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她的哥哥現在一定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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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岄木綾馥回到屋裡睡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洗了個澡,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岄木零蹲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嘆了口氣,入江奏多的行為是什麼意思,他可以明白,可就是很心疼,像是精緻玉瓷的她此時身上已經有了些磕磕碰碰的淤青。

  輕輕掀開她的被子,幫她擦藥,月光都擋不住的微紅臉色卻有一絲無奈,他做不到看著她有傷什麼都不處理。

  岄木零發現,這些傷對於她來說應該有些痛的,可她睡夢中還是那麼溫柔淺笑著,做了好夢嗎。

  岄木零將一套乾淨的女裝長袖運動服放在她床頭柜上,待她清晨起床可以換上,那樣的傷她不會讓別人看到的。

  而當正選們起來的時候,岄木綾馥早已起來做好了早餐,還笑著說自己想要出去鍛鍊一下自己。

  正選們呆滯了,不是他們不想帶上她,只是他們的訓練真的不是女孩子可以跟得上的。

  「不用擔心,你們可以隨意訓練」岄木綾馥笑著解釋,入江奏多答應她可以陪她一起的,他的朋友已經先回去了。正選們要是顧及到她,就無法得到最大限度的收穫了。

  當正選們和入江奏多相見的時候,有些人心裡就升起了危機感,這麼個優雅帥氣神秘的少年跟綾馥才相配嗎,突然發現他們對她還是少了很多的了解。

  雖然冰帝正選和她怎麼都分不開似的,如今見到這麼個人,還是覺得綾馥的世界比他們想像中的大,尤其是綾馥和他走了。

  這到底是他們腳步太快,她追不上,讓別人有機可乘,還是說實際上是他們跟不上她的腳步?

  岄木綾馥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鍛鍊好自己的身體,柔弱的體格似乎迎風就倒,又怎能讓別人放心,而且運動鍛鍊身體的過程中,連帶精神也能夠得到鍛鍊。

  意志力堅強的運動員能夠在不斷訓練中超越極限,也許她做不到他們那麼好,至少,她要努力。

  「不過做起來真的很辛苦」岄木綾馥對著身邊的入江奏多開口。

  入江奏多笑了笑,即使如此,你不還是有一樣的嗎,那就是即使再辛苦,你也是笑著的,你想朝著你的目標前進,那過程就是努力的,快樂的。

  即使有雪玉鐲的祛熱,陽光下她的額際還是流下很多汗水,那笑容卻依然那麼乾淨,那麼純粹。

  「奏多,其實我會衝浪,還會滑雪,可就是對其他運動我幾乎沒做過」岄木綾馥擦擦汗,笑道。

  雪貝不肯待在屋裡,跟著她出來,趴在她的腦袋上,嘛,那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小爪子穩穩地扒拉著她的小腦袋,卻又注意著沒有傷到她。

  「也許有一天,我能夠和他們真的打一場真的球」她這麼憧憬說道,打球的基礎就是身體好,她就算追不上正選,也希望可以讓他們不怎麼放水。

  「奏多,這山看著很高,可我已經來到了半山腰,不想後退呢,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入江奏多聽到她很多話,汗水淋漓的她清蓮般的笑容依舊,卻有種灼人的溫度,安靜的她和如今不斷奔跑的她,都是一樣的讓他想要緊緊握-住那雙小手,很榮幸能夠一直陪著你。

  當真的登到了山頂,她深呼吸了一口氣,那空氣可是滲入心脾的清新啊。

  「小綾,等一下下山,我背你吧」入江奏多開口了,還不等她拒絕就繼續開口,「你的身體已經開始酸痛了吧,等一下還勉強,明天可就起不來了喔」

  「可是下山運動量不大的」岄木綾馥嘟囔。雖然她知道這個出色的球運動員對人的身體觀察得很細緻入微,但也不由得覺得納悶。

  「鍛鍊身體可不能一蹴而就的呢」他溫和回答。

  他知道下山運動量不大,但是想要讓她休息休息,她才剛開始,運動量還是適當比較好。

  岄木綾馥無奈答應了,一旦決定好了就放寬心,她在他背上可以聞到他身上那好聞的氣息,很讓人安心,讓她很累的身體開始覺得睏乏了,一閃過這樣的念頭,她就開始睡著了。

  入江奏多輕笑一聲,還真的累到她了,這麼快就睡著了。

  等她真的睡著了,岄木零就現身了,他很疑惑,最近的蟑螂劇減了。

  「兇殘的肉食動物已經甦醒,那些沒多少斤兩的蟑螂自然得清除了,那些打擾到它專心用餐的障礙怎能讓它們肆無忌憚地亂竄……」

  入江奏多的聲音隨著風飄散,明明那麼溫和,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氣。

  早在那七天之始到來時,兇殘的肉食動物就睜開了它無情的雙眸,那一抹如謫仙般的身影在踏上英國土地之時,氣息就驟變,毫不保留的嗜血無情的氣息蔓延到周圍所有人身上,讓他們一陣窒息。

  如果這個人先前是仙,那麼此時的他就是魔,身邊還站著一個妖,這個世界註定要亂。

  睡著在入江奏多背上的少女眼角輕輕划過一滴淚,落在泥土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那遠在英國的魔魅少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眼眶滴落一滴晶瑩,迅速蒸化,那眼睛恢復了極度荒蕪,似乎在渴望著鮮血般,而不是甘霖。

  如妖少年看著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冷漠的內心划過一絲刺痛的酸澀。

  忘記自己唯一重要存在的心情究竟是怎樣的,明明可以為她傾覆整個世界,如今他就像是覺醒了最兇殘血脈般,前所未有地渴望著鮮血,他的心是最空的狀態,對本能追尋能夠填自己心中空洞的東西,那欲-望達到了空前飢-渴狀態。

  如今的他正要揚著他那長長尖尖的指甲,欲將潛意識裡面一定要撕-碎的獵物劃破一點點地放血,滋-潤他乾涸荒蕪渴望著鮮血的內心。

  以前每年這個人性情大變的時候會前所未有的冷酷訓練本營地裡面的手下,將他們培養成一批批怪物,每年的七天絕對起著非常大的作用,天名映那冷血無情到了極點。

  只是這次,他像是完全覺醒了自己最兇殘的血脈般的王者野獸,註定這次跟以往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唯一重要的存在來到了身邊,卻突兀忘記了,那麼悲哀的絕望放到了最大,又也許是因為他自我催眠,在這些天勢要將威脅到那個存在的東西全都剷除。

  月息覺得,兩樣都有,才會有現如今讓他看著都覺得分外可怕的天名映。

  現在的他忘記了那個存在,卻在用他最為掠奪強勢的姿態在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而本該在日本好好靜養的幸村精市卻出現在了英國,這個少年以顧夕夜的心態站在英國這片土地上,他能夠感覺到顧夕夜那大半的靈魂讓他難以平靜的壓抑和絕望。

  當天名映、月息和幸村精市聚在一起之時,一切都無法阻止,都只能向前走。

  「你並不是完全遺忘了她不是嗎,還有我記得」幸村精市看著天名映那睥睨強勢嗜血的模樣,心情很複雜。

  他很清楚,顧夕夜很在意自己遺忘了顧貝貝,他很明白顧貝貝知道,哪怕他遺忘了她一秒,她也是會傷心的,他就為了這麼個理由而選擇推遲相認的時間。

  這個人放出了全部的怪物,卻是在歐蘭家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像是一支支強大的師向著目的地前進,直到到了那裡,才完全釋放那黑暗嗜血的氣息,一點點地將那獵物的四肢分解。

  而這個人站在獵物的頭顱與軀幹面前,黑色的髮絲無風自動,撩起他黑暗得仿佛深不可見底的魔淵氣息,陣陣讓人顫-栗,他在一點點地折磨著獵物,漸漸將其吞噬。

  此時的日本,月生雅櫻被送往了那個酒玖稱一輩子出不來的地方,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能夠出來,因為她還有尚未完成的事情。

  而當她站立在火山噴發的中間,雙眸倒映著那火-熱和妖冶顏色,卻讓她笑了,這個地方對她來說還蠻不錯的。

  這裡也是酒玖所言的mc,怪物集中營。

  月生雅櫻眼眸看著自己面前與那些怪物豬不一樣的怪物,可以稱他們為乾癟的人類嗎,不,他們已經沒有生命了,如同木乃伊一般,明明很機械的身體,卻讓她覺得非常危險。

  月生雅櫻低下眸看著自己腳下有些崩裂的土地,那形狀就像是蜘蛛,而她就是站在最中央的獵物,一隻只醜陋的蜘蛛正在向她爬來。

  這是她的訓練嗎,只有從這裡出去了,她才有資格成為和酒玖他們那般的怪物。

  「雅櫻!」

  兩個重合的聲音響起,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月生雅櫻回頭看到清水汐和花名池,聲音有一絲沙啞,「為什麼你們會在這」

  「是我們要求瑰醫他們送我們進來的」清水汐說道,「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我算過一卦,我暫時都沒有什麼會威脅到生命的大凶呢」花名池挑眉說道。

  月生雅櫻哭笑不得,雖然有些意外她們的出現,可是她心裡就是對她們很信任,所以也不是太過震驚。

  「瑰醫說過,這些怪物都是事先被設置過的,都有它們不同的制止裝置,只要我們找出來,就可以制止怪物,那麼就相當於打敗怪物,但是這些怪物會在三天之後全都自動復活,所以我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出去」清水汐說道。

  月生雅櫻點點頭,這些酒玖都跟她說過。

  如今的她們都已經進了這個蜘蛛大,必須在三天之內出去這個一輩子出不去的地方,那通向外界的通道會一直開啟,她們只需要對付裡面的怪物逃脫就可以成功了。

  「話說,真是太熱了」花名池這麼一句話冒出來,引得清水汐和月生雅櫻一愣之後就失笑了,這個時候這樣的話可真是夠搞笑的,現在可不是抱怨太熱的時候呢。

  「你們都聽說他們說過無之一族吧」月生雅櫻開口了,兩人看著她點頭。

  這個地方的土地就好像是被鮮血染過永遠不會褪色般,實際上這裡的確灑了無之一族太多人的鮮血,他們這個族最強的一點就是可以製造幻覺。

  這裡的血腥太濃,這個地方本身就是個幻覺的世界吧。他們的血雖然是解藥,但是怨念太重的鮮血沾染的空間一樣是幻覺空間,這個地方真正的模樣是怎樣的,還沒有人能知道。

  三個女孩對視一眼,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們不會被困住在這裡。

  噴————

  火山的噴發就意味著吹響了她們戰鬥的號角。

  ……

  日本輕井澤,一群揮灑著青春汗水的少年在不斷努力訓練,不久之後和王者立海大比賽,必須要贏。

  這段時間,入江奏多一直陪著岄木綾馥,看著她笑著在努力鍛鍊自己,但是他看得很清楚,她眼眸最深處多了一抹她或許自己都不知道的哀傷,那對一個很重要的人感同身受的悲傷絕望。

  但是實際上,她知道的,心底那莫名湧出的悲傷,能夠在不知情的時候出現這樣的心情,只有在前世感受到顧夕夜的情緒才會發生,而他恰好在這個世界裡。

  心好痛,她知道她的哥哥現在一定很難受,但是也明白他此時最難以接受見面的人就是她。

  微微側過臉,忍不住滑落的淚趁別人沒看到偷偷擦掉,她不是沒想過立刻啟程去英國找他,不管怎麼樣,她想見他,可是這樣的念頭一在腦海里閃過,就對一份極其強烈的抵抗情緒感同身受。

  前世,不管顧夕夜對她多麼坦誠,一旦遇到他覺得絕對會讓她傷心或者絕對不讓她碰觸的事情,他就很執拗,不讓她靠近。

  她能夠做到的,就只是相信他最後還會好好地回到自己的身邊。

  她沒想到,在回到他身邊之前,這段時期是那麼的煎熬,讓她想要讓自己的身體累到極限,去用身體的勞累轉移一些心裡複雜的期待和疼痛,但不管她多麼累,她的心神都被一個人占據了。

  拿著樹枝在地上寫下顧夕夜三個字,正選們七歪八倒地在她周圍歇息,看著她寫下的三個字,那是什麼字?

  入江奏多看著那三個字,眼眸划過一絲波瀾。

  天名映沒有對他坦白太多,但是顧夕夜和顧貝貝兩個名字絕對很熟悉,天名映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寫下這兩個名字,尤其是貝貝二字。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夠知道這兩個名字究竟是怎樣的含義,天名映和岄木綾馥又和這兩個名字什麼關係,但是入江奏多知道,天名映所做的一切都在這樣神秘的聯繫里。

  「綾馥……」正選們震驚地看著她的透明淚滴落在那三個字上。

  岄木綾馥一驚,連忙眨眨眼睛,她的心神又被轉移了,笑著對關心地看著她的眾人轉移話題開口,「太陽下山了,我回去給你們做飯吧」

  她沒有待眾人回答就離開了,入江奏多跟著她而去了。

  青學正選默了,他們都覺得綾馥那股神秘感前所未有的強烈,而且他們的經理最近行蹤都很神秘,現在乾脆請假,歸期不定。

  「顧夕夜……」乾貞治查到了她剛剛寫下的三個字,但是卻不明白什麼含義,雖然看起來是個名字。

  正選們的訓練進行得很順利,忽略期間一些怪異氣氛的話,這次合宿倒是不錯。

  入江奏多離開了,那一刻他看向岄木綾馥的眼神帶了一絲心疼和無奈,這個女孩絕對和映之間存在著的聯繫不可否認,讓他都猜不透,但是不可分割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青學的合宿就要劃上一個句號,在那之前,岄木綾馥坐上龍崎教練的車,隨著她和月刊記者芝紗織一起前往跡部景吾在輕井澤的別墅。

  而岄木綾馥沒想到的是,會遇到一個讓她絕對感到錯愕的人,第一次,她被震驚得呆滯在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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