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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聽,你出去!”離音孩子氣地捂住耳朵不去看那張讓他生氣的臉,這段時間你追我趕他原以為兩人都樂在其中,卻是他自己自作多情,讓他情何以堪!

  聲音大了些,驚動了隔壁的任延年,他趕緊披了衣服跑過來,剛要破門而入猛地想起現在的形勢,重重地叩響了門,“音兒,你沒事吧?”

  離音心跳了一下,順勢指著燕巳下來的地方,意思很明白:從哪兒回哪兒去。

  燕巳好不容易找到空擋子卻無功而返,不想打糙驚蛇,再看了離音一眼轉身消失在房梁之上。

  接下來幾天,離音都蔫蔫的,任延年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他現在絲毫看不透離音心裡在想什麼,不免著急,心想再過幾天若離音還不鬆口他就……他這般坐立不安的情態離音看在眼裡,不免冷笑,原本還一副深情似水等到天長地久的模樣,現在就不耐煩了?不過好像自前天接到飛鴿傳書的時候才這樣的,到底那上面寫什麼?

  燕巳自那晚沒有再出現,就是知道他在自己周圍貓著才更加煩躁,離音托著腮出神,沒留神任延年沉著眼睛湊過來了。直到腰身被摟住,濕熱的嘴唇襲上他的後頸才猛地回神開始掙扎, “任延年,你做什麼?!滾開!”

  許久沒有抱著這具柔韌的身子,任延年瞬間就被點燃了,他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壓著離音往床上倒去,邊啃脖子邊喘著粗氣,“音兒,你想不想我?我都要想死你了!跟那女人做一點趣味都沒有,還是你夠味!”

  離音簡直是出離憤怒,狠命向身上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去,卻被任延年化解,把身體壓得更緊更嚴實,身上也有一隻手盡往他敏感的地方揉捏,企圖撩撥起他的□、瓦解他的意志。任延年打定了主意搞定了他的身體,離音最後的猶豫一定也就消失了,動作得更加起勁。

  即使是屈居於下風,離音仍不放棄掙扎,衣襟被大力扯開的一瞬間他腦子裡亮光一閃,散亂著長發不動了。任延年以為他想通了,正要溫柔一點,就感覺後背涼風襲來,若是平時他一定能躲過去,但被沖昏了頭腦的他動作遲緩了些,雖然盡力避過要害,卻被一劍劃在腰間,頓時血流如注。

  任延年衣衫不整地滾到一邊,幾乎忘了身下離音正暴露在不知名的對手之下。等他快速把衣服系在腰間止血,就看到離音已被護在了來人身後。心虛一閃而逝,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憤恨,“離音!他是什麼人?你跟他一夥的?”貼這麼近兩人肯定有貓膩!

  燕巳把渾身亂糟糟的離音好好地護在身後,一股氣不上不下哽在胸口,他盯著這屋子一刻也沒能放鬆,只是快速地出去解決下生理問題,回來竟然看到這樣讓人目呲盡裂的一幕!任延年簡直禽獸不如,軟得不行就來硬的,看到離音氣得發白的臉和顫抖的手,燕巳只覺腦中繃著的某根弦——斷了。

  不跟他廢話,燕巳趁著他心緒不定幾下將他踹倒在地,緊攥著兵刃的手拼勁全力才沒在離音面前要了任延年的命!消失了一瞬的神智很快就回來了,他明白現在最要緊的是帶著離音離開,外面藏了不少人,若是打起來只怕不能全身而退。

  任延年哪能放過他們,大吼一聲,頓時許多人破窗破門而入,與燕巳戰作一團。任延年吃了衣衫不整的虧,這會兒也顧不上流血的傷口,上前就要抓住離音,被他避開之後惡狠狠地笑:“今日我若帶不走你,就把他的命留下!屍體扔出去餵狗!”

  “你敢!”離音擔憂的眼神始終不離燕巳,看著他身上添了許多傷口,心痛至極還要分神應付任延年,終於爆發了,“你傷了他試試?我離音要你任延年後半生都活在痛苦中!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你先成了親,背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現在又來求我回去?我不想回去了行不行?你這是求嗎,你帶著這麼多人是想要我的命!我給你!”

  “若不是這個人忽然出現我怎會如此!你要不要先解釋一下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啊?”任延年就是一吃醋的瘋子。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你要不要也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這麼著急趕回去?家裡有人等著你回去是嗎?”離音冷笑。

  “你別轉移話題。”任延年臉皮抽動幾下,不甚自然道。

  “你心虛了吧?”離音鬆開一直緊握的拳頭,裡面一張小紙條飄飄然落了地,“你看看這是什麼?夫人誕子,速歸~恭喜你啊,當爹了,趕緊回去一家人團聚吧!趕緊滾!”

  “……”任延年拾起那張紙條,這是他放在袖筒里的,來見離音的時候忘記燒掉了,他雖然不喜歡那個女人,但……離音是男人,他總要後繼有人,“我確實是想放下一切跟你好好在一起的,有兒子怎麼了?有兒子可以給我們送終,不至於老無所依!我都是為我們倆著想,但你,你卻跟那個人……”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

  離音眼見他的臉蒙上一層決絕殺意,心下一涼,都怪他,連累了小四……拔下松松插在頭頂的青玉簪握在手裡,對上任延年赫然變得驚懼的眼睛,無所謂地一笑,“你不就是想要我嗎?屍體給你也行,那個人……跟我毫無關係,只是向南他擔心我,所以派他跟著,你別為難他……我們一了百了……”

  最後看那人一眼,毫不留情揮手——

  “離音!”

  幾日後,某處風景如畫的地方。

  保暖的披風落在肩上,緊跟著那人略顯生疏的解釋,“天涼,多穿些衣服。”

  順勢拉住想要收回的手,望著那人的眼睛笑眯眯的,“不錯嘛,知道擔心我了,不枉我來自盡那一出~”

  此時笑靨滿面的正是離音,他自盡的舉動震動了任延年,那個曾經負心的男人終於難掩痛苦地退了一步,他知道,在這樣下去,他們兩人只有不死不休。離音說的對,錯的人是他,怎麼能用音兒的命償還?縱使不甘心,也好過兩人陰陽相隔……當然嚇壞的還有燕巳,他不顧身邊逼過來的殺招,踢落了離音手中的簪子,卻也止不住地冷汗直流。

  如今再聽離音這樣說,不免沉下臉,“萬不可把性命當兒戲。”

  離音仍舊笑眯眯,“知道了,有你在我幹嘛要尋死~”涼風吹動兩頰邊的髮絲,露出還稍顯猙獰的傷疤,那是髮簪劃傷的地方,燕巳情急之下雖然讓它避過了致命的地方,卻還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燕巳把人拉過來,掏出藥瓶,“擦藥。”

  離音聽話地偎地更近,嘴上卻不老實,“有什麼?反正是你留下的,當作永恆的紀念也不錯。再說了,我又不是女子,有疤又不會要死要活的,哎,怪疼的!要不,你給我親親?”

  滿足了他一切或有理或無理的要求,燕巳某日又找不到離音了,只留下一句:換你來追我。

  真是,跑上癮了。

  ☆、番外 閣主夫人

  燕癸、燕戌身死,燕巳被長期派往離音身邊不離他左右,燕辰被閣主大哥“徵召”,燕未則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殘月閣的大門……燕午雖然身在閣中,卻早已不被允許參與任何的即便是很簡單的任務,身份擺在那裡,也沒人敢指使閣主夫人忙東忙西。

  燕向南心道:陪我都不夠,還敢消失那麼長時間去做任務?我寧願自己去做。

  當然燕午也不存在什麼時間久了會無聊什麼的,兩隻小包子就夠他忙活的了,但有時候從竹園出來,就會忍不住走進那個待了十幾年的地方。房間已經許久沒人住了,到處落了一層薄灰,燕午單手拂過桌面,眼睛裡閃過一絲懷念,仔細看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他慢慢轉身出了屋,向從前訓練的地方走去。

  死士訓練的地方,總少不了血腥,閣中對於死士的要求極為嚴格,哪點做的不如意,等待他們的就是皮鞭棍棒,幾乎沒有人能倖免於難。

  裡面有人聲傳出,燕午在門前遲疑了一會兒……

  “你是什麼人?”惡狠狠的但是略顯稚嫩的呵斥。

  燕午回身一看,很陌生的一張臉,但穿的卻是死士的服裝,應該是新來的死士吧,不知道替代的是哪一個代號呢?那少年死士見他不吭聲,又是個沒見過的人,更是篤定了不是個好人,手裡的武器堪堪就要出手,“這裡可不能隨意進出!快快報上名來!”否則,他就要動手了!

  “小江,不可無禮。”燕午剛想說話,一隻骨節修長的手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寶劍,剛走過變聲期低啞卻溫和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敢問這位是?”能旁若無人走進這死士小院,面上一片坦然,定然不是普通人,但看這人穿著打扮,卻又不像死士。

  “我是燕午。”燕午直接報上名來。

  “午?”兩名少年對視一眼,也不怪他們不認識,自來到閣內,許多死士都沒見過,眼前這個人雖然能看出不簡單,但論氣質穿著都不像是個死士。哪個死士會穿這種千金難求的雲緞錦,低調的華麗,其中一個看上去是這方面行家的少年趴在另一個耳邊嘀嘀咕咕。

  燕午哪裡知道自己穿的布料是啥樣的?現在的衣服都是原大主管一手操辦的,知道他不喜歡也不習慣過於張揚的服飾,燕向南特意囑咐了幾句,所以燕午的衣服大都是沒有什麼花色的,也沒顯得多華貴,但摸上去特別舒服,他自己也很喜歡。只有特別懂的才知好些都是有錢也買不來的……

  “你是剛做過任務吧?”也只能這樣想了。

  “……”燕午不明白他什麼意思,胡亂點了點頭,“你們在訓練,那我不打攪了。”

  “別走!”執劍的少年小江忙叫住他,“反正你也剛做過任務,不如陪我們練練?”有時候死士之間也會切磋切磋,但現在的他們能是誰的對手?兩個還沒有正式代號的小傢伙。小江聽燕午腳步沉重,不像死士般輕盈,更加對自己充滿了信心,他哪裡知道為了不在任何場合驚嚇到自家寶寶們,燕午下意識在平時就刻意加重了腳步聲,要知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一個人的身邊,確實夠恐怖的~

  另一個少年雖然覺得他太莽撞,心裡卻還是升起一絲期盼,只要他們能擊敗任何一個人也就意味著合格了!正式成為可以執行任務的死士了!

  燕午看著他們眼裡的希冀和鬥志,手也癢起來,“好,就陪你們練練。”

  屋裡還有人,見他們走進來都擺出一副看……好戲的架勢,死士們關係大都不親近,但不代表不惺惺相惜,對於這個忽然上位的昔日兄弟,好久不見他們也很想練練手,跟在閣主身邊怎麼著武功也得精進,若是能指點一二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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