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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和月無憂過來剛好看見這一幕,同時出聲喚他。

  白行之轉眸看向兩人,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扔掉手中已經被他捏斷脖子的家丁,快步走到二人跟前,黑眸已然充血,死死地盯著兩人,啞聲道:“阿福,無憂,你們快去找蘇杭!蘇杭他不見了!”

  白行之的眸光極散,似是找不到焦點一般,然後又猛地看著一處,像是想起了什麼,喃喃開口:“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不等阿福和月無憂二人問出個緣由,便飛身躍上高牆,然後翻出牆去。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白行之速度極快,幾乎是腳步輕踩幾下就已經到了他想去的地方。

  赫然是一家客棧,白行之眸中殺意不減,直接衝上二樓,甩手砸開一扇緊閉著的房門,屋內的男人坐在輪椅上,見是白行之,勾了勾唇,輕聲笑道:“阿琅,你還是來了。”

  “蘇杭呢?”

  男人唇角弧度一滯:“你我相識多年,語氣何必如此嚴厲?”

  “我問你蘇杭呢?”白行之怒氣更甚,一雙眸子已然赤紅:“齊雲柏!你不要逼我!”

  齊雲柏這才收回臉上虛假的笑,伸出手輕捶了捶腿,聲音極輕,嘲諷卻濃:“我逼你又如何?你還能再打斷我兩條腿不成?”

  白行之眸子一滯,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眉頭已經蹙成死結:“我只想知道蘇杭現在在哪裡。”

  “呵……”齊雲柏嗤笑更甚:“你連那種還我腿的虛話都不想說了?就想著蘇杭?!噁心!!噁心至極!!”

  齊雲柏終是憋不住脾氣,拿過桌邊的茶盞,猛地摔在地上,茶水濺起,染髒了白行之的衣擺。

  “你想知道我就非得告訴你?”齊雲柏將手撐在輪椅兩旁,把身子撐起來似是想要湊近白行之,臉上鄙夷極度明顯:“那我還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愛上個男人!還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打斷我一雙好腿!還想知道你這副溫潤公子的皮囊下到底藏了個什麼吃人的怪物!”

  齊雲柏刻意將聲音壓低,那聲“怪物”聽著竟像是從地獄裡傳來的一般。

  齊雲柏看著白行之眸色漸漸沉下去,才一鬆手坐回輪椅,抬頭看向白行之:“我們做個交易,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怎麼樣?”

  見白行之默不作聲,齊雲柏嘖嘖了兩聲:“想那日我不過偷聽了你們互訴衷腸,然後罵了句蘇杭噁心罷了,你第二天便能為了他打斷我的腿,甚至不顧及絲毫的往日情誼,直接將我趕出白府。現在卻連說些真話都不肯了?怎麼?發現自己玩膩了?男人總歸還是比不上女人?”

  齊雲柏臉上滿含著嘲諷,腿斷之後,他甚至將母親的遺物變賣了,才能在這二樓最偏的地方找到一個住處,此仇他怎能不報?

  白行之雙手緊握成拳,盡力控制住自己想要一拳砸上齊雲柏的臉的衝動,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你想先知道哪個?”

  “我的腿吧,它既然斷了,我怎麼也該知道個緣由才對。”齊雲柏指了指自己的腿:“那麼,現在就先請白公子說說,為何要打斷我的腿?”

  白行之轉身將門掩上,一步一步的靠近齊雲柏,指尖隱隱散著寒光。

  他聲音不複方才的低沉暗啞,變得輕快了許多:“那是在左邊說?”

  白行之的手腕一抬,指尖泛著寒光的東西猛地鑽進齊雲柏的左耳,然後一陣血柱順著耳蝸留下,不等齊雲柏反應,白行之又啟唇道:“還是右邊呢?”

  話音剛落,齊雲柏的右耳竟也是被白行之一同刺穿了,潺潺的流著血水。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齊雲柏,我這一生偏偏見不得你逼我!”白行之斜眸睥睨著他,一張臉上儘是張狂,從齊雲柏的角度看過去頗有些入了魔了的感覺。

  齊雲柏耳膜被白行之用銀針刺穿,潺潺的流著鮮血,隱有幾個字傳進他的耳朵也被血液衝散,只剩下空空蕩蕩似山谷迴響的聲音。

  齊雲柏耳孔里的血將他衣襟都染的鮮紅,他雙手捂著耳朵,像是想要將那血液塞回耳朵。

  “白琅!白琅!白琅!”齊雲柏連喚三聲,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白行之,身子不停的向前,卻因腿腳不便,直接撲倒在地上。

  連忙撐著身子轉過身去,仰視這白行之:“我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何必如此心狠手辣?!為了蘇杭?你也不想想,我一個身無分文,並且雙腿盡斷的廢人……能對他幹些什麼?!”

  因為剛才的撲倒在地,他原本一身整齊的衣冠已然有些散亂不堪,本就有些老舊的麻布衣裳撲在血跡上怎麼看怎麼悽慘。

  白行之像是聽不見一樣,一步一步逼近他,齊雲柏耳朵聽不見,但從白行之發聲的唇瓣不難看出,白行之在說“蘇杭呢?”。

  齊雲柏的內心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了,現在白行之一副殺紅了眼的模樣,他原本以為自己說蘇杭在他手上,白行之就會有所顧忌的,但現在看來……

  “白琅!阿琅!我沒見過蘇杭!沒有見過他!你若還在我這浪費時間,指不定……”

  齊雲柏連聲開口,雙腿不能挪動半分,僅僅靠著雙手撐著身子挪動實在是艱難無比。

  白行之聞言猛地立住腳步,墨瞳里閃過一絲光亮,猛的蹲下身子看著倒在地上的齊雲柏,眸間詭異的光亮越來越盛。

  齊雲柏強撐著身子許久,加上被白行之瘋魔的模樣嚇的不輕,一雙手早已沒了力氣,軟嗒嗒的撐著身子向後縮去,整個人都止不住的發抖。

  這邊白行之發了瘋一般的對付著齊雲柏想要找出蘇杭的下落,而阿福和月無憂就顯得沒有絲毫的前進方向。

  他們既不知道該在哪兒去找白行之,更不知道去哪兒找蘇杭,在蘇州城內各條街道上跑了個遍,差點沒累的當場癱瘓。

  “我說,你們家公子到底去哪了?怎麼眨個眼的功夫,跑的人影都沒了?”月無憂扶著胸口,氣息微喘:“蘇杭沒準兒是去玩兒去了,我倒覺得不必如此擔憂。”

  阿福凝眸看他,氣息也有些亂:“你這麼說起來,我好像覺得只要有什麼事情一沾上蘇公子,公子他…好像就…控制不住自己,像是瘋魔了一般。”

  阿福微眯了眯眼,他尚還記得清楚,那日公子起的極早,整個人都帶著傻笑在蘇公子的房門前站了兩個時辰都沒有等到蘇公子起床開門,他還過去問了好幾遍,公子只是笑著擺了擺手,繼續垂著手等在蘇公子的門前。

  最終還是他提醒公子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了,才自顧的摸了摸鼻子,輕敲了兩聲未得到回應,才推開蘇公子的房門走了進去。

  蘇公子安穩的躺在床上,但怎麼喊都不答應,他以手試探其鼻息,才知道已經……

  但最怪的就是,自家公子第一個反應不是找人醫治蘇公子,而是率先衝進兒時好友齊雲柏的房門,兩下折斷了他的雙腿,然後扔出了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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