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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箏只想抽他,如果她能虐殺上神的話。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不靠譜,早知道不應該指望你。”

  “啾唧!”鳳澤揮舞著翅膀,不滿地表示抗議,“那你呢?能比我好多少?”

  “起碼我找到了丹鳳,還提醒她有你這麼個兒子。”南箏嫌棄地看了眼鳳澤,涼涼的說,“我跟丹鳳說了這件事,她說…”

  南箏清清嗓子,模仿丹鳳的語氣威嚴地嫌棄,“活該。”

  這是丹鳳的原話,但不是全部。南箏告訴丹鳳這件事的時候,全程都在說鳳澤怎麼怎麼樣,所以丹鳳乾脆當做旁人的事情在聽,而後評價了一句‘活該’。之後南箏提醒她鳳澤就是她幾千年前生出來的蛋,丹鳳才恍悟過來。

  不過這種細節補充說明的話,大概會對鳳澤傷害更大。

  “…我肯定不是她生出來的吧,怎麼這麼對我!”鳳澤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願意接受被母親嫌棄的事實。

  “說真的,丹鳳能想起還有個兒子已經不錯了,她近些年對塵世看的越來越淡,很少變為人形,已經跟普通禽類差不多了。”神族修煉到一定境界,可以超脫生死,歸於自然,淡忘塵世。丹鳳這樣的遠古大神,已經能夠達到融於天地的境界了。幸虧她還保留了幾分意識,否則南箏真不知道這事情應該給誰說,“不過,她倒是幫你找了那個神獸的事。”

  “哦。”鳳澤沒什麼積極性的隨意應了句,比起小時候已經忘記長相的竹馬,他現在更在意卿喻的事情。

  要是早知道現在的局面,應該讓南箏去問問丹鳳,怎麼才能跟心上狗子結合。

  南箏手指在桌面上輕叩,倒了杯茶慢慢品著。鳳澤沒有追問,她也不急著說。

  恍恍惚惚的,鳳澤思維打了個盹,繞過關於神獸的話題問,“對了,你知道我應該怎麼跟卿喻相處嗎?”

  “……”敢情你是不打算問了嗎?南箏無力的揉揉眉心,悠悠嘆了口氣,“他死了幾百年,對你沒意思正常。你現在要做的,是激起他的生氣。”

  “讓他生氣?”鳳澤歪過腦袋想了想,感覺這事似乎有點難度。狗子雖然常常對他鬼畜,但是生氣的次數很少,真是個情緒很難調動的畜牲。

  拔了他的毛,剃了他的頭,踢翻他的狗糧不知道能不能讓卿喻生氣,鳳澤暗想著。

  “是讓他找回往生之氣,不是那個生氣。”南箏無力地揉揉腦袋,扶著桌子站起來,側過頭再次重複,“丹鳳找出了辰舒寄魂的軀殼…”

  “嗯?”鳳澤歪過頭,不明白這話題怎麼又繞回來了。

  “辰舒死後,在世間飄蕩了數千年,飽受劫難之苦。後來陰差陽錯之間,他鑽進了一個已死的軀殼裡,行屍走肉的活在世間至今。”南箏低垂著眼,睫毛覆蓋在眼睛上,遮住裡面的水汽,“當年他逝去的事情丹鳳也查到了,托我做了個轉憶珠給你,裡面藏著你被封藏的記憶。”

  鳳澤微微張開嘴,似乎預感到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鳳澤,”南箏望著他,臉上是近乎祥和的平靜,“這世上有些事,不知道的為好。”

  “辰舒…”這個名字實在陌生,卻又熟悉。鳳澤不知道到底是怎樣的過往,能讓她流露出那樣的表情。但他說出這兩個字時,心口忽然揪緊,頓了頓,他問,“辰舒後來寄生的軀體,是卿喻吧?”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南箏微微嘆了口氣,“不知道他這麼些年怎麼過來的,孤零零守著一個個無望的靈魂,該等著他轉世的你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他卻還被宿命牽絆著。”

  “告訴我吧。”鳳澤變為原型坐在桌邊,低垂著腦袋看不清表情,說出來的話聲音很輕,“我想知道。”

  “…好自為之。”南箏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一枚滾圓通紅的珠子放在他掌心,拍拍他的肩離開辦公室,把整個空間全部留給他。

  鳳澤獨自開啟轉憶珠,讀取埋藏在裡面過往的記憶。

  千年前的猩紅和喧囂流轉,塵封的記憶破繭生更。

  回憶湧入,等鳳澤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漠然的仰起臉,已經在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鳳澤:心情沉重,賣不出萌…

  卿喻:汪!

  鳳澤:我狗你瘋了嗎?

  卿喻:我在幫你完成每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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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敵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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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以命換命

  電視裡播放著某少兒頻道的長篇動漫,卿喻摸著手底下烏鴉的毛,專注望著電視機里黑殼的蛋蛋。

  眼前突然黑了下來,鳳澤擋住電視機,瞪大眼睛望著他,仿佛看著素不相識陌生人。

  烏鴉感受到巨大的壓力,掙扎著從卿喻手底下鑽出來,飛到窗框上遠離這兩個強大的怪物。

  某隻羊第無數次被狼抓住,掙扎著說不要吃我。

  卿喻抬眼望著鳳澤,無法獲取他的意識。

  鳳澤受不了電視裡的噪音,暴躁地把無辜的人類智慧結晶砸得粉碎。卿喻目光微瀲,正想張開嘴。

  他雙唇剛分開,就被鳳澤灼熱的唇死死堵住,唇齒相依,緊密交纏。一雙胳膊攀在他胳膊上,又緊又密。卿喻猶豫了會,手搭在他背上。

  鳳澤在抖,全身都在抖。

  總算等到兩個人唇分開,卿喻看到這個高傲的人眼底的恐懼和慌亂。

  “你仇家來了嗎,”能讓他這麼恐懼的,大概是那個把他害死的弟弟了吧。卿喻見他怕成這樣,情緒揪緊,“我把你藏起來。”

  “卿喻…我該叫你卿喻嗎?”鳳澤全身都貼在他身上,似乎想要從卿喻身上扒下一層來。

  “到底怎麼了?”沙發被他們壓得快要翻到,卿喻穩住鳳澤的身體,沉寂多年的軀殼隱約升起一絲溫度。

  “我之前說,我叫鳳澤是為了記住幼年的玩伴。”鳳澤用額頭抵住卿喻的頭,目光垂下來,胳膊在他頸後收緊。從他的角度看進卿喻的領口,一片赤色的獸印。

  最早見到他的獸印,是在什麼時候呢?

  “嗯,記得。”卿喻不知道他為何提起這件事,順著他的話接下來。

  “改完名,我就忘了他。後來隱約記得這個名字跟他有關,卻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鳳澤偎在他懷裡,近乎懺悔的低聲講述著。

  他言語裡滿是愧疚,講話時音量低的幾乎聽不到。沒說一個字,他都多責怪自己一分。當初分明已經烙進骨血里的記憶,卻說忘就忘了。

  “我先前猶豫過,是不是應該叫辰紹。或許當初選了這個名字,我就不會忘記你了吧?”鳳澤微微分開些距離,定定凝視他的臉。末了又低下頭,貼上他冰冷的唇,想要把身上的溫度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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