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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溪啊!”胡導和藹的笑著。
陸溪這些天被胡導拿著大喇叭罵習慣了,現在見他的笑臉,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胡導,您有事直說。”
胡導撇了一眼裝傻的楊寧,道:“他小子這些天要錄歌,你別帶他打遊戲,他要是敢上線,你就告訴我。”話畢,冷冷一笑,讓人頭皮發麻。
陸溪同情的瞅了一眼如喪考妣的楊寧,十分上道的說:“胡導您放心,我一定幫你看著他。”
楊寧哀嚎一聲:“說好的同胞愛呢?”
陸溪眨眨眼:“誰和你說好的。”
楊寧:“……”
今天的聚會,他就不該來參加。
酒過三巡,劇組的人都吃的差不多,準備撤了。霍華生和周瑩的助理開車將他們送回去,胡導則和沒喝酒的副導演一塊,楊寧是一個人過來的,他眼巴巴的瞅著陸溪,蹭上了車。
陸溪喝了點酒,臉蛋紅撲撲的,雙眼迷離:“你和胡導關係真好。”
楊寧傻笑,大著舌頭回覆:“因為胡導他他他是我爸。”
陸溪臭著一張臉:“我讀書少你別唬我,胡導……胡導他能生出你這麼個兒子?”
楊寧也是喝醉了,才會將這件事吐露出來:“俗話說的好,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就和我爸差不多……”
陸溪:“他是你哥哥?”
楊寧搖頭,誠實道:“不!他是我姐夫。”
陸溪:“……”
楊寧說起這件事,就為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淚:“想當初,我姐那多溫柔,多善良啊!自從嫁給我姐夫後,管我管的可嚴了,我都三十歲了,又不是三歲……啊啊!!我要自由,我要飛的更高……”
說著說著,就唱起歌來。
陸溪:“……”
這莫不是個傻的?
前座開車的黃哥:“……”好大一個料,可惜不能說。
辛辛苦苦的將兩個酒鬼送上酒店,礙於陸溪和喬越的關係,還必須開兩間房。
黃哥:請叫我雷鋒,不用謝。
陸溪穿著衣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再醒來,耳邊一片嘈雜聲。
他睜眼,入目所及之處,昏暗的光線,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隨著勁爆的音樂搖滾著身軀,屁股下面坐的是個高腳椅,身邊有一對男女正在熱烈的擁吻,‘嘖嘖’的水漬聲聽的人面紅耳赤。
{喬越。}陸溪叫了一句、
沒人回應。
{沈子潼。}
還是沒人回應。
這是怎麼回事?陸溪一剎那有些茫然了,他自從穿越到喬越的身體裡,除了最開始睡覺的幾次是他一個人外,其餘的時間,兩個人格總是有一個存在。
眼下他獨占了喬越的身體,又是在外面,讓陸溪心裡沒底。
“沈大哥,你發什麼呆啊!今天不回家嗎?”
面善的酒保一邊笑眯眯的打趣著男人,一邊推了一杯無酒精的飲料過來:“知道你要開車,喝這個就好。”
陸溪在腦袋了搜索了一圈,才不確定道:“……王大貴??”
酒吧小哥:“……你不說這個名字我們還能做朋友。”
陸溪面上划過一抹尷尬,訕訕的笑了笑。
看來這個酒吧就是沈子潼工作的地方了,只是還沒回家,為什麼人就休息了?青年不解。
他還記得沈子潼換裝做掩飾的酒店,但卻忘了門牌號,現在這麼回去萬一被狗仔發現就不好了,他摸了一下口袋,在裡面找到了錢包,這才鬆了一口氣。
陸溪一口氣喝完果汁,習慣性的對酒吧小哥笑笑,客氣道:“謝謝。”
王大貴卻像見了鬼般,一臉驚悚道:“臥草!你是沈大哥吧?我沒瞧錯人吧!”
陸溪:“……”馬丹!了。
王大貴的反應也是給陸溪提了個醒,他此時是喬越、是沈子潼,卻唯獨不能是陸溪。他最近這一段時間在胡導的調教下,演技大有進步,現在臉色一板,目光冷厲,偽裝的還有幾分相似。
他拿出車鑰匙,開著車,隨便選了一家中高檔的酒店進去——不敢去太高檔的地方,怕撞到喬越的熟人。
陸溪進去時,裡面有一對情侶,正在開房。
他低調的往旁邊讓了讓,不知是沈子潼的妝太厚重了,還是得益於這幅俊美的皮囊,那姑娘往他這邊瞅了好幾眼,直到身側的男伴不爽的扯了好幾下,這才離開。
等上了電梯,那男的暗罵了一句:“不就是長的帥點嗎?用得著這樣看。”
女人臉上划過一抹窘迫,道:“不是,我就是覺得他長得有點像那個喬越……”
男人聞言嗤笑一聲:“人家喬大總裁的身價,還會來這個小酒店?”
“你看啊!像不像!”女人翻出一張沈子潼上綜藝被拍下的照片,不知是不是先入為主的錯覺,男人越看越覺得有點那麼個味道,但過了幾秒,他又反駁道:“肯定不會的,只是長的像吧!”
女人嘀咕道:“是嗎?我之前在酒吧聚會時,遠遠的看過一眼,真的很像啊!”
男人:“你一定是看錯了。”
女人點頭:“你說的對,人家喬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要來這個小酒店。”話畢,嬌媚的橫了一眼男人,讓對方骨頭都酥了一半。
男人趕緊笑著賠罪:“寶貝,你是知道我們家那個母老虎的,要是被抓到了,咱們就都完了。”
女人:“那我不管,你剛剛還凶我。”
男人:“我錯了,寶貝兒,明天我就帶你去逛街,你看中的東西,咱們都拿下,好不好?”
女人面色一喜:“這還差不多。”
一樓前台,陸溪用喬越的身份證辦好了登記手續,拿著到房間裡去休息。
沈子潼去酒吧時臉上化過妝,這裡沒有卸妝水,只能用酒店提供的劣質沐浴露搓一下,至於洗澡……陸溪有點……不敢呀!這不是在占他們的便宜嗎?
簡單的擦洗一下,也沒有換洗的衣物。
他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登陸沈子潼和喬越共同的記事筆跡,將今天的事情給說了一下,不然等明天他走了,醒來的人就兩眼一抓黑,完全懵逼了。
喬越和沈子潼……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陸溪心裡焦急,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他們兩個都消失了。
醒來時自己的身體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在床上傻坐了幾秒,趕緊打開手機給那邊打電話。第一通電話沒人接,第二次響了許久,才接通了。陸溪顧不得其它,追問道:“你現在怎麼樣?沒事吧!”
說完了,這才弱唧唧的詢問:“額……你是誰?”
“我是喬越。”
對面的聲音清晰冷冽。
陸溪‘哦’了一聲,忍不住問道:“那沈子潼……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