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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武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算恢復了全部功力,這麼渾厚的底子,也必須日日勤練才能精進。嗯,以後還要好好督促他。

  雲舒一口氣練到下午,才覺得盡興。

  眼看著天色已晚,索性今天不回宮了,在行宮多住一晚。

  然而,練功的時候各種暢快,歇息下來,就開始感覺不對勁兒了。

  尤其泡澡的時候,全身酸軟,從浴池裡爬出來雲舒覺得自己好像被什麼碾壓過一樣,身體的每一處經脈都叫囂著要罷工。

  什麼情況?他回了寢殿,淚眼汪汪盯著謝景。

  謝景輕描淡寫地道:「經脈凝滯久了,突然順暢,你用力過度,就會這樣。」

  似乎不是什麼大問題,雲舒放下心來,但旋即抬頭,「你故意的吧?」

  雲舒瞪著她。白天怎麼不告訴自己?

  謝景微微一笑,按住雲舒肩膀往後一推。

  雲舒覺得情況不妙,卻只能乖乖順著她的力道倒下。

  雙手撐在頭兩側,居高臨下看著陷落在柔軟被褥里的雲舒,就像看著落在自己陷阱中的小兔子,謝景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先跟我說說,以前看過的都是什麼書,哪裡來的理論經驗?」

  雲舒:……

  ***

  又是一晚上的昏天胡地,第二天,雲舒都不用想,直接吩咐,繼續在行宮休息兩天。

  太累了,只想睡覺!

  就這樣,白天練武,晚上蜜月。兩人又在行宮磨蹭了足足三天,過足了充實又甜蜜的日子。

  他們甜甜蜜蜜,滿朝文武卻都忍無可忍了。

  「陛下,戴元策將軍帶著侍衛在殿前等候著。」總管小聲稟報導。

  雲舒滿心怨念地扔下筷子,只是在天壇這邊多呆了兩天,就這麼火燒眉毛地催促,還讓人吃早膳嗎?從待在行宮的第二天開始,就有使節上門催促,如今已經變成一天三次頻率,請皇帝儘快返朝。

  搞得他懷疑自己是罷朝三年的昏君。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最近朝政太多了。」雲舒怨念。

  「誰讓你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活兒。」謝景好笑。

  國家安定下來,原本構想的新政都開始推行,再加上收歸藩王封地之後的處置,事務繁雜無比,也難怪朝臣心急火燎。

  果然,美好的假期都是短暫的。

  從古到今的社畜都是一樣的生活,哪怕當了皇帝也一樣。

  雲舒腹誹著。

  用過早膳,還是趕緊收拾下山了。

  山風清涼,吹得人滿心舒爽。

  兩人放慢了腳步,攜手走在青石板鋪就的山道上。

  目光所及,都是濃郁的綠樹,挺拔的青山,一切是如此美好。

  初升的朝陽投下萬道金光,將兩人的身影勾勒在這片生機勃勃的純綠底色上,變成這幅畫中最絢爛的一筆。

  遙望著山巔盡頭,

  雲舒湊到謝景耳邊,低聲說,「等秋天,咱們再過來,看看那片玉蘭花樹結果子沒有。」

  「好。」想著舊日承諾,謝景握緊了雲舒的手。

  春日賞花秋賞月,夏沐涼風冬沐雪。這樣美好純淨的時光,能與身邊這個人一起共享。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大結局了,接下來是番外時間了,休息兩天,周末開更番外。

  包括兩人小時候初相逢,大婚和養娃兒,一些朝政後續,還有大家要求的兩人換回身體一日游。

  順便求一下新書《穿成死對頭的繼承人》的預收~

  第128章 狐狸精 ...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奉天觀寬闊的廣場上, 數十名僕役簇擁下, 一輛馬車停在道觀門前。

  車門打開,一個氣度高華,儒雅蘊藉的中年男子緩步下了馬車。

  他站穩又轉身,從車內將一個穿著桃紅織金羅裙的小女孩抱下車。小女孩只有六七歲模樣,生得粉雕玉琢,烏黑的大眼睛潤澤生光, 雪白的兔毛斗篷簇擁在脖頸周圍, 將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兒襯托地可愛至極。

  跟著小女孩下車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年,清雋秀雅,神采飛揚。

  三人剛下了馬車。一個氣度沉穩的道士就迎上來,含笑招呼道, 「太傅此刻才至。師父他老人家自清晨已經念叨數次了。」

  下車的正是當今太傅易陽暉,他笑道,「只怕真人念叨的不是我, 而是我新得的丹聖遺譜吧。」

  易陽暉不僅是位高權重的當朝太傅, 更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棋道聖手。

  若要說京城還有人能在棋盤上與秒衡真人見真章的,也只有他了。

  兩人自從數年前以棋會友, 一來二去,很快成了忘年交的棋友。

  「遺譜雖好,也要棋逢對手才好參詳。」元康笑道。作為妙衡真人的首徒, 自然知道自家師父與易太傅的交情。

  他目光又落在跟著易太傅下車的兩個孩童身上,露出驚嘆之色。

  「早就聽聞太傅家的公子和小姐資質絕頂,人中龍鳳, 想不到聞名不如見面。」

  「哈哈,元康客氣了,你可千萬別誇讚太多。」易陽暉得意地笑道,「我還盼著他們將來後浪勝過前浪,雛鳳清於老鳳聲呢。」

  走在後頭的易玄英翻了個白眼,父親嘴上說著客氣,其實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好吧。這麼吹捧自己兒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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