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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杏之摸著這兩小可憐,忽然心中一動, 先前她不知道要去接子晉和高家舅舅舅母,便什麼禮物都沒有準備, 現在看子晉也是喜歡二毛的……

  姜杏之忍痛割愛, 軟聲問:「子晉你想不想養二毛?」

  子晉臉上閃過驚喜,這在他臉上是很難得看見的表情:「可以嗎?表嫂?」

  便是原本不可以, 受了他這一聲表嫂也可以了,姜杏之連忙點點頭。|

  子晉看向坐在不遠處的鐘明珠,徵求她的同意。

  姜杏之看他這麼喜悅,深怕鍾明珠不答應, 也跟看向鍾明珠,一雙波光瀲灩,水濛濛的大眼睛,眼巴巴望著她。

  只養過男孩的鐘明珠,哪裡見識過這樣的眼神,心裡軟乎乎的,恨不得過去揉揉她的小臉蛋,不由得想,養貓哪有養個小姑娘好玩。

  鍾明珠胡思亂想的時候,姜杏之和子晉心都揪在了一起。

  鍾明珠回神,看見兩雙渴望地眼神,輕咳一聲:「養吧,養吧。」

  姜杏之和子晉臉上立刻掛上了喜氣洋洋的笑容。

  ·

  「白日太孫和太孫妃出宮了。」太子甫一出延章宮就聽到內侍上前稟道。

  地方上送來的奏摺太多,太子看了一天,看得眼花繚亂,臣工們的慷慨激昂的討論聲也一直在他腦中迴響。這會兒他心裡又在琢磨著事情,聽到內侍的話,反應平平,走了一段路才反應過來:「出去了?去哪兒了?」

  「去,去城外接人了。」內侍忙答道。

  太子眉頭一擰,心中大怒,剛要開口問他陸修元接的是誰,就瞧見前面一段長廊遠遠地走來一人,陪在那人身旁的內侍是皇帝寢殿明章殿的小夏子。

  太子見那身影陌生,往前走了幾步,接著渾身一滯,僵在了原地,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瞳孔放大,嘴唇上下碰了碰,有些難以想像,他竟然會出現在眼前。

  高衍迎著太子驚愕的目光慢慢的走進,站在迴廊的岔路口,看著太子慢慢地勾唇笑了笑:「太子,好久不見。」

  「你,你……」太子手指顫抖地指著高衍,半天沒說句話,眼睛裡既有心虛又有害怕。

  高衍波瀾不驚地望著他。

  高衍是太子妻弟,關係非比尋常,小夏子原以為他們會寒暄幾句,特安靜地在一旁等了等,卻見氣氛詭異起來,忙恭敬的上前行禮:「奴婢小夏子見過太子殿下,眼瞧著宮門快關了,奴婢趕著送副使出宮,先帶副使告退了。」

  「副使?」太子捕捉到了這兩個子,警惕起來。

  「高大人剛領了供備庫副使幹辦皇城司的差事。」小夏子道。

  太子心中警鈴大作。

  「那臣就先告退了,夜路黑,太子也早些回吧!改日臣去找太子喝酒敘舊。」高衍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恭敬地行了一禮。

  高衍走得快,沒過一會便看不見他的身影了,皇宮內高牆聳立,夜色瀰漫,空蕩蕩的迴廊中只有宮燈在閃爍。

  寒風一吹,太子覺得背後竄出一股毛骨悚然地涼意,細思高衍方才的話,太子覺得他話中自帶深意,心頭一緊,罵了一句髒話,快步往東宮走。

  一邊走著一邊吩咐內侍去太醫院拿皇帝的脈案,嘴裡嘀咕著:「不是說病情加重了。」怎麼還能接見高家的人。

  他這會兒早已把陸修元私自出宮的事情拋擲腦後。

  回到東宮正殿,太醫也帶著脈案匆匆過來,太醫道:「下午皇帝清醒了幾個時辰,其大部分的時辰都還在昏睡。」

  太子點點,稍微放下心,想必父皇是為了補償高家人,才召了高衍。

  裝作一副憂心的模樣:「父皇就交給你了,務必要仔細照顧父皇龍體。」

  「是。」太醫領命。

  待太醫走後,太子在殿內踱著步,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夜長夢多,心裡總不安穩,琢磨了半天,去了太子妃殿裡,與她商議大事。

  康王收到密信時已經帶著兵馬到達鄧州,正好天黑,便停在郊外安營紮寨,休整一晚,明早再繼續趕路。

  軍帳內,康王看著密信:「十月初一?」

  一旁的謀士撫著長須:「按舊俗,這日尋常百姓需得前往郊外祭拜祖先,供奉墳墓,宗親們也會趕往各個皇陵。」

  屆時京中無人,皇帝纏綿病榻,正是一舉拿下汴京城的好機會。

  「宗親離京三衙必會被調走半數禁軍,我們的兵馬再加上東宮五千衛兵,控制整個皇城不在話下。」

  康王眼中精光閃爍,將密信丟到炭盆中,信紙瞬間化為灰燼:「太子蠢笨,也難為他想挑中這個吉日。」

  謀士們齊齊笑出聲。

  康王望著火花,也難掩心中的激盪,他讓那個酒囊飯袋壓在頭頂壓了這麼多年,如何甘心?

  「只是聽說那位皇太孫心思縝密,不好對付。」又有人道。

  康王無所謂地笑了笑:「等我們進了皇城,木已成舟,別說皇太孫,就是太子和我那位好皇叔又能如何!」

  更何況,信中言,他那位近來名聲大顯的堂侄當日會前往洛陽皇陵祭拜。

  他能不能活著回京還另說。

  康王心道,真是天助我也!

  太子和康王各懷鬼胎,算盤打的一個比一個精,但事與願違,豈能事事都像他們想的那般容易。

  日夜兼程,九月最後一日,康王帶兵從潁昌府往汴京城出發,兩地不過相聚一百多公里,十月初一入夜前必能趕到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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