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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岑遠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卻沉重的仿佛壓著一個兩百斤的孩子,不,這還不是最恐怖的,關鍵是他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他夢見自己給男人生了個孩子!

  他才十九歲!

  還是個孩子啊!

  然後孩子還要喝奶奶!

  要喝奶奶!

  奶奶!

  奶!

  是他想的那種白白的黏黏的液體嗎?

  立馬嚇醒!

  然後岑遠驚恐的發現自己身上真的壓著一個男人,乳-頭一陣酥麻……

  他“嗯”的一聲哼了出來。

  被自己色氣滿滿的聲音嚇了一跳。

  好像被什麼凶獸盯上一樣,岑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突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終於醒了。”

  是謝如鏡,他在幹嘛⊙⊙?

  然後發現自己被人抱得緊緊的,好像要勒死他,難道……

  謝如鏡是個狼人!

  月圓之夜會變身,

  哦,

  老天爺,

  快讓他停止這該死的想像!

  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沙雕了……

  好像察覺到他的分心,謝如鏡對著他的乳-頭狠狠?一擰,終於將他越跑越遠如脫肛野馬般狂野的思緒揪回正軌,讓他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處境艱難。

  赤身裸’體仿佛一塊玉被人肆意把玩,每次都有種身體被開發到極限卻又更上一層的感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仿佛被另一個人完美掌控,他只能如同一頭溫馴的羔羊任他擺布。

  後半夜,他破碎的聲音在臥室繚盪,比春水更軟,比蜜糖更甜,時高時低,仿佛一首不堪入耳的小調子,含著軟軟的鉤子,能讓天底下所有男人為之發狂。

  第二天,岑遠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清醒後發現渾身清爽,底下的床單也被換了一套,想起昨夜的瘋狂,他臉色泛起薄紅,躺在床上只想睡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爛。

  可惜腫脹的膀胱催促著自己,生理上的需求讓他無法忽視,動作利落地套上衣服,放水。

  是了,昨天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全都做完了。

  刷牙時看見鏡子裡春色撩人的男人他差點扔了手裡的牙刷,潔面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岑遠很是自戀地笑了起來,愉悅的笑聲從洗與室穿出來,讓聽見笑聲的男人也低低的輕笑起來,眼裡有饜足更有貪婪,像徹底將另一個男人趕出他的心房。

  別看他昨天那麼哀怨,但哪個男人不會想要獨占愛人,特別是阿遠這麼可愛誘人,相信還昏睡的主人格如果醒來或許比自己做得還要極端,之所以不做到最後一步則是他的小心機,想要在岑遠徹徹底底愛上自己後再做全套,至於前期福利,那也是不可缺少的。

  所有男人都知道,愛和性分不開。

  所以之後的幾天,幾乎是夜夜笙歌。

  時間就在這樣的日夜顛倒中悄悄溜走,等何斐來接他參加普修斯大獎時被岑遠圓潤的氣色嚇了一跳,這還是他印象中麻麻賴賴一點兒也不圓潤的小祖宗嗎?

  “誰盤的!”

  即使聲音很小也被岑遠聽見了幾個字,“什麼?”

  何斐剛想回答又瞬間閉嘴,心裡自說自話:找到了,是大佬做的。

  全程背景板的何斐險些自戳雙目,老天啊!讓我瞎吧!

  真是一點點也不想看見那變態的粉紅泡泡了!

  這絕逼不是他這個孤家寡人的嫉妒!

  被打擊到懷疑人生的何斐精神恍惚,思緒就像這兩萬英尺高空上的雲朵,風雲突變,到最後不破不立,已經完全能做到不忽視,不抗拒,甚至還能想想天南海北的電視劇。

  比如上一年某台大型青春偶像愛情劇——《甜蜜暴擊》,瞅瞅,這才是真正的甜蜜!暴擊!能讓單身狗分分鐘自閉……

  殺傷力相當於核武器。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就到了m國,晚上普修斯大獎頒布,現在還是清晨,將東西放到酒店,理所應當的頂層套房,甚至連何斐都被這迷人的金錢打動,聲稱要宅一天!好好享受頂層套房的至尊級待遇。

  至於岑遠他們則另有安排。

  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一份旅遊攻略,無論獎項得到得不到,他們都要在m國待幾天,照謝如鏡的說法,是補上他們缺失的蜜月期,岑遠很無語,連結婚都沒有這人哪來的蜜月期。

  房間裡,岑遠扯著男人的臉,看那張臉變成各種樣子,岑遠樂得哈哈大笑,絲毫沒發覺自己的變化,比起一開始,他的膽子越來越大,現在這樣,卻也是謝如鏡夢寐以求的模樣。

  只是那雙眼太過清明,宛如鏡子般倒映出他現在的樣子,半張臉仿若惡魔。

  連他自己都嫌棄。

  好想揭了這半張臉。

  身體不覺散發出頹喪的氣息,岑遠坐在他腿上,當然是第一時間發覺。

  手下一松看著好像一頭大型犬般失落的男人,心臟軟成一團麵團,“謝如鏡。”

  清凌凌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岑遠低頭,輕吻他那半張臉上可怖的疤痕,自上而下一點一點,仿佛那些吻都落到了心裡,開出一簇簇的花兒。

  所有的歡喜愛戀都落到了實處,再也不是宛如空中樓閣般的虛幻。

  他臉上流露出一種實切的喜悅。岑遠眨眨眼,第一次看見他這樣,褪去了軀殼上所有偽裝,有的只是最真摯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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