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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當初照顧喬越的保姆,喬父喬母恨不得弄死對方,一命換一命,所幸理智制止了他們,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事。即使如此,這姑娘這一年也過的相當慘,父母全都下崗,自己找不到工作,日日以淚洗面。

  喬越得知後沉默了一下,輕聲道:“算了吧。”

  沈子潼在腦海里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你到是心軟。}

  {沒有必要罷了。}喬越搖搖頭,明明是八九歲的孩子,語氣、氣勢卻冷靜的如同大人,{這件事,也有我自己太大意的原因。}不管現在如何,這個女人盡心盡力的照顧了她三年,曾經真的很喜歡過對方,只是如今回過頭再看,那點感情被他這一年的經歷折磨的消失不見了。

  這件事能怪她嗎?似乎能!

  但是能全都怪她嗎?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錯了的?似乎不能!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就是因為自己不夠警惕,自己不夠狠心,自己沒有揣測到其他人的壞心思,所以就要一直一直的報復對方嗎?做壞事的難道不是人販子嗎?

  {真是一個好的開脫理由。}沈子潼和喬越的想法正好相反,{那個女人貌似很自責,咱們只要好好的控制好了,完全可以讓她自殺。}

  他怪笑了兩聲:{這樣的話,我們就是無罪的。}

  {那樣的我們,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別?}喬越挑挑眉。

  人販子由於喬越提供的情報,這一次被一網打盡,喬父喬母因為喬越的話沒怎麼動小保姆,於是就把怨氣都發到了人販子身上,判刑幾年??不!我們不但告你拐賣,還要告你綁架,囚禁,虐待孩子。

  對這些傷天害理的人販子,他們可沒什麼同理心。

  其中被虐待的最慘的孩子就是王貴,他當時包庇喬越們逃走,被姐弟兩個人狠狠的揍了一頓,還不給飯吃,最後昏昏沉沉,有點燒壞了腦子。

  最後,喬父喬母們勝訴,人販子全都被判了無期徒刑,至於監獄裡面的事?那就不得而知了,以喬家的手段,總歸是不會讓他們太好過的。

  王貴也因此逃脫了人販子的牢籠,找到了親生父母,可惜他被虐待的太久,對於外界抱有極大的懼意,整日瑟縮在房間不敢出來。王貴家裡又有了一個弟弟,他的存在變的極為尷尬起來。

  喬母想著自己的孩子,將心比心,眼淚差點又要掉下來了。

  最後她心中一動,開了個福利社,專門資助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的,王貴也在資助的範圍之內,等他將來成年了,福利社還會給王貴找一個輕鬆的工作。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給錢孩子,最後花在誰的手裡還不知道。

  喬母深諳這個道理。

  四周一片寂靜,沈子潼不說話了。窗外下起了小雪,將整個大地包裹起來,樹枝進入沉眠期,院子裡栽種的臘梅幽幽綻放,帶來一抹沁人心脾的香氣,冬天到了。

  ***

  過敏是有一個爆發期的,開始時最嚴重,即使吃過敏藥,吊水,仿佛也沒什麼變化,約莫過個兩三天,紅疹才會慢慢的消散下去。

  喬越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愣後,這才將目光放到旁邊的青年身上,那人坐在椅子上,雙手擱在床上,頭埋在雙手間,只要小半張緋紅的臉露了出來,似乎已經睡熟了。

  等等!緋紅??

  喬越將手伸了過去,入手便是一片炙熱,比他的體溫要高一些,到底是不是發燒也不清楚?

  男人伸手按下了床邊的按鍵,很快就有護士走了進來,態度溫和道:“喬先生,請問您有什麼事嗎?”特護病房是有專人服務的。

  喬越推了推陸溪,將他搖醒,再轉而對護士說:“你量一下他的體溫。”

  陸溪當時守著喬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就覺得頭一點發暈,他對這個情況到是輕車熟路,趕緊道:“不用了,給我拿點退燒藥就好,低燒,不礙事。”

  他小的時候只要碰到狗就會發燒,回憶過去,竟然滿腦子都是‘怕狗’二字。

  現在長大了,身體好了許多,沒有小時候那麼嚴重了,只是今天中午畢竟被嚇到了,身體就起了條件反射。

  喬越對此不贊同:“先量一下。”

  “不用。”

  “人格……呵呵。”

  陸溪秒慫:“那就……量吧!”

  護士拿了溫度計過來,果然如同陸溪自己說的那樣,是低燒。她給陸溪拿了一盒感冒藥,又到了一杯熱水,最後見喬越的吊瓶里沒水了,順道去了一發針,才退了出去。

  陸溪混著水,懨懨的吃了藥,嘴裡嘀咕著:“穿越過去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說說你每次什麼情況會穿越過來?”喬越挑挑眉。

  陸溪將自己總結的規律說了出來,喬越道:“你剛剛睡著,好像沒有穿越過來吧!”畢竟他當時也睡了,說的就不是很確定。

  “那應該是我在發燒,睡的不安穩吧!”陸溪道:“總是半夢半醒的,平時都是要身體深度睡眠,我才會穿越到你的身體裡。”

  “好,情況我已經知道了。”喬越輕描淡寫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陸溪:“哈?什麼鬼?”住……住一起?

  第30章 第三十章

  陸溪忍不住揉了一把耳朵, 一雙墨瞳死死的盯著男人, 一字一句的重複道:“你、是要我, 和你住一起!對嗎?”

  喬越理直氣壯道:“當然了, 以我們現在的情況, 離的近一點, 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我是個演員,我要拍戲。”陸溪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的, “而且我住到你家去?理由呢?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而且……而且……”他們又不熟,住一起多尷尬啊!

  “不想住啊!”喬越對他笑笑。

  “嗯嗯嗯!”陸溪點頭入搗蒜。

  喬越頓時笑的更惡劣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合約在誰手裡。”

  陸溪:“……”哦豁!

  “還住嗎?”

  陸溪想, 他怎麼可以如此無情?如此無理取鬧,早上沈子潼還一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說的什麼都對的樣子?下午就翻人格不認人了?同胞愛呢?可惡的資本主義者。

  “……住。”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算你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喬越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嘴裡還特彆氣人的嘀咕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陸溪:“……”

  喬越的過敏症狀已經穩定, 醫院的特護病房即使條件再好, 依舊帶著一種冰冷的消毒水味兒,他給自己的司機打了個電話, 讓對方過來接他出院。至於陸溪……

  男人挑挑眉:“你現在和我一起走。”

  “我還沒收拾東西呢?”陸溪討好的對喬越笑道:“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搬過去,行嗎?”

  “顯而易見……”喬越拉長了尾音, 格外惡趣味道:“…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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