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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不是朝思暮念的她,而是皇帝本人。

  想到剛才自己真情流露的表白,季寰頭腦嗡的一聲。他不擔心自己,卻唯恐這場烏龍給她帶來麻煩。

  正呆呆站著,卻見皇帝倒在床邊,捂住胸口,臉色潮紅。

  季寰短暫的猶豫,進了房內,將人扶了起來。

  「陛下?」

  雲舒攥住他的衣袖,身體微微顫抖。

  身上熱得難受,卻不知道怎麼緩解。靠在季寰身上,只覺得他衣衫清冷,正好可以緩解一下。他順著季寰的力道起身,撲在他身上,忍不住在他肩頭蹭了蹭。

  季寰被他蹭地肩膀酥麻,他極少跟人這般親近,渾身不得勁兒,只好扶著他,低呼道:「陛下……」

  他是見多識廣之人,意識到雲舒此時情況異常。

  心中更憂慮的是,之前的對話已經被他聽去了,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心有旁騖,他是不懼,可是閉鎖深宮的她呢?

  扶住雲舒的手漸漸收緊。

  雲舒被他握地肩膀生疼,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聲音微弱又委屈。

  季寰身體一顫,低頭對上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情不自禁鬆開了手。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會在這張臉上見到這種脆弱的表情,有些發懵。

  雲舒也知道自己情況不對,竭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效果甚微。

  季寰想了想,直接將雲舒打橫抱起來。放到窗前的椅子上,然後抬手一掌,擊開了窗戶。

  寒風一擁而入,夾雜著細小的雪粒兒,扑打在臉上,雲舒立刻感覺精神一振,頭腦清醒了不少。

  然後季寰按住雲舒後背。雲舒身體一僵,感覺到源源不斷的溫和內力傳入,才慢慢鬆懈下來。

  那種讓人窒息的燥熱開始平息。

  這時,門前再次響起腳步聲。

  雲舒勉力抬頭望去,是謝景站在了大門口,正一臉茫然望著室內。

  ***

  謝景是真的懵逼。

  被那顆多餘的丹藥弄得氣血直衝丹田,吃撐了一樣渾身難受。她從山谷回來之後,趁著眾人去參加祭禮的功夫,匆匆出門,尋了個僻靜地方,苦練半日,才覺得充沛的內息調理順暢了。

  正準備回來睡覺。

  可走到房門前,不由傻眼。

  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突然多出兩個不速之客不說。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笨蛋半依半躺在季寰懷中,臉色潮紅,眼眸濕潤。

  雲舒看到門前的謝景,想要起身,一口氣提不上來,好不容易緩過的氣息又開始紊亂。

  季寰吃了一驚,趕緊扶他坐好,正要繼續輸功。

  手還沒有碰觸到衣服,突然有一隻手伸過來,握住了他的手腕。

  「別碰他。」

  謝景緊緊握住季寰的手腕,冰涼纖細的手指卻帶著不可違逆的力量。

  季寰望著她。那雙清麗絕塵的眼眸中閃爍著陌生的鋒銳光芒,再也不見分毫往昔的依戀。

  順著她的力道,季寰茫然地站起身來。

  謝景這才鬆開他,匆匆俯下身,查看雲舒的情況。

  季寰怔怔看著,她神情緊張而溫柔,再想到之前對著自己那防備生疏的態度……從沒有一刻這樣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局外人。

  短暫的功夫里,雲舒已經自己調息過來了。

  那詭異的狀態來得快,去得也快,焚身般的燥熱已經沒有一絲痕跡。

  一時間房間裡非常安靜。

  感受著房間裡尷尬的氣氛,雲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

  「陛下剛才練功,有走火入魔之象。臣幫助穩定功體,應該無礙了。」季寰溫聲開了口。

  雲舒眨了眨眼睛,對這位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表示佩服,卻也感激他的體貼。

  「是朕一時不慎,多謝王爺襄助。」

  「恰逢其會,不敢當陛下謝字。」季寰低咳了一聲,「陛下既然無礙,那臣就先告退了。」

  他深深望了謝景一眼,轉身走了。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

  謝景這才站到雲舒面前,沉聲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她音調冷肅,雲舒滿腹委屈,她竟然還敢這種態度對自己,氣呼呼道,「朕才要問你呢?」

  「朕本來是過來找你的,卻被他堵在房間裡。哼,你可知道,一開始季王爺將房內的我當成是你,說了什麼嗎?」

  雲舒抬頭瞪著她,目光滿是控訴。

  謝景認真想了想,大概能推測出,應該是什麼戀戀不捨的話語吧。

  頓時感覺一種哭笑不得的滑稽。

  低頭看去,雲舒的眼中沒有分毫觸動,只有十足的怨念。

  謝景唇角忍不住揚起,滿心的疑惑憂慮不翼而飛。

  雲舒看到她表情輕鬆,甚至流露笑容,頓時怒從心頭起。

  「你是真的跟他說過要一起走嗎?想要離開皇宮,一起私奔去北離王府。你們……」

  「我沒有。」

  「你就是有!嗚……」雲舒憤怒的控訴才剛說了一半,就被堵住了。

  謝景俯下身,把某人喋喋不休的怨念堵在了嘴巴里。

  溫暖柔軟的感覺傳來,雲舒愣住了,這好像是她頭一次主動親自己。

  距離太近,他都能看清楚她纖長的睫毛。她吻地認真又專注,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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