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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中墜痛,燕午忽然覺得不妙,有股溫熱的液體從兩腿間流了下來,很快濡濕了衣物。

  聽到燕午的悶哼和之後急促的喘息,赫連麒也察覺到屋子裡怪異的氣氛了,“喂,你……沒事吧?我都沒有使出三分力……咦,什麼味道?”

  你狗鼻子嗎?覺得自己就要生了偏生面前還有一個危險人物,饒是燕午也不禁想口出惡言,混帳!死了也定不會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肥來了,昨兒發燒了,早上也睡到很晚……唉,體虛不好啊,乃們也要注意身體/(ㄒoㄒ)/~~

  這次應該不是虛驚一場了,閣主,乃在哪兒呢!小五危險了!!

  PS:赫連麒絕對不是一個打醬油的,恩恩!

  ☆、42 生子上

  42 生子上

  赫連麒想靠近燕午,面前卻猛地豎起一把兵刃,他無奈道:“既然你沒有反抗能力了,不如我們靜下來好好談談?談之前你先告訴我怎麼了,怎麼聽你的聲音那麼痛苦,明明我真的沒有用上全力啊?”

  自己明明沒有怎麼樣,可是地上的人卻好像很痛苦,到底是男寵啊,身子還真弱……赫連麒感嘆地咂咂嘴,剛想再上前去看個究竟,就感覺身後一股威壓感襲來,他猛地竄起連續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才堪堪躲過被內力震飛爛成幾塊的門板!

  再偷眼看地上的燕午,並沒有傷著分毫,果然不愧是中原第一高手,內力收放自如到這種地步,西域根本無人可比!赫連麒雙眼發亮地緊盯著門外那抹越來越近的身影,覺得全身都熱起來了!

  進來的人根本沒有施捨給他一個眼光,全部心神都落在地上躺著的人身上,他就那麼狼狽的倒在地上,也不知有無危險,燕向南扶起燕午,慌聲道:“五兒,傷到哪裡了?”上上下下急切地摸了一遍,只額上是明顯的濕冷,竟然出了這麼多汗,一定傷得很嚴重!

  燕午看到閣主來了,心下稍定,可是自己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沒有忘記房中還有一個赫連麒,他艱難地湊到閣主耳邊,低聲道:“……主子,好像要……生……”

  燕向南如雕塑般怔了一秒,回過神來馬上小心抱著人起身,大聲吩咐:“來人!馬上去叫雲秋實去主屋!其他人,不要放過這個混帳!”若不是有人稟報說死士院內一片死寂,他擔心五兒親自前來一探,不知道後果會怎樣?這個人竟然無聲無息地放倒了這麼多暗衛,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赫連麒想要靠過來卻被人攔下,他也覺得自己好像惹禍了,趕緊解釋,“燕向南!我並沒有把他怎麼樣,只是三分力的一掌,他是練武之人怎麼會承受不住?其他人也沒有怎樣,我只是讓他們都睡覺而已!我是想來看看你……”

  燕向南猛地回頭,眼睛裡嗜血的光把赫連麒生生震在原地,“報上你的名字。”

  赫連麒大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域神陀教赫連麒!”

  “好,赫連麒,擦好脖子等著本閣主來取你的狗頭!”當下最重要的是燕午,希望自己的手下能暫且攔得住赫連麒。

  燕向南帶著人消失了,赫連麒一邊應對密不透風的圍攻一邊還問這問那,“我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你們都不是我赫連麒的對手!那個男寵到底怎麼了,難道之前有受重傷?你們告訴我啊,闖了禍大不了我去賠罪。”

  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燕向南把人安置在床上,吩咐原嘯招來侍衛把主屋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務必不能讓一隻蚊子通過!燕午拉住他的衣擺,“主子,那人……武功詭異,恐……”身後和腹中一波一波的疼痛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想著正在和赫連麒動手的侍衛們,若真的動起手來只怕死傷會更多。

  “別說了,安心生孩子!這些事讓我來操心!”燕向南又急又恨地讓他閉嘴,雖然這一天必定得到來,他早已想過無數次,但真的到來他還是失了方寸。幸好雲秋實很快就來了,匆匆把準備工具往桌子上一放,就開始檢查燕午的情況。

  燕向南眼睜睜看著雲秋實不氣地就要扒燕午的褲子,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雲秋實不贊同的目光,“閣主,你攔著我幹什麼呀?”燕向南視線下移,落到自己的雙手上,它們正緊緊地抓著雲秋實的手腕,不讓他動手。

  雲秋實是個大夫,不讓他看是不可能的,燕向南黑著臉道:“我來。”等脫了燕午的褲子他的臉更黑了,褲子上濡濕一片,身後那個即將生產的地方還含著要命的藥玉,更滲出絲絲血漬,雲秋實也看見了,急了,“怎麼還用著這個?裡面肯定傷著了!該死的混帳,若是讓我雲秋實見了他一定踢爛他的屁股讓他也嘗嘗這種痛楚!”

  腸道裡面不比外面,平時小心的做那種事都有可能受傷,更別提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地碰撞!幸好沒有全部進去,否則不只會重傷到燕午,更會傷到胎兒。

  雲秋實仔細檢查了燕午後面的受創程度,鬆了口氣,“還好還好,趁著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緊要關頭,儘快把藥玉弄出來,你自己動手。”

  當然我自己動手,燕向南恨不得把赫連麒咬死,什麼時候來不好偏生在這要命的時刻,早知道無論把五兒安置在何處都能被他找到,只要讓他好好待在自己身邊就好了!覺得自己做了多餘事還減少了許多和五兒見面機會的燕向南決定和赫連麒勢不兩立!怒歸怒,手下的動作還是輕柔的,把折磨了燕午有一會兒的藥玉取出來了,其上沾染了點點血跡。

  燕向南看著那點點血漬,手不易察覺地抖動起來。

  身後鈍痛消失之後腹部的痛楚就很明顯了,但是燕午只在藥玉剛拿出來的時候發出過一聲輕吟,餘下的只有急促的喘息。死士的性格讓他不像其他人般痛呼出聲,只咬牙忍受,然後……燕午抬頭看向雲秋實,聲音里有顯而易見的疑惑,“雲先生,為什麼……不像女人那般痛?”他記得上次聽到村長女兒叫得非常悽慘,但自己好像不太痛了,難道女人那麼不耐痛?

  燕向南立馬急道:“會不會是出了什麼問題?”

  雲秋實艱難地掙開燕向南抓住自己雙肩的鐵手,無奈地安撫,“不是說了還沒到最後的關頭嗎?孩子只是在給你們提個醒,他就快要來人世了,讓你們收拾收拾心情準備接納他!陣痛、陣痛明白嗎?”真正開始的時候那種痛沒人想再忍受第二次的,和平時受傷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門外又有聒噪的聲音傳來,赫連麒竟然已經追到主屋來了!雲秋實朝外一指,“你還是先去搞定外面那個吧。”

  燕向南摸摸燕午滿是冷汗的臉,“讓我先去外面解決了赫連麒,五兒,等我回來。”

  燕午點頭,深呼吸一下才道,“主子,小心。”

  被叮囑的燕向南滿臉不放心地起身,再轉過身之後馬上目露凶光,氣勢洶洶地消失在門外,床上的燕午幾乎忘了腹中的痛,怔怔地望著閣主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直到雲秋實把內外室的帘子拉下阻隔了他的視線。

  “又不是死別幹嘛這個樣子,是不相信我雲秋實的醫術嗎?”看著這麼個場景雲秋實忽然覺得不是個滋味,雖然燕午本身存在的風險很大,但他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男人生子本就極其難得,若是讓這樣的一個小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自己一定不能安寢。

  “雲先生,燕午有一事相求。”趁著閣主不在,憋了許久的話還是忍不住吐露。

  “什麼事?”雲秋實覺得自己能猜得到他想要說的話。

  “若是有選擇的話,請務必保住孩子。”從閣主把他帶回來,他就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萬一有不測,他希望留下來的會是閣主的孩子。

  “這是你的決定,怎麼你以為閣主也這樣想?”這麼一段時間以來,明眼人都看得出閣主想要這個孩子完全是因為大人的緣故,若是懷著孩子的是其他人,無論女人還是男人,想要得到閣主的關心那簡直是痴心妄想。

  “燕午,這孩子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要聽閣主的意思。”被雲秋實當成丫鬟使喚的原主管進來了,正好聽到這樣一句話,做為主管,他最明白燕午對閣主來說代表著什麼,所以他非常的不認同燕午的說法。

  孤立無援的燕午有些著急,但眼神中還是一如既往的堅定,“雲先生、原主管,拜託你們了,一定要保住孩子!閣主很……看重他。”

  床邊上站著的兩個人簡直想要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這話千萬不能被閣主知道了,否則前些日子閣主的怒火和冷戰真的會成真的,到時候受苦的不只是他們,“燕午,你聽我說,不能這麼悲觀,你要是現在就抱著這種念頭,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分娩,到時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得另說!你只要想著和他一起活下去就夠了!聽到沒有!”雲秋實罕見地有些發火了。

  和孩子一起活下去!也許這就是癸哥當初被所有人拋棄還要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的信念,只是可惜……最後他還是累了……

  燕向南不讓侍衛們跟著,獨自把赫連麒引開,出乎他意料的是赫連麒並沒有大開殺戒,只是一個勁兒地問東問西。心有所念的燕向南可沒工夫回答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燥氣等待發泄,眼前的赫連麒在他眼裡就是一個活動性的沙包,只想把他踢散了為止。

  赫連麒也不是個純粹的傻瓜,兩人大戰二百個回合後大叫,“燕向南!你想要戰敗我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的,你不是趕著回去看你那個出事的男寵嗎?只要你答應做我赫連麒的對手,我馬上就消失!”

  消失?本閣主現在就想讓你消失!“做你的對手,讓你好好研究我們中原的功夫,這樣更有利於統一中原的江湖是嗎?以前的帳就不用算了?你可是殺了本閣主最器重的人!”

  赫連麒一臉的愕然,“什麼統一江湖?什麼殺人?我赫連麒不喜歡殺人。”

  不認帳?燕向南冷笑:“你敢說與方振龍那個老狐狸合作的人不是你?不是你們在碧縣護著老狐狸和殘月閣起了衝突?”

  “方振龍?”赫連麒點頭,“我認識他,他說他可以幫我更快速地學習中原的武功所以我神陀教才和他合作,前段時日我一直在研究他交給我的武功秘籍,大半事宜都是護教他們打理。方振龍說你是中原江湖第一人,所以我把你視作唯一的對手,如果他們有做錯的地方,我查明真相會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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