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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腦海空間裡還存在的陸溪,回憶起他剛剛進去時的波動。
男人不著痕跡的試探道:“陸溪,你昨晚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東西。”
陸溪茫然的搖頭:“什麼東西?”
是……錯覺嗎?
三號壓抑住心底的判斷,選擇了相信青年:“沒事,只是昨晚做了個噩夢,怕波及到你。”
青年‘哦’了一聲,關心道:“怎麼突然會做噩夢?現在還好嗎?”
“我沒什麼事,你放心。”
陸溪昨晚宿醉,身體醒來的時間會自然而然的往後面推移。
少見的隨著三號的身體下樓吃早餐。
喬鈞和江海還住在喬家老宅,兩個人這會兒正坐在樓下等早餐,江海穿了一件米色的薄毛衣,淺藍色的牛仔褲,中間的一段扎到褲子裡,勾勒出勁瘦的腰肢。
墨黑的頭髮搭在額頭,唇角緋紅,氣質柔和。
“喬總,早上好。”他笑笑。
三號的目光一怔,上下打量一番,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情緒:“嗯。”
陸溪……陸溪覺得,這人咋這麼面熟呢?好像在那裡見過。
唔!
想不起來。
可能是錯覺吧!有一句話說的好,漂亮的人總是相似的漂亮,丑的人丑的千奇百怪。
江海一個溫文爾雅的大帥哥,有同款不稀奇。
三號還沒吃完早餐,一陣暈眩朝陸溪襲來。
停頓幾秒。
他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三號喝完最後一口水果茶——自從陸溪喜歡果茶後,喬家一日三餐都少不了這個。他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乾淨嘴,目光冷冽:“你不適合這套衣服,換了,礙眼。”
“我的衣服……怎麼了嗎?”
江海柔柔的笑,眉目憂愁,十分無辜,像不明白三號為何突然發火。
三號:“丑。”
一個字。
k。
江海:“……”b。
喬鈞撇頭,有點想笑,又礙於合作關係,不好笑出聲。
一個小囉囉而已,哪裡值得三號和他說更多的解釋。
另一邊。
陸溪揉了揉額頭,宿醉後頭有些發疼,過了好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他這才隨意的從箱子裡拿了套衣服去浴室洗澡。
浴室一出來,外面就有個一人高的鏡子。
鏡中的青年米色毛衣牛仔褲,黑髮墨瞳,面白如玉,唇色緋紅。
臥草!怪不得覺得像,原來是和他自己長的差不多。陸溪哭笑不得,人的眼睛,最多的時間都是看著其他人,對自己的長相反而忽視了。
農曆的二月份,實際上已經是四月份了。天氣微微回暖。
陸溪直接在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大衣就夠保暖了,羽絨服已經是壓箱底的東西。
想著昨晚的見面,他還有點雲裡霧裡。
現在這位……竟然是第三人格。
也就是說,他還是喬越的一部分。
陸溪憂傷的嘆息一口,覺得自己良心隱隱作痛,誰家談戀愛像他一樣,明明對象只有一個,卻偏偏可以湊成一桌麻將,還得小心的哄著,免得翻船。
算了算了,不想了,先回喬家看看情況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喬越&沈子潼&三號:陸溪對我是真愛,他竟然能分得清楚我們的不同。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春節早就結束了,喬家的傭人多了起來,熱鬧非凡。
陸溪坐的是中午的飛機,下午到的b市,三號在公司,喬鈞和江海兩個人沒事做,正在客廳喝茶。
“回來了。”喬鈞笑的燦爛,“你好狠的心啊!一走就是一個兩個月,把喬越就仍在家裡,也不怕被人翹牆角?真自信。”
陸溪總不能和喬鈞說他們每天晚上都會遇到吧?
他搖頭:“這種事情,全靠自覺,想跑的人就算拿繩子捆住,也會跑了。”
喬鈞眉頭一挑,暗道不好,沒想到這兩個人到是情比金堅。
嘖!更讓人有拆散的心思了。
江海沉默不語,眸中划過一抹嘲諷,等人被撬走了,看你還能不能說出今天的話。
晚上四個人,聚在一起。
沒什麼話好聊的,坐了一會兒,三號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你的人走?準備就住在老宅了?”
“對啊!”喬鈞笑眯眯,“小越兒不歡迎?”
三號耿直:“嗯。”
喬鈞的面色有一瞬間扭曲,又很快平復過來,“不歡迎也不行哦!老宅可是咱們喬家所有人的產業,本來打算走的,但是沒想到你這麼傷我的心,我決定了……要一直賴在這裡。”
三號:“……”
“我住在這裡,好像給喬總添了不少麻煩……”江海咬唇,以退為進,“既然這樣……我明天就搬走吧?”
他有一副好皮相,眼睛眯起時,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憫。
往日只要這麼做,男人們就會喪失理智,將他想要的東西呈現上來。
但今天……
三號點頭,臉色緩和了點:“好。”
江海:“……”臥草,你都不挽留嗎?大哥,咱們按套路來好嗎?
喬鈞嘴角一抽,心裡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恨不得把江海丟出去,面上卻只能幫著忙:“你說什麼呢?身為我的貼身助理,你走了,誰照顧我?想都別想,睡了睡了。”
江海裝模作樣的猶豫了下:“那……好吧!”
喬鈞小的時候,對喬越這個剛剛出生的弟弟,是十分喜愛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比他聰明、比他有禮貌、比他更受老爺子的喜歡。父母在世時,經常會在他耳邊道:“你看看你弟弟,人家比你小,卻比你機靈多了,你怎麼這麼蠢呢?”
沒錯,喬越就是一個典型的別人家孩子。
所謂的嫉妒,像一顆枯草里的火種,微風一吹,便不可收拾。
真正的爆發是在喬越的父母,徹底接受喬氏,而他們卻只有股份的時候,父親每日的咒罵,母親的不干,像惡魔的低語。他想,如果喬越一家能消失多好。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祈禱,沒幾天,喬越就被拐走。
喬父喬母吵的不可開交,一個家庭分崩離析。
可是,誰能想到,在長達一年之久的時間裡,喬越既然打了電話回家。
喬鈞就是接電話的那個人。
聽到聲音時,他慌張又害怕,手忙腳亂的掛斷了電話,最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拔掉了電話線。
後面又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比如喬越的回歸,父母的去世……
而現在……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男人看著頭頂閃耀的燈光,憑什麼喬越就能擁有喬家的產業,事業愛情雙豐收。而他只能做個紈絝子弟?你所珍視的,我想……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