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就這樣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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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就是,那項鍊擁有者……可以號令無之一族的魂!」

  郝約·瓊斯瞪大眼睛,隨即好笑的拍拍他的肩,「無之一族不是月息那一族嗎,如今不是只剩下他和岄木零嗎?別告訴我會號令他們兩個的魂1

  要是能夠號令他們兩個人的魂,那麼也太可怕了!

  域塵翻了個白眼,「我說的魂,是死魂,他們兩個是活生生的,沒辦法號令的,無之一族死去的族人,靈魂都會被吸到那項鍊,而不是往生,所以無之一族逆天能力的代價就是只有一次生命」

  郝約·瓊斯拍拍自己的心口,好震驚好震驚嚶嚶嚶。

  「怪不得歐蘭鳶也沒有時刻戴在身上,仿佛整天和鬼魂在一起」

  「不……」域塵鄙視的看著郝約·瓊斯,「你在歐蘭家那麼久,還不如我了解的多」

  郝約·瓊斯鬱悶了,「那你說……」

  「歐蘭鳶只會在自己生日的前三天不戴項鍊,就是避免自己的誕辰晦氣,平時她都帶著的,即使不在脖子上,也會在其他位置,她平時那麼強勢,是不會怕死魂,反正她可以利用項鍊支配死魂」

  「額,不是哦,那我們現在不去阻止歐蘭鳶嗎,我們可沒辦法阻止死魂啊啊啊!」郝約·瓊斯有些抓狂的說道。

  「我們的確對付不了,但是別忘了月息在英國,這就是他跟著天名少主回來的最大原因」域塵抿唇說道。

  「哦哦,那就好」郝約·瓊斯拍拍心口說道,嚶嚶嚶,歐蘭鳶那貨太可怕了,怪不得是最棘手的人物,還有那麼一個大招。

  英國神秘城堡的鐘聲忽而響起,在房間裡面閉目養神的月息驀地睜開了眼睛,妖嬈的風華刷的轉變了,清冷飄渺,如瀑的銀色髮絲如同浩瀚銀河般瀉下。

  他站起身,腰間的銀鈴忽而作響,月息眼眸一絲銀色的流光一閃而逝,迅速消失在房間裡。

  岄木綾馥聽著那鐘聲和銀鈴聲,走到窗前,任由夜風吹拂著自己如柳的髮絲。

  她本來以為可以見到哥哥的,可是他不在這座城堡里,她偶爾聽到那什麼七天,今晚是最後一晚,問那些人,卻每一個人緘口不言,她早上到的英國,卻一整天都沒有見到他。

  哥哥……

  貝貝已經來找你了,你知道嗎。

  而此時的她沒想到,與她有所感應的,還有幸村精市,現在的他正在這座城堡的地下室裡面,靜靜地靠坐在鐵柵欄外,看著裡面那被層層鎖住的身影,那雙真的仿佛野獸的猩紅雙眸顯得很可怕。

  七天最後一天,會是天名映最暴躁的時候,今天尤其明顯,不得已,月息才將他鎖住在這裡,否則他自己一個人會衝去廝殺的,那可就是人間煉獄了,天名映的戰鬥力是五家裡面最可怕的那個。

  本以為他會反抗,可天名映即使氣息再暴躁,也沒有反抗,月息不由得驚嘆這個人的意志力多麼驚人。

  「貝貝來了,她來見你了」幸村精市一直沒有說話,現在卻開口了。

  那仿佛野獸一般的人卻沒有感覺似的,幸村精市自嘲一笑,看來天名映害怕綾馥見到他這個樣子不是沒有理由的,連貝貝二字都沒有反應了嗎。

  融了顧夕夜一縷殘魄的他,卻沒辦法理解這個異世的天名映,終究已經演變成不同個體了。

  「你真的不認得貝貝了嗎?真可惜呢,那我以後就可以獨占貝貝了,以後在她眼裡,只有我才是顧夕夜」幸村精市說完,就後退了幾步,因為天名映抬起了越發猩紅的眼眸狠狠地瞪著他,仿佛搶了他獵物一般的敵視。

  「你在意?」幸村精市驚訝了,不記得貝貝的他,怎麼就對這個敏-感了?也許他都是有反應的,只是看反應大小嗎。

  「貝貝……」幸村精市緊盯著他,居然真的看到他的手指抖了一下。

  「哎呀,貝貝來了,我要去跟她過二人世界」幸村精市剛說完就見天名映開始要掙脫鐵鏈,鐵鏈的撞-擊聲很響,他甚至發出了野獸怒吼的聲音。

  幸村精市臉色僵了僵,斂眸嘆了口氣,他怎麼能忘記,顧夕夜怎麼能忘記,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忘記顧貝貝的,就是顧夕夜,哪怕他沒有理智,也會用身體用靈魂用本能記著她。

  一直都想創造一個誰都沒法打擾他們二人世界的顧夕夜,怎麼可能不敏-感那些話,更何況,天名映比作為顧夕夜的存在來說,更加執著了吧。

  現在的幸村精市完全懷疑,屬於顧夕夜的溫柔,是不是大部分留給他幸村精市了,所以天名映才那麼冷酷暴躁。

  幸村精市沒有再說話了,背靠著鐵柵欄,在白紙上專心致志地畫著一個人,畫完畢,給伸到天名映面前,「這是誰?」

  天名映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幸村精市扶額,手要伸回來,立馬就被狠瞪了。

  幸村精市嘴角一抽,「好吧,給你看個夠」

  幸村精市坐下來畫了很多張畫,上面每一張都是顧貝貝,是前世的顧貝貝,將它們掛在一條線上,讓天名映看個夠,可幸村精市完全沒想到,天名映很暴躁的表示委屈。

  幸村精市黑線地看著他似乎想看這張,又想看那張,但是眼睛只有一雙可以仔細盯著,不滿委屈的他頓時掙扎著要脫離束縛撕-碎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扶額,怎麼覺得他並沒有可怕,而是孩子氣啊?

  「那我這樣……」幸村精市將那些畫全都掛在他的身上,「這樣的話,貝貝就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了」

  「嗯嗯……」現在的天名映就好像個滿足了的孩子點頭了,幸村精市手一僵,這個人,說是執著很瘋狂,可這樣的執著又何嘗不單純。

  現在的天名映不記得顧貝貝,但是卻記得他執著她的心情。

  幸村精市在一邊坐下,靜靜地看著滿足的天名映,他會一直陪著他,直到這一天真正過去,然後屬於顧貝貝的顧夕夜就會回來了。

  而外面嗜殺的夜還在繼續,除了歐蘭鳶不能有一絲損害之外,其他人都可以一舉殲滅,所以他們誰都沒有手下留情。

  歐蘭家偌大的世界貴族,儲備了十幾年的力量,還是註定在今晚毀於一旦。

  天名映培養的怪物全都出動了,英國是歐蘭家的大本營,一個個化為鬼物的存在不斷穿梭著要讓這個家族消失在世界上。

  域塵的暗域、郝約·瓊斯的瓊斯家族、精神病人還有那些被運到英國的嗜殺如鬼畜的三家寵物全都出動了,甚至青空畏和岄木桉流都親自出場,誰都沒有留情,他們要將這一切結束在今夜。

  殷紅的血飄灑如雨,慘叫聲連綿,緊隨著火光四起。

  火紅的光映瞞了夜空,歐蘭庚剩下最後一口氣看著最終還是站在他面前的岄木端,眼神有些朦朧,似乎回到了以前他和他稱兄道弟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歐蘭庚是真的在乎岄木端這個朋友,可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接觸到了黑暗和權利之後,野心膨脹,一念之差,就註定步步錯。

  「我一直都只是怪你,怪你殺了錦和余,除此之外,我還真的沒有多麼恨你」岄木端坐在他身邊緩緩開口。

  「如果只是背叛,時間會消除我對你的怨,但不會恨,為什麼要恨一個不珍惜我們之間感情的人,可你偏偏殺了他們」

  「歐蘭庚,這輩子,我們就這樣結束吧,下輩子不要遇見了,我跟你,永遠都不可能重新來過」

  歐蘭庚漸漸合眼,唇角一絲自嘲,人到死的那一刻究竟會想什麼,只有那個人自己才知道,他居然在懺悔。

  他的生命在漸漸流失,過往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他這一生執著的東西,原來都只是孤獨絕望,最後一刻陪著他的,是他背叛過的人。

  是啊,他贊同,他沒資格再和他做兄弟,就這樣結束……吧。

  但是有一個人,沒想那麼簡單結束,此時的歐蘭鳶跑到了自己藏了鎖魂之鏈的地方。

  而浮盜曾經被指派的任務,就是奪了她的鎖魂之鏈。

  本來以為必須混進她的生日宴會去偷取,但是誰都沒想到,因為一個人的覺醒,他們的行動被提前了,明天就是10月10號,但是他們不會給歐蘭家存活到明天的機會了。

  那鎖魂之鏈被歐蘭鳶藏在一棵古樹旁邊地下五米深,當她滿手污泥捧出裝著項鍊的盒子之後,就聽到一陣清脆悠遠的銀鈴聲,狠狠地嚇了一跳。

  歐蘭鳶抬頭,看到坐在樹上清冷飄渺的身影,殘血月光下他依然聖潔乾淨,一雙如同紅寶石的眼眸晶瑩剔透,夜風吹拂下脖頸間的血色薔薇妖冶至極。

  歐蘭鳶警惕地抱著盒子後退,她甚至感覺到盒子的振動,她驚駭了,「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眸毫無波瀾。

  歐蘭鳶死死咬牙,決定不管這個神秘的男人,抱著盒子想要離開,卻猝不及防感到一股寒冷凜冽刺骨的殺氣,她本能後退,蹙眉狠瞪。

  「把你手上的盒子留下再走如何」面無表情的紫發紫眸少年,聲音毫無波瀾地開口,像是武士一般背著兩把刀,刀都還沒拔,就感覺到一股森森煞氣。

  「做夢!」歐蘭鳶冷哼一聲,她怎麼可能將最後的力量交給別人!

  「哦?那就由不得你了」浮盜瞬間閃身消失在原地,閃到歐蘭鳶面前的時候,他的刀已經拔了,還只拔一把,簡直是看不起歐蘭鳶。

  但歐蘭鳶依然心驚,因為她打不過他,只能躲,卻發現怎麼都躲不了,低頭一看,一圈細得不認真看還看不到的鋒利十足的銀線圈著她的腰,她要是再大點力,或者浮盜要是有意用力,她還有命不?

  「你!既然用刀就不要用銀線!」歐蘭鳶咬牙切齒。

  「還真是不好意思了,不按常理出牌可沒犯法」浮盜淡淡說道,他面對這個女人什麼心情都沒有,還小心翼翼極了,生怕有那麼一絲絲差錯,這個人身體就有瑕疵,到時候他可就受罰了。

  但是歐蘭鳶這個會催眠的人,很容易看心理,即使浮盜面無表情,隱藏能力很棒,她看不出一點破綻,但是她可以推測,「你不敢殺我……」

  這麼一個在武力上絕對強於她的人,要奪她的東西就直接殺了她就是,為什麼要鎖住她的行動。

  「你很聰明,但是聰明人可不長命」浮盜唇角彎起不易察覺的弧度,身影鬼魅的一閃,手就要拿她手中的盒子,歐蘭鳶一驚,連忙將盒子死死護住。

  但是她明明感覺自己抱得死緊死緊的,為什麼手還是空了?

  「將盒子還我!」歐蘭鳶見到自己唯一的救命草沒了,要瘋了,浮盜連忙鬆開銀線,要不然還真的割到她的。

  切,歐蘭鳶即使再怎麼強勢,也是個弱女子,居然出動他來搶東西,好吧,看在是那麼重要的鎖魂之鏈份上,他勉為其難完成好了。

  突然歐蘭鳶陰冷一笑,從自己的胸前掏出一條項鍊,赫然是那鎖魂之鏈!

  「真是愚蠢!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容易把鎖魂之鏈給你嗎!」歐蘭鳶嘲諷笑道。

  浮盜挑眉,將手中的盒子扔給樹上的月息,切,當他是傻子呢,誰手上的才是鎖魂之鏈,月息會不知道嗎。

  「她手上的是真的鎖魂之鏈……」月息淡淡出聲了,浮盜頓時僵了,歐蘭鳶更是渾身一震。

  「納尼?!那你為什麼剛剛暗示我給你盒子!」浮盜臉有些黑了,他剛剛看到他的眼色,還以為他手上搶到的是真的,歐蘭鳶只是強撐罷了。

  「因為我需要盒子……」月息淡淡回答。

  浮盜抓狂,這個人的第二人格也那麼可惡,喜歡耍人!

  歐蘭鳶趁著兩人說話的時候逃了,浮盜冷冷看著她的背影,閃身追上去。

  月息捧著盒子淡淡揚唇,「她手上的是真的鎖魂之鏈……才怪」

  即使不搶回來,那個女人也是無法使用的,只有他們無之一族最強的那個人才能支配鎖魂之鏈,所以嚴格來說,那個人是不存在任何克星,因為鎖魂之鏈是他真正的武器。

  而他月息是僅次於那種存在的人,他同樣無法使用,不過鎖魂之鏈的氣息他是知道的。

  但是這鎖魂之鏈沾染了太多歐蘭鳶的不純氣息,他得讓它淨化淨化呢。

  清脆悠遠的銀鈴聲一遍遍響起,似乎在yin唱著古老悠遠的曲聲,遠處隱秘的古老城堡鐘聲再次響起,掛在天邊的殘血月如今真的血紅到飽滿,烏雲片片遮過血月,大地一片徹底的黑暗。

  不管是人類化身的鬼物,還是真正的鬼物,都在這片世界裡活動。

  「啊!」歐蘭鳶被這不見一絲黑暗的環境嚇到了,她很怕很怕,她手中的項鍊不管怎麼動都沒反應,那麼現在這個場景是她弄的嗎,這個時候她居然想剛剛那想搶她東西的人陪著,她很怕。

  一陣風吹過,她拿著項鍊的手空空的,很明顯是被浮盜搶走了,她急得只想拉著他別走,這個如同末日一般的世界,真的很可怕!

  只是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被浮盜從背後打了一下脖頸,暈了。

  浮盜在黑暗中可以看得清東西,但是卻依然對著這樣的情況皺眉,為什麼會這樣?

  突然他感覺到很陰冷的氣息,仿佛冥界真的開啟了似的,他眼睜睜地看著剛剛月息所在的地方出現那種氣息,白鬼遊行或許就是這樣的氣氛,也許更強。

  浮盜突然想到,莫非月息手上的真的是鎖魂之鏈,所以才……

  他頓時臉黑了,果然被耍了!

  即使是在這樣不見任何光亮的空間裡,月息也如同高高在上的月神,散發著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

  他坐在那樹上,淡淡的看著一個個他無之一族的死魂從裡面出來,猙獰嗚咽著,其中就有他屠族殺死的族人。

  他淡漠的紅眸看著那幾個死魂,饒是它們是死魂,也狠狠顫了。

  他連活著的他們都不怕,會怕死了的?

  片片烏雲在移動,月亮開始露出一角,很快地就露出一半,直至整顆月亮露面,這些死魂由猙獰暴躁嗚咽到漸漸安靜下來,似乎在沐浴著溫柔的月光洗禮。

  它們的身影漸漸越發透明化,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月息淡漠的紅眸看著天際,手中的項鍊周圍開始吸納星星點點的白光,漂亮極了。

  如果一個族可以分為族長、祭司、族民,那麼他無疑就是那個祭司等級,為族民得不到往生的死魂淨化是他的能力,而使用他們的,只能是那個最強的人。

  而遠在日本東京,那被黑暗世界懼怕的mc,幻境被解除,那四周火山守護著的中間,是四季如春的谷地,那裡桃花瓣紛飛,鳥語花香,不少人分散於各個角落,做著自己的事情。

  「上次那三個丫頭好彪悍,我身上的傷都還沒好呢」

  「就是啊,出手也忒狠了,身手要是不夠的話,遭的罪可就更大了」

  「你們受傷的部位還好,但是我的就慘了嗚嗚嗚」

  「主子不是說只能讓她們攻擊到你的右胸嗎,你咋的了?」

  「他被踹中命根子了吧,哈哈!」

  「胡說!不過就是pp被踹了」

  「那你有什麼好哀怨的,pp肉多,我們的右胸可是骨頭都斷了」

  「哈哈……」

  這裡就是被很多人懼怕的mc,別人都以為那真的是怪物集中營,實際上,也不能擺脫這種說法。

  真正的怪物,都被封印在地下深處,而他們是實打實的人類,個個眉清目秀,但他們都是無之一族的人。

  無之一族的確不能往生,但是靈魂卻可以轉移**,逆天能力必須付出代價的背後,是他們的永生,但是受到眷顧的,永遠都是靈魂乾淨的人。

  邪惡的族人靈魂會被鎖在鎖魂之鏈里,由僅次於至強者的那個人給予淨化,身體則被封印於地下,成為守護這個地方的力量,贖罪。

  但是那些靈魂在被淨化之後,還是必須回到項鍊里,徹底乾淨的人才能在百年之後被釋放,否則將永遠待在那裡。

  但是他們無之一族的創始人,那個人活得太長太長,在岄木零降生的那一刻,得知無之一族有了新的最強力量,選擇了自毀靈魂,永遠消失。

  而隨著他的消失,與月息同等級的也隨他而去,自毀靈魂,就為了不陷入永生寂寞。

  但無之一族永遠不會徹底消失,月息隱瞞了岄木零這件事,跟他說明了,他要是不繁衍強大的後代怎麼辦,等他娶了老婆生了以後再對他說明真相吧。

  事實是,當岄木零真的有了一個兒子,知道真相之後,足足追殺了月息一個月,後來岄木零這個反應被他的某老婆大人知道,以為他其實是為了繁衍後代,而不是期待自己骨肉出生,結果被罰不得碰她一年,可見她多麼生氣。

  於是岄木零委屈之下繼續追殺月息,足足長達一年。

  可惜月息沒有預測能力,不知道以後的處境。

  午夜零時,英國那處最神秘的古堡傳來了讓人虔誠的鐘聲,似乎在訴說著新生的到來,也在告別那黑暗洶湧的過去。

  城堡地下室那一雙眼眸漸漸褪去了猩紅,正在慢慢恢復原來那雙神秘無垠的星眸。

  「……貝貝,生日快樂,還有,我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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