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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騎馬的侍衛道:「大人可是要出來騎馬?」

  齊進擺手:「坐得骨頭酸痛,讓本官歇歇。」

  侍衛笑道:「大人進車廂里歇吧。」

  齊進搖頭,雙手插著腰,轉身看向後方,聲音渾厚:「昨晚殿下可差人來過?」

  「不曾,殿下讓大人好生休息。」

  齊進點頭又問道:「馬泰沒鬧吧?」

  侍衛也回頭看了一眼:「大人放心,他老實著呢!不久前我才去看過。」

  齊進臉上閃過滿意的神色,剛掀開車簾,彎下腰,準備進車廂,一根利箭射過,直愣愣地釘在了車門框上。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打破了寂靜的清晨。

  齊進大驚失色,一邊狼狽地跳下馬車一邊呼喊:「有人刺殺朝廷命官啦!」

  侍衛們拔刀與林中忽然湧出刺客幾乎是同一瞬間發生。

  烈馬嘶叫,刀光劍影。

  刺客們目的明確,一撥刺向皇太孫的車架,一撥往載著馬泰的馬車而去。

  「保護皇太孫與太孫妃!」

  「保護好罪犯!」

  此類聲音不絕於耳。

  廝殺中刺客終於摸到皇太孫車架上,從里飛出兩人,分明就是吳提和初一。

  而馬泰那輛馬車裡哪有他的蹤影,拼力廝殺的卻是本出現在汴京城的邵介。

  ·

  夜色深重,登河水流波動的厲害,兩艘寶船自東向西,撞破平靜的河面。

  其中一艘寶船的船艙內,帳幔低垂,低吟喘息聲漸消,剛剛還劇烈晃動的鈴鐺聲只殘留一絲尾聲,帳內忽然往外丟出了一件白色的寢衣。

  分明世間最純白乾淨的顏色,若仔細看,卻可以看清上面沾著曖昧的水漬和白灼。

  帳中兩人身上搭著一條薄被,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偏還都不願意撒手。

  姜杏之骨頭酥軟,嬌面潮紅,眼眸水盈盈的,張著紅腫豐潤的嘴巴,細細地喘著氣,嬌嬌媚態惹人採擷。

  陸修元眉眼舒展,儘是滿足,長眸溫柔,指腹抹開她額頭上的汗珠子,嗓音低醇慵懶:「怎麼這麼沒出息,嗯?」

  耳邊似乎還有他粗重的吐息聲,姜杏之耳朵微燙,決定閉上眼睛,不理他的意味所指的調侃,其實若真要她開口,她也沒力氣說話,累得很,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陸修元彎唇,薄唇也如姜杏之的一樣,格外的殷紅,不逗她了,溫聲問:「去洗一下?」

  姜杏之喉嚨中溢出了一聲輕音。

  陸修元會意,傳人送水。

  雖然明知道別人看不見帳內的景象,進來的也都是侍女,但陸修元還是仔細地將姜杏之裹好。

  待侍女們都出去了,他才掀開薄被,裸著身,橫抱著犯懶不願動彈的姜杏之,往床塌後的屏風後面走去。

  船上的水是個稀罕物,陸修元先把姜杏之放進浴桶里,隨後也跟著進去了,兩人共同一個浴桶,親密無間。

  姜杏之把自己交給了陸修元,任他搓洗擦弄。

  陸修元飛快的把兩人沖洗乾淨,套好寢衣,再回到床榻上時,方才還哼哼唧唧說著累的人,又精神起來。

  姜杏之扯著陸修元的衣帶,軟聲問:「還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最多十日,是不是覺得無聊了?」陸修元唇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手指搭著她的腰肢。

  姜杏之連忙搖頭,說:「不無聊,不無聊。」

  她腦袋搖得像只破浪鼓,可愛又實誠,惹了陸修元輕笑。

  姜杏之偷瞟他一眼,腦子裡多了一些不正經的畫面,自楚州換了水路,倒是不必擔憂安危了,只船上風景單一,兩人幾乎是整日都待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便是親親抱抱和更羞人的事,自然也嘗試了許多新鮮的姿勢。

  如此豐富精彩的日子自然與無聊沒甚干係。

  他一笑,姜杏之就覺得羞臊,咬著他的胳膊撒氣,但又捨不得用力,只軟軟地磨了磨。

  陸修元眼底眸光深暗,貼著她腰肢的手指慢慢地收緊,聽著打在船壁上的浪聲,唇角彎彎:「好了,不笑了。」

  手指輕輕地撥弄貼在她額頭上的軟發,額頭肌膚白淨平滑,美人尖秀氣精緻,她的每一處都合了他的心意。

  陸修元心頭溫軟。

  姜杏之放過他硬邦邦的臂膀,枕著他的手臂,安分下來:「也不知初一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吳提初一的能耐自然不必說,又有邵介相助,齊進指揮得當,陸修元心裡有成算,道:「相信他們。」

  吳提他們自然也沒有讓陸修元失望,雖然過程艱難,但總歸拿下了刺客。

  齊進不比他們日日習武,閃躲不及受了傷,好在傷勢不嚴重,只是因快馬加鞭趕回汴京城,奔波勞累,導致當著文武百官和陛下面前,淚涕俱下,讓陛下徹查刺殺一案時,面色灰敗,體虛氣弱,似是命不久矣的模樣嚇到了眾人。

  齊進一臉後怕,懇切地道:「馬泰一案涉及太廣,甚至牽扯到了朝中重臣,臣與皇太孫不敢輕易做主,本是打算押送他來京交由陛下親自審問。

  誰曾想路上遭此大劫,幸好臣與太孫早做防備,特地兵分兩路。臣難以想像若太孫在場,刺客兇悍,難保十一年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微臣命賤,可皇太孫的安危關乎國本,歹人其心可誅,還望陛下嚴查此事,為太孫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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