是忽然竄出來的,嚇了一大跳呢。”抱琴扶住瑩繡,慢慢地往回走,“小姐您怎麼崴到腳了?”

  “不礙事。”大雪越下越大,瑩繡眼前的視線顯得有些模糊,每日請安的時候都是固定的,偏偏就是今天忘了那袖套,偏偏齊顥均就出現了,這侯府之中究竟誰又容不下她,要用這種方式來損了她的聲譽。

  回到了汀楓院,齊顥銘見瑩繡受著傷,立刻讓卓夜去請大夫,青碧趕緊幫瑩繡換了一身衣服,將濕漉的裙子拿了出去,左腳的腳踝處有些青腫,沾濕了還凍地發紅,齊顥銘將她的一雙足都藏到了懷裡,“不過是去請個安,這麼大雪的天,明日起就別去了。”

  “仔細她們看著呢。”瑩繡蹬著要收回退,抱琴識趣地裝作沒看到,齊顥銘嚴令她不許動,雙手撫她冰冷的腳上,“疼麼?”

  瑩繡被他按地逼出了眼淚,點點頭,“抱琴,去門口守著。”

  屋子裡就剩下了齊顥銘和瑩繡,她這才坐起身子,自己按了按傷口,低聲道,“花園裡遇到了齊顥均。”

  “他怎麼會那裡。”

  “看看能不能撞到孤身一,毀清譽,好把這個不守婦道的女趕出南陽侯府罷。”瑩繡揣測著他的動機,她嫁給齊顥銘,尚未圓房的事情看來南陽侯府不少都知道,半年過去如果發生這種事情,那就是她寂寞難耐,勾搭了別,是誰指使這個遊手好閒的男過來這麼做的。

  “周圍還有其他沒?”齊顥銘看到瑩繡是完好地回來的,至少沒受什麼委屈,眼底閃過一抹狠意,拿過一旁的毯子為她蓋上雙足。

  “後來來了一個丫鬟,也有可能是早就等好的,只不過動手的是,受傷的是他罷了。”瑩繡將齊顥均抱住她,她反狠狠踹了他一記的事情說給了齊顥銘聽。

  小兩口皆陷入了沉默中,這實難猜出由齊顥均動手來講瑩繡趕出南陽侯府的目的是什麼,讓齊顥銘再娶麼?

  正想著大夫過來了,抱琴進來設了紗簾,將瑩繡的腳掌包裹住,只露出受傷的腳踝處給大夫看,送走大夫之後,抱琴按照大夫交代的,腳踝處貼了傷藥,用紗布纏了之後,這才去廚房煮藥,齊顥銘看著那包裹似饅頭地腳踝,臉漸漸地沉了下來

  是夜,南陽侯府二房某院子中,忽然傳來殺豬般地一聲尖叫,驚醒了住的近的一些,連帶著瑩繡這邊都聽到了那痛喊聲,一抹黑影趁著夜色很快從那院子裡閃了出來,消失了牆沿。

  第二天瑩繡起來後因無法前去請安,差了抱琴過去說了一聲,回來後才知道,昨晚齊顥均院子裡闖進了,空手摺斷了齊顥均的兩條手臂,這才有了半夜的那一聲嚎叫。

  二房那亂成了一鍋粥,瑩繡這雖心裡暢快著,可還放不下究竟是誰要害她,齊顥均就算是再好色也不會找死到染指瑩繡,若是她因此被休回了沈家,齊顥銘就得再娶,齊顥銘再娶,得益最大的又是誰呢。

  作為一個犯了七出被休回家的女子,是再也沒了什麼聲譽,再想要嫁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瑩繡將這些天來身邊發生的事都給過濾了一遍,始終沒些頭緒。

  書房內齊顥銘聽完了卓夜地稟報,臉上的冷意越加的明顯,“這主意都敢打到的頭上了,廢了他一雙手還算是便宜他了。”

  齊顥均今日有見面的中,就有康平王府的大公子,公孫康德,此九皇子身旁很說的上話,“康平王府,不就是娘子她堂姐的夫家。”

  齊顥銘微眯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吩咐卓夜將他推回了屋子,瑩繡正擱著受傷的腳,靠臥榻上繡著一個荷包。

  瑩繡將最後一針收起,打了結剪了線頭後抬頭看著他,“前幾月父親來信,說要給瑾澤表哥說親,說的正是康平王府的小姐,公孫鶯鶯,沒有回他。”

  “既然這公孫小姐這麼急著要嫁,看來這個忙非幫不可了。”齊顥銘眼底閃過一抹凜然,瑩繡放下荷包將手輕輕覆了齊顥銘的肩膀上,“相公說的對,既然公孫小姐如此愁嫁,不如咱們也幫幫她吧。”

  她深信這事和沈夫逃不了干係,她若是被這麼趕出南陽侯府,回了沈府絕對守不住這麼多的嫁妝,前腳她對公孫鶯鶯的婚事不作反應,後腳公孫康德就找了齊顥均,選了這麼個好日子要拖她沈瑩繡下水,貪圖的何止那一星半點——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這幾天都陪著朋友在看店面,早出晚歸現在才更新,抱歉哈~~~~

  此事一出,齊二要露些山水出來嘍~~~

  ☆、58章

  在家養傷過些日子,康平王府來邀,邀請世子夫人和瑩繡前往參加賞雪,康平王府的宅子後正好有座小山,每年積雪的時候雪景總特別好看,前幾年回來,康平王就乾脆往那小山打通了門,在小山上修建了亭落,供人賞玩。

  齊顥銘給瑩繡套上了新做的袖套,披上毛皮的披風,還生怕她著涼了,帶了抱琴和青碧過去,瑩繡等著諸葛玉欣到了之後,一同前往康平王府,齊顥銘聽來報馬車已經出發,吩咐卓夜準備,從小門離開了侯府。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停了沒多久,而諸葛玉懷孕七個多月,純粹是在家裡悶壞了,出來透透氣,官道上馬車軋過凌亂的痕跡,牆沿全是掃起來的厚厚積雪。

  這宴會是康平王府的世子妃方氏舉辦的,回京有幾年了,等到這後山的亭子修建好了這才邀請了各家女眷過來聚聚,康平王府離開不少年,許多關係尚且有些生疏,若是還擺著過去我在這你就會上門的心態,這門庭早晚也得冷落下去。

  諸葛玉欣身子重,瑩繡就負責照顧著她,也樂地輕鬆,遠遠地坐在屋檐底下就能看到那後山的亭子,不少女眷正走上去,沒上去的人,院子裡暖閣中也設了宴,諸葛玉欣這胎懷的沉,懶懶地靠在窗邊笑道,“你就在這陪我悶著,不上去走走?”

  瑩繡接過抱琴遞來的果盤,插了一個遞給諸葛玉欣,“前些日子剛崴了腳,這大雪天的我可不敢走了,乾脆就得了美言,陪陪大**唄。”

  康平王府這次倒是下足了功夫,那後山雖小,要修建起來可得花費不少,康平王府內在空虛有些時日了,瑩繡不免替瑩韻有些可惜,她就是一頭大肥羊被帶進了這府里,李氏還無底洞地往這砸錢。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她們在這,地往這走來,這是瑩繡婚後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許多人都不甚熟悉,只是有人眼尖地認得她,“我說怎麼看不到姑媽的兩個媳婦,原來都躲這了。”

  先開口的那個瑩繡倒是認得,侯夫人許氏娘家大哥的媳婦,范氏,本來這樣的宴會是邀請不到范家的人,不過許氏加入侯府做了繼氏,范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起來,自來熟地坐了下來,范氏看著諸葛玉欣懶懶坐那並不搭理,臉上有些掛不住。

  瑩繡先開了口,“**子身子重,也不方便外頭走著,咱們就躲這得了清閒,不料被你們給發現了。”瑩繡捂嘴輕笑著,示意抱琴給她們倒茶。

  “來來,給你們介紹,這就是我姑媽的二兒媳婦,果真是新媳婦長的俏啊,我這都老了。”范氏很快收了臉色,笑著看著瑩繡,和旁邊兩位介紹,那兩人才有些明了,原來是那鬧的沸沸揚揚的婚禮啊,末了有些可惜,這樣的姑娘,嫁給一個站不起來的男人。

  瑩繡瞧見了她們這又惋惜又同情的表情,垂眉喝著茶,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范姐姐怎麼會老,一點都瞧不出已經生了孩子呢。”

  范氏的臉上跟樂開了花似的笑的燦爛,“真會說話,明年就等著吃你的滿月酒嘍。”

  此話一出,氣氛瞬間有些冷了下來,諸葛玉欣從榻上撐起身子,眼底閃過一抹不屑看著范氏道,“許大奶奶這是等不及要送些禮了。”

  諸葛玉欣身份本就比范氏高了許多,瞧著范氏就像瞧著沒什麼教養的人,語氣淡淡地一點都沒有想要搭話,范氏身旁的人出聲圓場道,“我聽說范姐姐近日得了些好東西,我估摸著她是藏不住了,要給世子夫人送了呢。”

  小關氏這麼一說,范氏的臉上才浮現一絲尷尬,嘴快得了別人的誇獎,反倒還踩人家的痛。

  瑩繡臉色微沉沒有說話,能當著面不小心說漏嘴的,背後不曉得曾經念叨過這事多少回,齊顥銘好不好她知道就行了,憑什麼要讓別人有事沒事當作笑料來說,瑩繡一手輕輕地摸了摸諸葛玉欣的肚子笑道,“那許大奶奶可是要準備厚實了,必定會讓許大奶奶有這個機會來吃這滿月酒的。”

  怎麼都圓不會去那氣氛,諸葛玉欣懶地搭理,瑩繡又有些不想說話,范氏自知今天這話是把她們倆都給得罪了,帶著她們趕緊告辭離開。

  “別理她們說的,就是些無知婦人,沒事偏喜歡講這些。”諸葛玉欣柔聲安慰道,她最不願意打交道的就是這些人,也是官宦子女的,但是就是有市井女人的無知八卦,一些有的沒的事情,能在京城女眷中廣為傳之,少不得她們在其中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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