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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愣住。

  但顯然局勢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遊走的手順著流暢的肩頸線一路往下,再往下。

  程雙心臟仿佛被什麼抓了一下,情不自禁蜷縮起來。

  最終程雙明白了,星星她也是那種人。

  ****

  幾周下來,穆子星明顯感覺程雙對她幫她洗澡這事不那麼抗拒了。態度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轉。

  剛開始死活不要洗的人,今天竟也能主動邀請她一同進浴室。

  穆子星慣例幫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胴體雪白,完美無瑕。只右手上纏著的繃帶依舊礙眼得很,穆子星情不自禁問:「今天去醫院了吧,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還要一會兒。」程雙答得漫不經心,餘光注意著穆子星的動作。

  水流溫熱,穆子星探手去取掛著的毛巾,被程雙抓住手腕:「不是說一起洗?」她衣服都沒褪。

  穆子空和丁晗快結婚了,穆子星最近總往穆家跑,處理各種雜七雜八的事。

  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只想睡覺。哪有心情一起洗。

  「就幫你洗。」穆子星儘量不掃她的興。

  程雙轉過頭來:「累了?」

  她也知道星星最近忙於穆子空的婚事,雖說很多事都可交與他人去做,可她這人……總覺得事情親力親為了才能放下心。

  「還好。」穆子星扯開唇笑,伸手一拽取來了毛巾:「幫你洗澡的力氣還是有的。」

  毛巾蘸水後變得沉甸甸,穆子星擰成半干,才要將毛巾往程雙身上招呼,她卻倏地轉過身來,嚇了她一跳。

  毛巾尾端甩落幾滴水到她腰際,水滴在針織衫上暈開,由溫熱逐漸轉涼。

  穆子星掃了眼,眼神無奈看向她:「怎麼了?」

  程雙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抱在懷裡。

  程雙身上還殘存著零星的水珠,很快透過薄薄的針織衫暈染到穆子星身上,被迫仰在她懷裡,穆子星愣愣的:「怎……」

  程雙手指摸到衣擺,由下及上直接將她剝了個乾淨。

  手裡抓著的毛巾不慎掉進浴缸中,濺起一陣水花,穆子星心一緊,下意識去看她的手。

  繃帶明顯濕了,誰知程雙並不以為意,惹得穆子星連連出聲:「手!手不要了?」

  程雙停了一秒:「不要了。」

  迎接穆子星的是新一輪的洶湧探尋。

  結束的地點自然在床上。

  眯著眼躺了會兒,穆子星想起什麼坐起身來,抓過她還綁著繃帶的右手細細查看。

  程雙配合得很,由著她看。

  穆子星小心翼翼拆開繃帶,一圈又一圈,想著她手上的傷大概是好了,她動作放快了些,誰知小塊紗布竟暈開淺淺的血痕。

  穆子星倒吸口氣,丟開她的手:「疼死你算了。」什麼人啊,手還沒好就想著這些事……

  程雙抬手掃了眼,心中瞬間警鈴大作,忙轉身去抱人:「是誤會,真好了,醫生親口和我說的。」

  「不信。」穆子星故意道:「傷都好了你幹嘛還要我幫你洗澡。」

  不想讓程雙矇混過關,穆子星繃著臉強調:「我明明記得你以前很抗拒這件事。」

  這叫程雙怎麼答。

  她手受傷,自然會抗拒這件事。眼下手好了,可不就要連本帶利在星星身上討回來。

  簡單明了的事解釋起來卻不知從何說起,程雙手攬著穆子星的腰,又往她身上貼了幾公分。

  貼到她耳畔,唇似有若無觸碰著耳廓,輕啟:「想做了。」

  如通了電般,酥酥麻麻。

  穆子星瑟縮了下,強忍住縮成一團的衝動,拱了拱鼻:「哦!所以連手都不要了是吧?」

  既然流血,那就說明傷口又破開了。她都感覺不到疼的嗎?

  程雙仿佛能窺探她心中所想,手指不懷好意纏繞起她散亂的發尾,徐徐道來:「就……沒想到你會這麼熱情,就激烈了點。」

  「……」還要怪她?

  「一點小傷。」程雙輕笑了一聲,上揚的慵懶尾音直往她耳朵里鑽,穆子星直覺不會是太好聽的話。

  果然:「相較而言,很值得。」

  「……」穆子星快羞死了,骨子裡又不甘示弱,貝齒扣著下唇,隨即轉身擁住她:「既然這樣,那還要嗎?」

  ****

  值得慶幸的是,穆子空和丁晗婚禮的那天,程雙的手已經看不出傷口存在過的痕跡了。

  穆子星一早就為程雙準備好婚禮那天要穿的禮服,是露肩裝。

  她原先還想若是程雙手傷未愈,那就換成另一套長袖禮服,照樣能和她要穿的配成一套。

  不過既然傷好了,那穆子星肯定就替她選擇露肩裝了。

  程雙委實不是保守的人。

  穆子星明明記得失憶前各大奢侈品牌的禮服裙也是能從她衣櫃找到蹤影的,可自失憶後,她但凡出席公共場合,露胳膊大腿的次數寥寥可數。

  想到這兒,穆子星就能想起去乾村那次。

  她和她同床而眠,程雙竟然還要穿上長衣長褲……這什麼怪毛病,穆子星決定將程雙這習慣扭轉過來。

  程雙這人,肩頸線條優美,肩頭圓潤小巧,鎖骨精緻,不露出來太可惜了。

  兩人還沒有什麼名義上的關係,程雙便還是以丁晗好友的身份來參加這場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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