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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一樣，程樊所有的社交軟體都被我翻到快能背下來了，特別是認識以前的，似乎這樣就可以彌補不認識他的那些日子。
反正如今，各走各路，還是睡吧。
第十八章
之後的生活都過得很平靜。
科研樓——教學樓——食堂——宿舍，四點一線。
轉折自然還是小眼鏡打來的電話。
我盯著響鈴的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不情不願地接起來了。
他特別熱情地邀請我一起吃飯。
我說我沒空。
他說：“那等你有空了打電話給我！”
我只好說，“對不起，我近期都沒空，我得整理數據做PPT，快組內答辯了。答辯完了還得趕實驗進度，導師還布置了翻譯文獻的事情，總之就是挺忙的。”
我原本以為都拒絕到這份上了，小眼鏡應該就能聽懂我的抗拒了，但是他的腦迴路顯然不是我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
“那我過去找你吧，你帶我在你們學校里轉轉呀，請我吃吃你們學校食堂的飯菜吧！就耽誤你半個小時！我早就想去你們學校看看了！”
我只得應允，反正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回請他吃一頓飯。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和程樊一起來的。
我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很是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偶然遇到的，你不介意多一個人吃飯吧？”
我笑了笑，“不介意。”
轉過身卻馬上開始低聲怒罵，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這個時候還把我們湊一塊兒幹什麼？
我帶著他們去了食堂三樓，這裡是我們學校比較貴也比較好吃的餐廳聚集地。
我們點了三分雞排套餐飯。
我切著肉，時不時地偷著瞪小眼鏡一眼，手下的力道也就不自覺地加重了。餘光似乎感受到程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才醒悟我的動作好像有些大了。
小眼鏡似乎也很是心虛，因為他一反常態，不再噼里啪啦地說話了，反而一直埋頭苦吃，也完全不管我們這邊的動靜。
這頓飯吃得很漫長。也許真正過去的時間很短，但我卻覺得好像是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我實在是受不了繼續待在這麼詭異的氛圍里了，於是我假裝著擺弄了幾下手機，然後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啊，我師兄叫我回實驗室呢，要不你們倆隨便轉轉？其實我們學校也沒什麼好看的，等天氣變暖了櫻花開的時候，比較好看，歡迎你們再來看。”
小眼鏡正要說話，程樊卻先開口了：“那到時候你會邀請我們來嗎？”
小眼鏡看了他一眼，我也愣了一下。如果說這種情況我還沒意識到他來者不善，那就太蠢了。
“我可以邀請小眼鏡來，但是你還是自便吧。我覺得不管怎麼說，我和你的關係，都沒有理由這麼親密。”
程樊的眼瞳似乎縮了一下：“如果我重新追求你呢？”
我並沒有覺得什麼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如果是開玩笑，那我並不覺得好笑。如果是認真的，那反而顯得滑稽了。還是再見吧，以後不小心見到了也裝作不認識好了，說實在的，我沒有什麼和前男友做好朋友的興趣。”
我沒等聽到他的回答，便轉身走了。
等走得遠了，我才重重呼了一口氣。
剛才的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帥啊？不禁在心裡有些小得意。幹得好！就該這樣，輸人不輸陣！
隨後一陣深深的失落感席捲而來，程樊是因為現在和朱蕪婷異地戀，所以想在這裡尋找一點慰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以前可真是看錯人了。
這可是拿我當備胎啊，我像是可以被拿來當成備胎的樣子嗎？
以我曾經對程樊那種狗皮膏藥似的勁兒，還真的挺適合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或許我對程樊還有那麼一丁點感情在，但是，我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第十九章
回到實驗室以後我還是覺得內心很不平靜。
坐在電腦前很久，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小眼鏡的消息就是這個時候發過來的。
他說：“章琦，程樊真的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更是覺得怒火中燒：“把我當傻子玩？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不都是在玩我嗎？”
“不是的，他沒有和那個女生在一起，那是做給你看的。”
我覺得小眼鏡真的是智商有問題，而且覺得別人也一樣智商有問題。
“你覺得程樊是那麼閒的人嗎？”
“不是，我說真的，你給我看微博上的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沒發現一個評論一個贊都沒有嗎？說不定只有你一個人能看見呢。”
我一愣，我確實沒注意，光看照片都夠我肝腸寸斷了。而且程樊不是特別熱衷於社交軟體那種人，說不定就是知道他微博的朋友很少呢。
“不會的，不可能，他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真的，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但我看你那個樣子我實在沒把握。後來我偷偷問了程樊他也沒鬆口，但是聚餐那天你走了以後程樊喝醉了，他給我說了挺多的。都是關於你的事情，反正我覺得我還挺感觸的，也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他也挺不容易的。”小眼鏡可能有點急了，已經改成直接發語音了。
“說了什麼？”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他說本來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是看你可能畢不了業了，想刺激你一下。”
“……”
“結果沒想到你好像誤會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他本來想跟你解釋的，但是那個女生說說不定這樣更能刺激你，所以他就沒否認過。”
“你繼續說。”
“程樊說確實是刺激到你了，但好像太過了，看你的樣子實在是太傷心了，他覺得很愧疚。但總歸現在你還挺好的，他就想跟你坦白清楚。”
“然後呢？”
“然後他覺得他不知道怎麼說，你也知道他那個性格，覺得特別對不起你，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所以他就讓我幫幫他。”
“哦。”
“你……沒什麼反應嗎？”小眼鏡又開始改成了打字。
“你想要什麼反應？”我覺得我一定是氣極反靜。
“我還以為你會很開心，然後你們就會和好了呢……”
“你倆這是都把我當傻逼呢吧？”
我本來打算直接拉黑小眼鏡，想了想又忍住了，又不想他再在我面前胡扯，於是我開了免打擾，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說實話，小眼鏡的話，我是相信那麼幾個字的，那就是說我現在挺好的，以及說我之前很傷心。
除了這兩點，其他的，我還真不信。
程樊是誰？一個高中的時候就能讓我反覆心灰意冷和歡呼雀躍的人，一個讓我喜歡他喜歡到一而再再而三低聲下氣討好他的人，一個完全把我玩弄於掌股之上的人。這樣的人，會為了我，幹這麼多費力不討好的事？
反正如今，各走各路，還是睡吧。
第十八章
之後的生活都過得很平靜。
科研樓——教學樓——食堂——宿舍，四點一線。
轉折自然還是小眼鏡打來的電話。
我盯著響鈴的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不情不願地接起來了。
他特別熱情地邀請我一起吃飯。
我說我沒空。
他說：“那等你有空了打電話給我！”
我只好說，“對不起，我近期都沒空，我得整理數據做PPT，快組內答辯了。答辯完了還得趕實驗進度，導師還布置了翻譯文獻的事情，總之就是挺忙的。”
我原本以為都拒絕到這份上了，小眼鏡應該就能聽懂我的抗拒了，但是他的腦迴路顯然不是我這種凡人能夠理解的。
“那我過去找你吧，你帶我在你們學校里轉轉呀，請我吃吃你們學校食堂的飯菜吧！就耽誤你半個小時！我早就想去你們學校看看了！”
我只得應允，反正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回請他吃一頓飯。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和程樊一起來的。
我用質問的眼神看著他。
他很是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偶然遇到的，你不介意多一個人吃飯吧？”
我笑了笑，“不介意。”
轉過身卻馬上開始低聲怒罵，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該不會是故意的吧！這個時候還把我們湊一塊兒幹什麼？
我帶著他們去了食堂三樓，這裡是我們學校比較貴也比較好吃的餐廳聚集地。
我們點了三分雞排套餐飯。
我切著肉，時不時地偷著瞪小眼鏡一眼，手下的力道也就不自覺地加重了。餘光似乎感受到程樊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這才醒悟我的動作好像有些大了。
小眼鏡似乎也很是心虛，因為他一反常態，不再噼里啪啦地說話了，反而一直埋頭苦吃，也完全不管我們這邊的動靜。
這頓飯吃得很漫長。也許真正過去的時間很短，但我卻覺得好像是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我實在是受不了繼續待在這麼詭異的氛圍里了，於是我假裝著擺弄了幾下手機，然後對他們說：“不好意思啊，我師兄叫我回實驗室呢，要不你們倆隨便轉轉？其實我們學校也沒什麼好看的，等天氣變暖了櫻花開的時候，比較好看，歡迎你們再來看。”
小眼鏡正要說話，程樊卻先開口了：“那到時候你會邀請我們來嗎？”
小眼鏡看了他一眼，我也愣了一下。如果說這種情況我還沒意識到他來者不善，那就太蠢了。
“我可以邀請小眼鏡來，但是你還是自便吧。我覺得不管怎麼說，我和你的關係，都沒有理由這麼親密。”
程樊的眼瞳似乎縮了一下：“如果我重新追求你呢？”
我並沒有覺得什麼開心的感覺，反而覺得很奇怪。
“我不知道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如果是開玩笑，那我並不覺得好笑。如果是認真的，那反而顯得滑稽了。還是再見吧，以後不小心見到了也裝作不認識好了，說實在的，我沒有什麼和前男友做好朋友的興趣。”
我沒等聽到他的回答，便轉身走了。
等走得遠了，我才重重呼了一口氣。
剛才的我，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帥啊？不禁在心裡有些小得意。幹得好！就該這樣，輸人不輸陣！
隨後一陣深深的失落感席捲而來，程樊是因為現在和朱蕪婷異地戀，所以想在這裡尋找一點慰藉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以前可真是看錯人了。
這可是拿我當備胎啊，我像是可以被拿來當成備胎的樣子嗎？
以我曾經對程樊那種狗皮膏藥似的勁兒，還真的挺適合的。
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或許我對程樊還有那麼一丁點感情在，但是，我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了。
第十九章
回到實驗室以後我還是覺得內心很不平靜。
坐在電腦前很久，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小眼鏡的消息就是這個時候發過來的。
他說：“章琦，程樊真的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我更是覺得怒火中燒：“把我當傻子玩？不管是不是開玩笑，不都是在玩我嗎？”
“不是的，他沒有和那個女生在一起，那是做給你看的。”
我覺得小眼鏡真的是智商有問題，而且覺得別人也一樣智商有問題。
“你覺得程樊是那麼閒的人嗎？”
“不是，我說真的，你給我看微博上的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你沒發現一個評論一個贊都沒有嗎？說不定只有你一個人能看見呢。”
我一愣，我確實沒注意，光看照片都夠我肝腸寸斷了。而且程樊不是特別熱衷於社交軟體那種人，說不定就是知道他微博的朋友很少呢。
“不會的，不可能，他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真的，當時我覺得很奇怪，但我看你那個樣子我實在沒把握。後來我偷偷問了程樊他也沒鬆口，但是聚餐那天你走了以後程樊喝醉了，他給我說了挺多的。都是關於你的事情，反正我覺得我還挺感觸的，也覺得應該讓你知道，他也挺不容易的。”小眼鏡可能有點急了，已經改成直接發語音了。
“說了什麼？”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他說本來不是真的想和你分手，是看你可能畢不了業了，想刺激你一下。”
“……”
“結果沒想到你好像誤會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他本來想跟你解釋的，但是那個女生說說不定這樣更能刺激你，所以他就沒否認過。”
“你繼續說。”
“程樊說確實是刺激到你了，但好像太過了，看你的樣子實在是太傷心了，他覺得很愧疚。但總歸現在你還挺好的，他就想跟你坦白清楚。”
“然後呢？”
“然後他覺得他不知道怎麼說，你也知道他那個性格，覺得特別對不起你，更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所以他就讓我幫幫他。”
“哦。”
“你……沒什麼反應嗎？”小眼鏡又開始改成了打字。
“你想要什麼反應？”我覺得我一定是氣極反靜。
“我還以為你會很開心，然後你們就會和好了呢……”
“你倆這是都把我當傻逼呢吧？”
我本來打算直接拉黑小眼鏡，想了想又忍住了，又不想他再在我面前胡扯，於是我開了免打擾，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
說實話，小眼鏡的話，我是相信那麼幾個字的，那就是說我現在挺好的，以及說我之前很傷心。
除了這兩點，其他的，我還真不信。
程樊是誰？一個高中的時候就能讓我反覆心灰意冷和歡呼雀躍的人，一個讓我喜歡他喜歡到一而再再而三低聲下氣討好他的人，一個完全把我玩弄於掌股之上的人。這樣的人，會為了我，幹這麼多費力不討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