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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他離開的背影,三皇子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對向捂著腰側趴在地上的小玉,頓了頓,嘆口氣。

  「你現在就期盼,大哥立馬將大嫂找回來,而且大嫂毫髮無損,不然本殿下也保不住你。」

  小玉捂著腰,死死咬住唇,不敢將呻/吟聲泄露絲毫,她自己何嘗不期盼載姑娘馬上被找回來。

  齊王腳下疾馳,找到羽林都衛,命令他們挖地三尺,也要在一刻鐘內將齊王妃找出來。

  羽林都衛果然不敢推辭,當下轟應一聲,便四下散開,尋找齊王妃的蹤影。

  一時間,宮內雞飛狗跳,奴不聊生。

  這種動靜當然瞞不過皇上與皇后的法眼,皇上知道後,抱怨一聲「傻子淨折騰」,就轉過頭,繼續沉迷自己的書畫生涯,倒是皇后,聽到他居然隨意調遣隸屬宮廷的羽林都衛,又是不安又是憤怒,拍案而起,想立即去找皇上告狀,可是轉眼想到,皇上一向偏縱這個小王八蛋,加上因著賜婚的事兒,皇上現下還沒有原諒她,她過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焦灼不安地坐了會,又想將齊王傳召過來,狠狠罵上一通,但她也知道,齊王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即便她三令五申,數次催促,他恐怕也不會過來。

  她靠在軟塌上,頹喪地嘆了口氣。

  那邊,羽林都衛的尋人行動還在浩浩蕩蕩地進行。

  暫時沒有尋到含章宮來,因為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拐走齊王妃的居然會是,晉王爺。

  沒錯,藍衫男子,含章宮的主人,就是皇后次子,皇上第四子,未出宮建府便被皇上賜了封號的,晉王爺。

  此時,他正同載嚮慕坐在桌邊,依言給她找出「露珠」讓她玩。

  五顏六色的露珠當然是沒有的,但是,五顏六色的線團卻存在,線團纏小一點,也就跟露珠沒什麼區別了。

  載嚮慕捧在手心,滾過來,滾過去,時不時揪出線頭纏繞一通,纏上自己的五根指頭,赤橙黃綠青,五種顏色併攏在一起,遠遠瞧過去,也挺好玩。

  晉王坐在她旁邊,手裡捧著盞茶,不時偏頭看她,端起茶抿一口,嘴角一抹溫潤的笑意。

  過了很長時間,他的貼身太監小碎步走進來,湊到他耳旁,悄聲說:「王爺,齊王爺正在命羽林都衛遍尋載姑娘,馬上就要查到咱們含章宮了。」

  晉王嘴角的笑意淡下來,望了眼沉浸在自己世界,玩得不亦樂乎的載嚮慕,默了會,說:「你去,把載姑娘在這裡的事告知大哥。」

  貼身太監低頭,應了聲是。

  晉王望著載嚮慕嘆息,「其實,你是宜地而活的雛菊,只要給你呵護與自由,哪裡都可以存活,對嗎?」

  載嚮慕低頭專心把玩線團,對他的話恍若不聞。

  貼身太監出去後不過一會兒,齊王便腳步匆匆地趕來了。

  晉王領著載嚮慕走出去,眯眼望著來人,好一會兒,笑道:「大哥,我還以為你過會兒才會過來。」

  齊王跟他面對面,眼睛卻並沒有放在他身上,他的視線落到他旁邊白淨秀氣的小姑娘身上,上下左右打量,全部掃了一遍,見她確實無礙,毫髮無損,臉蛋甚至更紅潤了些,不由眯起眼,神情莫測。

  載嚮慕望見他,眼神一亮,抬起腳步朝他走來。

  走到他身邊,伸手攥住他袖子。

  眼睛不動聲色掃過捉著他袖子的白嫩小手,晉王臉上笑容不變,繼續道:「四弟剛剛路過花園,見載姑娘一個人在那裡坐著,身子單薄,披風裹雨,心中不忍,又恰好跟載姑娘相識,便先將她帶了回來。」

  齊王這才注意到,出門時小花姑一身粉嫩的衣服被一件靛藍色,男子披風給蓋住了,披風將她全身包裹住,只露出一張瑩白的小臉,眉眼彎彎細眉如柳。

  眉梢一挑,齊王倏忽伸出手,探到她脖間,三下兩下,靛藍色男子披風被解開,墜了下去。

  乾淨整潔的披風落到地上,沾上泥水的污漬,恰逢新雨過後,地上一窪水坑,披風落到上面,不一會兒,邊緣部分就被浸濕了。

  晉王擰眉,「大哥,何必跟披風置氣,載姑娘明明冷得不行。」

  話未落,齊王已經伸手將身上的棉長衫脫了下來,直接套到身旁人身上。

  載嚮慕低頭瞅著自身的直綴長衫,還有上面的盤龍花紋,不由伸出手,摳了摳那個龍目。

  晉王悵然,沉默。

  齊王扭過頭,望著他,神色淡淡,「四弟最好明白,本王的媳婦兒自有本王照顧。」

  晉王沉默了會兒,點點頭,「四弟明白了。」

  齊王又說一句,「四弟以後最好改了拐別人媳婦兒的習慣,不然,」他扯起嘴角,諷刺一笑,「讓皇后娘娘多難做人。」

  晉王臉色立時拉下來,母后的上位史一直惹人詬病,坊間多有傳聞,說母后是拐了別人的相公。

  齊王抄起載嚮慕的腰肢,腳尖轉向,提步離開,懶懶丟下一句。

  「對了,你該稱呼她大嫂,而不是載姑娘。」

  齊王帶上載嚮慕,沒回皇子所,逕自往宮外走去。

  他腳步飛快,手臂堅硬,毫不留情,載嚮慕被他扯得腳下蹣跚,踉踉蹌蹌,顛著小碎步,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走了好長一段路,她終於忍不住了,嬰寧一聲,伸出手,用力掰扯她腰間的粗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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