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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涼子滴存稿箱~~嗷嗷~

  ☆、登台(上)

  “齊世子,不是絮兒願不願意登台,而是沒有的選擇!”肩膀處出來一陣疼,柳絮兒雙眼中滿是淚水地望著齊顥晟,“所以也請齊世子別再問絮兒到底情不情願登台。”

  抓著她的手鬆了幾分,柳絮兒像是失了重心一般跌倒在了塌上,不是只有他心有不甘,她心裡也不甘心。

  腳步聲漸漸遠去,柳絮兒再抬頭的時候,只看到齊顥晟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翠兒飛快的跑了進來將她扶了起來,“小姐,你沒事吧小姐,是不是世子爺欺負你了,你別哭啊。”柳絮兒趴在翠兒的肩頭低低地哭了起來。

  深夜,嫿坊內依舊熱鬧如晝,琴姨走上了二樓,看到翠兒小心的合上門走了出來,“睡了?”

  翠兒點點頭,“小姐哭累了就睡了。”

  琴姨長嘆了一口氣,“也好,見了一面省的還有念想,你去吩咐廚房做些準備,莫讓她臉上留下瑕疵了。”翠兒恭恭敬敬地點了頭離開了,琴姨望著那緊閉的門,目光中儘是憫人。

  翠屏樓一間雅座內傳來一陣叫酒聲,齊顥晟滿臉通紅地抓著酒瓶子往自己的口中灌著,桌子上凌亂地放著幾個喝盡的酒瓶子,他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站著的侍衛,不滿地呵斥道,“人呢,怎麼還沒來!”

  “世子,已經差人去接了!”齊顥晟拿起酒瓶往嘴裡灌著,外面的傳來一陣車軲轆聲,齊顥晟皺著眉頭看向那門口,卓夜推著輪椅出現在了雅座的門口。

  “怎麼是你!”齊顥晟看了一眼門口的來人,低下頭沒有再理睬,晃了晃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瓶,扔在一邊又拿起另外一個喝了起來。

  齊顥銘示意身後的卓夜將他推了進去,看著一地的空酒瓶,“謙亦要在家陪著柒柒,大哥,你喝的太多了。”

  “這就成了妻奴了?”齊顥晟笑的有幾分嘲諷,“也對,成親幾月還是新婚燕爾,我確實不該打擾,那你來,陪我喝一些。”

  身後的卓夜要出聲制止,齊顥銘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還空餘的酒杯,倒了淺淺一小杯拿在手中,“大哥,夜已深,你也該回去了,喝多了傷身。”

  “喝多了傷身,不喝傷心啊。”齊顥晟全然沒了平日裡那世子的氣勢,半趴在桌子上眯著眼看著眼前的酒瓶,忽然自嘲地一笑,“想不到我齊顥晟有一天也會說出這種話。”

  “大哥對柳姑娘似乎太過於情深意重了。”齊顥銘喝了一小杯,看著他這等頹廢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淡然。

  “太過於情深意重?”齊顥晟抬頭看了他一眼,“那應當如何?”

  “不管如何,都不應當如此,即便是這樣,柳姑娘還是要登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我今天去找她,我問她為什麼要登台,她說這是每個嫿坊女子的宿命,我以為她不一樣。”齊顥晟眼底滿是痛苦,對於兩者身份的懸殊,對於她的決定和自己不能改變的結果,世子的稱號反而成了一份沉重的壓力,將他們之間的距離阻隔的越來越遠。

  “柳姑娘確實與眾不同。”嫿坊的教學訓練方式大體相同,柳絮兒確實是其中特別的,只是在那樣的地方,多有身不由己,齊顥銘沒有料到自己幾乎無所不能的大哥竟然會陷地這麼深。

  “我原本想要先將她從嫿坊贖身出來的,再慢慢說服父親,將她接入府中。”齊顥晟再度晃著手中的酒瓶,又空了。

  “既然柳姑娘登台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大哥何不在那日就將她的初/夜買下來呢。”齊顥銘溫和地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然後再徐徐圖之。”

  齊顥銘的聲音像一個夢寐一般灌入了他的耳中,讓他在黑暗中瞧見了一抹的曙光,抓住了就怎麼都不願意鬆開,“沒錯,我可以在她登台那日將她買下來。”

  齊顥晟口中喃喃著這句話,用力撐著桌子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已經喝醉了的他根本站不穩,腳下腿軟地又癱坐在了椅子上,齊顥銘看著他努力地在那支撐著要站起來,再度出聲,“要買下柳姑娘的人必定不在少數,若是有心人得知大哥也要去…”

  清醒了一些的齊顥晟低頭看著桌子上溢開來的酒,眼底閃過一抹陰狠,“我會讓他們有去無回的。”

  齊顥銘不再多言,看著窗外都快要亮了的天色,輕聲道,“大哥,再不回去父親該擔心了。”

  一旁等候著的侍衛趕緊上前將他扶了起來,抬到了樓下上了馬車,卓夜推著他到了翠屏樓門口,齊顥銘看著躺在裡面醉暈的大哥,對著駕車的侍衛道,“送大哥先回去,從後門進去,別驚動了人。”

  看著馬車遠去,齊顥銘對著身後的卓夜說道,“快天亮的,就當散個早步,咱們走回去罷。”身後的卓夜沒有說話,推著輪椅朝著南陽侯府的方向慢慢地推了過去。

  車軲轆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黎明顯得尤為的突兀,青石板的路上傳來沉穩的腳步聲,不紊不亂地走著,伴隨著那木輪滾地的聲音…

  一晃數日,隨著那日漸熱起來的天,京城中的氣氛也越加的熱鬧了,大家最廣為流傳的就是關於嫿坊的登台日,這種登台日常有發生,只不過此次登台的主角十分的出名,多少人以為這位清麗佳人不會再有登台時候,那般清麗脫俗的形象讓許多人都覺得她的氣質並不亞於閨中教養良好的小姐,嫿坊此消息一出,數人譁然。

  有心爭上一爭的開始猜測她的底價,就連街頭巷尾中的乞兒,一日飯飽之後也會群坐在一塊猜測她究竟花落誰家。

  “我看吶肯定是非南陽候世子了,前些日子不是都說要娶她作世子妃的。”一個乞丐手中拿著一根細棍棒剔牙道。

  “我看未必,有錢的又不止南陽候一家,再說了,南陽候肯讓兒子花這麼大的錢砸在一個jì子身上?”一位年紀略長的乞丐靠在牆上分析道,“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麼,那慶王爺可是對這南陽候世子有些意思。”

  一旁的幾個乞丐聽了皆點點頭,小那乞丐頗有些不服,“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南陽候世子將大把的東西往嫿坊裡頭送,這柳姑娘中意的肯定是那世子。”

  “中意是一回事,最終落到誰家又是一回事,我還聽說那有位富商特地來到京城就為了這一晚上呢,到時候嫿坊的琴姨可是認錢不認人的。”

  巷子裡頭議論紛紛,巷子外的一家鋪子外停著一輛馬車,抱琴匆匆地從巷子口經過,拉開馬車的帘子鑽了進去,“小姐,就只找到這個。”抱琴手中是一個漂亮的錦布盒子,瑩繡看了一下覺得不錯,將那百壽圖放了進去,“跑了幾家鋪子總算是找到了,再訂製是來不及,去喬府吧。”

  “小姐,您猜我剛才在外頭聽見了什麼?”抱琴幫著將錦布放好了之後,一面神秘地看著她。

  “聽見了什麼?”

  “我啊剛才經過那鋪子,在那巷子那聽說上回小姐游湖之時在船上見到的那嫿坊小姐要登台了,日子就在這幾日呢!”

  “你是說柳絮兒?”瑩繡拉開那帘子,馬車已經快到喬府了,抱琴幫她將帘子放了下來,嘟囔道,“應當就是了,還說什麼南陽候世子送禮到嫿坊。”

  瑩繡不自覺的抓緊了身下的墊子,柳絮兒要登台了,那麼齊顥晟會怎麼辦,前一世他們可是有一對雙生的兒子。

  抱琴正說著沒有注意到瑩繡略微差了的臉色,“小姐,您不是見過那柳姑娘麼,是不是真的很漂亮,比小姐您都漂亮?”

  瑩繡還未出聲青碧就掐了一把抱琴的手,呵斥道,“那能和小姐相比麼,那是嫿坊的jì子,如今你說話怎麼也這麼不知輕重了!”

  抱琴自知說錯了話,小心地看了瑩繡一眼,見她沒有生氣,又偷偷瞄了青碧一眼,“青碧姐姐,我知道錯了。”

  馬車內傳出一陣的嬉笑求饒聲,瑩繡恍惚地想著,若什麼都不去計較,柳絮兒確實比京城大多數的閨秀要來的美麗動人,再加上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沒有閨中小姐的嬌貴脾氣,所以很多人願意捧她的場。

  但是作為一位普通女人,這樣的捧場方式未必快樂,又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心愛的女子拋頭露面去賣笑讓別人開心呢。

  如此一來,齊顥晟斷然不會任之不管吧,瑩繡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看好戲的心態,你們這樣為情所困的苦命鴛鴦,究竟會如何呢!

  馬車很快到了喬府,再過兩天就是喬老夫人的六十歲大壽,喬府早早地為喬老夫人的六十大壽開始做準備,身在任外的二子喬紹同沒能前來,特派兒子和媳婦前來賀壽,加上回來幫喬老夫人賀壽的長女喬晴悠,喬府一下又熱鬧了起來。

  喬晴悠嫁人之後就很少回府,瑩繡印象中,這位溫婉可人的姨母只在瑩繡母親去世的時候去過沈家一趟,抱著當時哭慘了的她哄著她睡覺,再後來姨母陪著姨夫外任了,加上她那時候幾乎是足不出戶,見面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十年過去,姨母還是那麼美麗,瑩繡甚至想著,若是母親在世,一定也十分的好看,可惜記憶蝕人,她都快要忘記那個記憶深處經常抱著她,唱著歌謠哄她入睡的女人是什麼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是好基友代發,涼子在北京被賣掉了= =

  ☆、齊小二番外:情竇初開時

  齊顥銘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齊侯爺的第二任妻子難產大出血死了,在他還毫無意識的那個時候已經沒了母親,第二年春天,就在齊顥銘剛剛學會喊娘的時候,南陽侯府又迎來的一位新的女主人,齊顥銘自小都是老王妃和奶娘帶大,自從他有了些認知就懂得如何在這沒有仰仗的侯府中生存下去。

  齊顥銘很聰明,長的粉雕玉琢的十分討喜,老侯爺十分喜歡帶著他到處走,蹣跚走路那會,他就已經被老侯爺帶著進過一趟皇宮見過眾多皇子,對於不是自己弟弟卻十分可愛的齊顥銘,皇子們好不吝嗇於他們的歡喜,尤其是當時的皇后之子四皇子,把他當做親弟弟來寵著。

  四五歲的時候,侯爺也漸漸意識到這個被自己忽略的出眾的兒子,出於愧疚和對他死去母親的懷念,齊侯爺對齊顥銘十分的寵愛,府中逐漸有了世子之位意屬二子的傳言,老侯爺和侯爺均沒有意識到這等流言蜚語對一個小孩子的傷害,五歲的一個冬天,老王妃挨不過冬日去世了,齊顥銘搬回了子的小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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