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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載嚮慕被帶去洗漱,完後,洗得香噴噴地爬上/床,躺下來,蓋上小被子,準備睡覺。
旁邊一道悠悠男聲響起:「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載嚮慕一頓,偏過頭,眨巴著眼睛看他。
齊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將兩團軟乎白嫩的腳丫攥手裡,「你答應過我,讓我玩玩你的腳丫。」
載嚮慕身子一僵,腳趾猛然繃直,小巧細嫩的腳丫緊成一彎月牙狀,她咬住唇,眼角噙淚,嚶嚶兩聲,卻沒有說出「不」的話。
從小有人教她,要誠實,要守信,要善對自己和人生,要豁達,要通透,要學會捨棄與遺忘。
那個人是誰呢?淚眼朦朧間,載嚮慕擰起小眉頭,記憶中寬厚溫熱的手掌為什麼好久,好久,沒出現了呀。
下一刻,腳丫被一個修長熱乎的手掌握在掌心,她微微顫了一下。
齊王揉了揉,又捏了捏,甚至伸出手掌,跟她的腳丫緩緩合上,發現她一隻腳還沒他一隻手長,更別說他的腳了,說不定都沒他腳的一半大。
他伸出腳,跟她的腳放在一起,比對了一下,果然,跟他腳一對比,她的小腳丫就更顯小了。
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她腳上肉嘟嘟的軟彈吸引走,捏捏她的肥嘟嘟,再捏捏自己的乾巴巴,他拄起下巴,疑惑出聲:「為什麼你腳上的肉比我的多?」
撩起眼皮斜她,「是不是因為你挑食只吃肉?」
載嚮慕睜著水汽朦朧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雙手捏緊被角,可憐兮兮地吸了下鼻子。
齊王揉捏著比男子軟乎很多的小腳,過了會,放開手,「算了,這麼綿柔的腳估計走不了兩步就軟了。」
他身子一歪,躺在她身邊,伸出手,自背後抱住她,嗓音低沉,「睡吧。」
載嚮慕睜大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捏緊被子的手,小心探尋地望向他:不玩啦?
齊王睜開眼,昏暗燭光中,她纖細秀氣的脖頸和臉蛋就在眼前,低笑一聲,灼灼的熱氣噴到她發頂,脖後。
「怎麼?想讓爺握著你的腳睡?」
說著,他手掌下移,自腰肢划過小腹,臀/部,大/腿,緩慢向下滑,手掌游過之處,一股子酥癢的感覺升騰而起,載嚮慕輕吸一口氣,忙伸出手拽住他手掌,聲音膽怯結巴:不,不玩。
手掌翻轉,跟她十指相扣,齊王閉上眼,聲音懶懶的,「不想玩就睡覺。」
載嚮慕縮了縮腳腳,上頭炙熱的觸感依稀還在,背後是同樣炙熱的胸膛,她睜大眼睛,盯著前方帳子昏暗的影子,燈影綽約,帳影旖旎,好長時間,她才緩緩閉上眼睛。
深夜,齊王府徹底安靜下來。
另一邊,卻另有事情發生。
載思芸心事重重地從金桂園回來,回到武凌侯府,徑直就往正院走去,腳步匆匆,神色沉重,來到正院,被人通報後掀開帘子走了進去。
張眼望去,沒想到嫡姐也在夫人房中,正膩在武凌侯夫人懷裡撒嬌,不知說了什麼,兩人臉上俱是笑盈盈的表情。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上前去見禮。
武凌侯夫人抬起頭,看到她,神色淡下來,「嗯」一聲,讓她起來,問道:「丫鬟說你有要事要跟我稟報,說吧,什麼事?」
載思芸深吸口氣,立馬將金桂園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武凌侯夫人臉色一變,正膩在她懷裡無所事事把玩手指甲的載思蓉也一把坐起來,不敢置信地看過去:「你說的都是真的?」
載思芸咬住唇,堅定道:「妹妹絕沒有看錯,那肯定是載嚮慕本人。」
載思蓉神色突變,惶惶然看向武凌侯夫人,武凌侯夫人臉色陰沉,顏色來回變換,好半晌,她緩緩吁出一口氣,擺擺手,說:「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載思芸不動聲色瞥她一眼,頓了頓,乖巧應是,轉身退了下去。
待載思芸一走,載思蓉急忙抓住武凌侯夫人的袖子,著急不安道:「母親,這可怎麼辦啊,咱們本想讓載嚮慕那個傻子一輩子不得翻身,誰想,居然讓她抱上了齊王的大/腿,她這個傻子,何德何能?」
說到最後,已然咬牙切齒,眼裡迸射出惡毒之色,那個傻子,怎麼沒死在齊王府後院啊。
同時,還有幾分匪夷所思,一個傻子,難道還真能得寵?
被她急惶惶抓住袖子的武凌侯夫人卻不慌不忙,拍拍她的手,語氣沉穩道:「急什麼,」停頓了下,「只是一個照面就讓你們如此慌張,可真是沉不住氣。」
載思蓉急切道:「可是,可是……」
武凌侯夫人瞥她一眼,神思流轉,徹底冷靜下來,頓了頓,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別擔心,依母親看,這事另有文章。」
載思蓉頓住,抬頭看她,「母親的意思是?」
「咱們只瞧見,載嚮慕領著兩個丫鬟,假借齊王府的威勢作威作福,卻並沒有瞧見齊王本人,是也不是?」
載思蓉愣住,擰眉沉思,默了會,緩緩點頭,「貌似是這個理。」
「所以呀,」她擺擺手,一點沒放在心上,「我看啊,估計那兩個丫鬟狗仗人勢,專門糊弄你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傻丫頭,沒瞧見,齊王本人都沒露面。」
載思蓉漸漸放鬆下來。
「如今啊,最緊要之事是你和平王爺的事。」武凌侯夫人話音一轉,慢悠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