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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未完待續,一個月後更新新的章節~

  ☆、第五章

  很早就起床,簡單梳洗後就前往醫院。秋夏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著,沒有察覺有人進來。我坐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她,消瘦了很多,突然也覺得,我和她的距離差了好多,不再是當初騎著單車互相打鬧的丫頭了,我們面對的,是很多成人的世界,殘忍的事實。

  “是她朋友吧,這是藥,待會她醒了就吃吧。”護士很年輕,差不多幾歲。

  “嗯,謝謝。對了,她病的嚴重麼?”

  “哦,就是刮宮後身體有點不適應,出了點血,得住院觀察。”護士說的很輕巧,她是見怪不怪了吧。

  “哦……”我沒有說別的,轉過頭看著睡著的秋夏。她受苦了。

  拎了拎熱水瓶,沒熱水了,於是起身準備去水房打水,待會兒秋夏醒來要喝水的。在轉角處,聽到一些護士們的交談。

  “誒,14房的那個女的你知道麼,她男朋友你見過麼,長的挺帥的呢。”

  “真的啊,誒,我改天去見見。”

  “帥又怎麼樣,哼,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男人都是壞種”

  “這又不全是男的錯,那女的如果小心一點,自重一點,不就好了。”

  “嘖嘖……作孽啊。那女的看到小孩打出來,哭的跟什麼一樣,作孽啊…”

  實在聽不下去了,仿佛沒字每句都像是匕首一刀一刀劃在秋夏的臉上,弄得沒臉極了,什麼時候,成了別人茶餘飯後八卦的話題。指甲因為拳頭捏的太緊而嵌進掌心裡,好像要把所有的氣憤都捏碎在掌間。

  還好,秋夏沒聽到,還好,她沒有親耳聽到。回到病房的時候,秋夏醒了,對我笑笑,有點虛弱。

  “你來了。”

  “嗯,好些了麼?”

  秋夏沒有說話,略帶抱歉的笑笑。

  “秋夏,你後悔和冷燁,那個,麼?”小心的試問。

  “嗯”是第二聲,加上搖頭的動作,是對我的問題做出否認。“莫璃,你知道麼,我一開始很害怕,害怕冷燁知道我有了小孩後會不要我,還好,還好冷燁沒有對我改觀。”微微的嘆了口氣,仿佛把所有的擔心如釋重負。

  “可是,你自己的身體啊,這,對身體有多大的損傷你知道麼?”

  “莫璃,那是意外。真的,我沒事,別在意。”秋夏拉拉我的手像個想要彌補錯事的孩子。

  我沒有說話,只是憐惜的看著她。讓人心疼的說不上話來,終於算是片面的體會到有個作家曾經對於愛情的感悟:愛到一定程度,就是只剩痛了,只是每個人的感官神經不同,有些人,笑著承受著痛。

  到後來冷燁來的時候,我和秋夏都沒有說話,我們只是看著彼此,實在是心疼,就和冷燁一起出去付款了。冷燁從我這拿過錢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雙倍還我,我說不用了,秋夏這樣自己也想為她做些什麼。

  一路上我也沒怎麼和他說話,我害怕自己一開口又是無數的憤怒,那段時間,我在每個睡夢中都發出掙扎難耐的夢語,嚇的寢室那幾個一度懷疑我鬼壓床。始終還是沒法接受秋夏懷孕的事實,更不能接受,是冷燁的。一度開始揣摩自己再見到冷燁後會對他的態度,結果真正面對的時候,一次比一次陌生,那個曾經住在我心裡的男孩子不是眼前的男人,我心裡的他不見了。看著他趴在窗口拿著付款單低頭喃語的樣子,心,有一下沒一下的,空落落的跳動。

  那以後的半個月時間,我只要一沒課就會搭著動車去看秋夏,只是很多時候儘量避開冷燁,每次秋夏拉著我祈求我原諒冷燁,我只是微微一笑,其實事後覺得有點可笑,其實,我沒有什麼資格去說原諒不原諒,秋夏都說不覺得受傷,我一直扭著幹什麼。是在扭冷燁對秋夏身體的傷害還是扭著冷燁把人肚子弄大的事實?

  秋夏出院的那天我起的很早,儘管他們已經重複的要我不要再在兩地趕來趕去,但我始終開始不放心秋夏,總是害怕她會再次受到傷害。

  出寢室樓的時候,看到前面有個熟悉的背影,是洛銘。我叫住了他,他轉過身的時候我有點認不出他了。原本清瘦的臉菱角更加的分明。

  “洛銘,你怎麼變得這樣了?”

  “我一直都沒有變,是你快忘記我的相貌了吧。”

  話說的有點刺耳,我訕訕一笑。準備離開。

  “你要再次從我面前轉身離開從而給我個背影麼?”

  我抬頭看著他,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開朗的大男孩會變得如此這般。

  “你是不是真的決定離開我?”他見我不說話,緊逼著問。

  “你弄痛我了。”我淡淡的看著他握在我肩膀的手。

  “哈”,啪的一聲,雙手毫無力氣的甩在兩腿邊,他開始大笑。笑的是那麼悽慘。

  我們沒有什麼,不是麼?那麼,談不上我離開了誰,他只是誤會罷了。對吧。心裡這樣安慰或許會是好一些。我們只是朋友,也只可能是朋友。

  坐在動車上面看著窗外不是很快的交換風景,我一度不屑動車的運行速度,一直覺得沒什麼兩樣和普通火車,甚至覺得和在汽車高速上奔跑的速度一樣,只有當經過別的火車時,嚓嚓嚓的兩下,幾百米長的火車就從身邊經過,那一刻我才反應過來鐵軌上飛機的定義。那嚓嚓嚓的聲音也瞬間刷過我的心,一夕間竟疼的厲害,那會是心疼麼?對於洛銘?

  幫秋夏整理衣物的時候,冷燁坐在窗口看著我,臉上很平靜,我尷尬的停止整理,轉身和秋夏說話。

  “莫璃,我們放暑假去西塘玩好麼?”秋夏還像個孩子,雙腳晃蕩在床邊。

  “你身體可以麼?”我有點擔心。

  “嗯。沒事了。我們去旅遊吧。這段時間我很悶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笑著。冷燁走到我身邊,對著秋夏說“夏,我們準備走了。”

  還是一樣的溫柔,但似乎,不像以前對我來說那麼的刺耳了。

  秋夏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日子突然開始變得空閒了起來,有點小不適應。好幾次在校園裡碰到洛銘,回應的是他犀利冷峻的眼神,很多時候,安心很奇怪的看看我和洛銘,我只是無奈的笑笑,原來,做不了戀人只能做路人。

  “喂,莫璃,我說那洛銘那小子也忒小孩了吧,追你不成,幹嘛冷落你。”周茉趴在床上翹著腿說。

  “周茉!”安心喊住周茉。

  我笑笑,捏了捏懷中公仔的鼻子,低頭自語:“他沒怎麼,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感情的方法嘛。”算是在自我安慰吧。

  寢室里的姐妹們都找到了歸宿,她們每天重複著“不談戀愛的大學生活部完整”這樣的邏輯思維,儘管我已經徹底面對冷燁不愛自己的事實,儘管我總是開玩笑的說自己蕾絲不找男朋友,但很多時候,我還是會仰望天空,看著天上的雲層一片片的向我飄來,好像希望有一天,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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