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你還真的不當自己是男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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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歐蘭家的人自岄木零一消失,他就陷入了難以忍受的疼痛之中,全身的骨頭被硬生生震碎的感覺,讓人生不如死。

  「伏異,將他叼走,處理完了再回來……」恭棋聲音淡淡,卻透著十足的冷和黑暗,讓人聽不懂日語也打了一個寒顫。

  伏異聽話的將那歐蘭家的人叼走,雖然它瘦弱了很多,但是吃飽飯了就有power了。

  很多人看著這一幕很想偷偷溜走,卻偏偏腿動不了,恭棋的氣場擺在那,他們動憚不得,後背冷汗浸-濕了衣服。

  恭棋的視線落在了妖媚女孩和她的那些打手身上,讓他們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和岄木零都很危險,卻對恭棋的悸怕更加深,女孩看著他眼裡驚艷,卻不敢像盯著岄木零那樣盯著他,直覺那樣做眼睛會被挖,好可怕的直覺,他的氣息黑暗到了這個地步!

  恭棋髮絲遮掩下的耳釘亮了亮,那邊傳來天名映的聲音,「歐蘭鳶的臉不能被毀,記住了」

  所有事情都在天名映的掌握之中,包括今天這樣的事情他也預測到,可這不是恭棋關心的,歐蘭鳶想毀了她的臉,可天名映卻不准他們任何一個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去毀了歐蘭鳶的臉。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不准衝動……」天名映的話讓恭棋心頭的悶火澆熄了不少,他的手沾了太多血腥,不提醒的話他可能真的會隻身一人去英國將歐蘭鳶的臉毀了,只是他無法違背天名映的話,也不想損了任何有關她的益。

  「除此之外,你想做的任何事我都允許……」天名映知道恭棋是個魔鬼,他的情緒需要鮮血來澆淋,可他就是欣賞這麼個魔鬼,能夠陪著他為她創造一個沒有威脅世界的人。

  天名映知道,這句話落,就等於放出了一個嗜血的魔鬼,只是那又如何。

  日本東京,月息看著天名映放出那句話,聳聳肩,這世界上最殘忍的男人就是這個如謫仙般的人了,如果說以前他可以自信地認為他們旗鼓相當,那麼現在有了那麼個存在而讓他不顧一切去算計去掠奪世界的天名映,是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另外一邊,一個有著微卷黃色髮絲的溫雅少年正在擦著自己的中音薩克斯,聽到那樣的話也沒有任何動容,依然仿佛無所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過些日子就是那個女人的生日了哦,你會去嗎?」月息支著下巴看向入江奏多問道。

  入江奏多的手沒有任何停頓,那雙藏於眼鏡下的眼眸依舊如溫和的水,卻連漣漪都沒有,卻溫和開口了,「那一天也是小綾的生日……」

  「呃!」月息倒是不記得這茬了,怎麼這麼有緣分啊。

  「你不會連10月10號這個獨特的日子也給忘了吧」入江奏多又一句話噎到了月息,他捋順自己的髮絲,咳嗽一聲,他還真的忘記了,佯裝無事地轉移話題,「不過你不去那個女人的生日會,她很有可能會鬧的呢」

  歐蘭鳶那個女人,強勢得不像話,卻沒想到會愛上入江奏多這個人,生日他不來,歐蘭鳶還不撒瘋嗎,她都為他快要入魔了。

  「若是你同一天出現在別的女孩生日會上,她更有可能撒潑哦」月息嘴角滿是惡劣的意味,別以為他看不出他心裡裝著誰,有了在意的人,神仙也淡定不起來。

  入江奏多眉宇終是皺了皺,隨即舒展開,「只是小丑罷了,不必在意」

  「嗤……」月息笑了,「冷血的男人都是這樣,為了自己愛的女人,可以讓所有愛自己的女人成為小丑」

  「你還真的不當自己是男人了嗎」入江奏多唇角邊的一絲弧度有些上升。

  「你覺得人妖還是男人嗎?」月息笑意燁燁,像是女人一樣柔弱無骨的手就想要攀上入江奏多的胸膛,卻被入江奏多隨手拿了搭在水果盤邊的水果刀給隔開,「我不好人妖,還有等一下我不想洗澡呢」

  月息頓時撇起了嘴,甩了甩手,討厭,心裝了別人的人都不肯敷衍他一下讓他調-戲了。

  「如果有朝一日,你想在歐蘭鳶那女人面前上演情侶戲,可以找我哦」月息拋了個媚眼給入江奏多。

  「不必了,我不需要在她面前演戲」入江奏多的話頓時讓月息臉蛋垮了,討厭討厭,心有所屬的人就是那麼麻煩,做起事情來果斷拒絕曖-昧,要知道他們以前還是可以很親密的。

  「你們一個個都中了那個女孩的毒了!」月息不滿的說道,連帶那邊的天名映也給了個白眼。

  「這毒有人樂意上癮,你又何必嫉妒」入江奏多溫和笑道。

  「你才嫉妒!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們罷了,別為了她失去理智」月息拿過一邊的水果咔嚓咬了一口說道。

  入江奏多笑了笑沒有說話,天名映的視線飄來,月息頓時渾身毛像是通了電似的立了起來,「我還說錯了不成!」

  「失去理智跟你有什麼關係……」天名映淡淡說完轉身離開,一抹海藍色毛髮的小小東西從他身上鑽了出來,用那豆子大的眼睛萌萌的看著月息。

  月息語塞地看著天名映離開,還有那啥不明物種,別以為裝無辜裝萌,他就不知道你通人性在看他笑話。

  「你看他們一主一寵多麼可惡!」月息向入江奏多抱怨道。

  「勸你一句,別管映的閒事,他不是個服管的人」入江奏多說完,拿著自己的中音薩克斯離開。

  月息坐在位置上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撇嘴。

  以為他不知道嗎,天名映是個天生掌握主權的人,只是他閒得蛋疼,閒事也可以聊聊的嘛。

  ……

  中國,自從天名映的話落下,恭棋的氣息恐怖到讓人低頭瑟縮發抖,有的膽子大些的偷偷抬頭看他,這一看喉嚨就好像被堵住了,瞳孔猛縮。

  魔鬼……

  見到他的人都在心裡不自覺浮上這兩個字,這個少年進來的時候是黑髮,雖然那雙眼眸是中國人沒有的祖母綠,但那時驚艷於他的容貌和氣場,都不敢想其他,如今他一頭長及腰部的髮絲突然變成金色的,難道那扔到了地上的某黑色的東西是他的假髮?

  在這個讓人不敢大聲呼吸的空間裡,他的眼眸顯得綠瑩剔透,卻又有種嗜血的紅。不敢抬頭的人可以看到他的腳轉向了妖媚女孩那邊,很快地就聽到悽厲的慘叫聲,尤其是那個妖媚的女孩的。

  血液噴灑的聲音似乎除了那慘叫聲唯一的聲音,其他人嚇得幾乎要暈厥,血腥味傳來,有的人出於求生本能要逃,卻和那邊的人一樣慘叫,血液從身體裡噴灑而出,不用說也沒法活了。

  慘叫聲不好聽,在夜晚更是驚悚難聽,少年不再折磨這些人,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今晚,這個舞廳,血流成河,流淌到沒有被殺的人身邊,嚇暈了一些人,也有的堅強好多,臉色卻慘白如白紙。

  「明明有無辜的人,你為何要殺……」

  在這個沒人敢說話的地方,卻有個人開口了。

  實際上沒有被殺的只有高服泓治班上的人,出聲的就是何信。

  林陌被何信嚇到了,他居然敢開口,說不準下個被殺的就是他們了!

  可何信知道恭棋是不會殺他們的,雖然不曉得怎麼回事,但是絕對跟那個女孩有關,聯想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就可以猜測得出了。

  恭棋不可能回答他的話,轉身離開。

  何信看著他的背影抿唇。

  明明是那麼純淨的女孩,背後居然有這麼黑暗的人守護著她,還會如此周全顧及到她的感受,不殺他們,明明他已經進-入了殺人狂魔的狀態,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恭棋站在門口,腦海里回想著何信那句話:明明有無辜的人,你為何要殺……

  不可否認,剛剛那個少年的話卻讓他恍惚了一下,他腦海里閃現的是她被嚇到的驚慌模樣,他懷揣的都是黑暗的東西,但那是會讓她受到驚嚇的東西。

  他向來隨心所欲,殺人僅在想殺和不想殺之間選擇,不管那是不是無辜,他忠於自己,只是如今他有了真心想好好愛的人,她的身上卻沒有一絲黑暗,但是卻值得他為她成魔,也值得他被她約束成佛,他想忠於她。

  已經記不清到底是誰對他說過,人生就只圖值得兩字。

  恭棋轉身離開,身後那血流成河的地方在他離開之後有人過來迅速處理掉。

  「切,殺得那麼痛快,我也想的說」閃瘋嘟囔說道。

  「別說了,趕緊處理掉現場吧」鐵銳黑線說道。他今晚踩死的蟑螂還少嗎。

  「今天失策了,歐蘭家的蟑螂到處都是,差點就傷到她了」瑰醫揉揉額角說道。

  他們是沒料到連舞廳小姐都去,也沒怎麼在意摻到這種地方的歐蘭家的人,現在看來歐蘭鳶太可怕了,無孔不入地要對付小姐,剛剛倒在恭棋手裡的,可不止一個歐蘭家的人啊,仔細一瞧,還能看得到他們身上有屬於歐蘭家的標記。

  「可惡的蟑螂!真是討厭死了!踩死一隻來兩隻!踩死兩隻來n只!沒完沒了!」閃瘋很不耐煩的說道。

  「歐蘭鳶志在給小姐一個教訓,目的不是殺她呢」酒玖說道。

  「教訓特麼啊教訓!她算哪根蔥!」閃瘋恨得牙痒痒的,討厭的女人!要是那個人毀容不成,這些隱藏在跳舞人群中的蟑螂就會像是接力一樣一定會給他們家小姐刮一刀吧!

  「她算蔥的話,蔥可能會哭呢……」

  「……」

  何信和林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少年招呼著手下將血流成河的現場給弄乾淨,那熟練的模樣簡直讓人心顫,那證明這不是第一次做。

  「看什麼看!不會閉眼睛嗎,真是沒眼色,要不是……你們休想躲過恭棋的屠殺」閃瘋瞥了何信他們一眼,撇嘴了。

  這幾個暗衛世界各地都去過,中文他們會,閃瘋說的就是中文,驚得紀寧兒他們都不敢抬起頭,只有林陌和何信心情都平靜下來了,這些人不會殺他們。

  「幽邪呢?」閃瘋左看右看都沒有見到幽邪,之前還在他們身邊來著。

  「離得這麼近,他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見見……」浮盜說道。

  閃瘋愣了愣,恍然大悟,嘟囔了,「我也想去見見呢」

  「域塵也不在……」酒玖開口了。

  「那傢伙還能去哪,肯定自己一個人鬱悶去了」閃瘋撇嘴說道,他真心鬱悶,因為他不知道域塵居然是歐蘭塵,包括瑰醫他們和天名映都知道,就他和鐵銳不知道,難道他們兩個笨嗎。

  域塵跟他們坦白,就不算是背叛,他還是他們的兄弟。

  一個陰暗的角落裡,一個少年怒吼著聲音,「你夠了吧!你究竟還要持續這種把戲多久!」

  「親愛的弟弟,真是沒有耐性,我也沒有傷著你在乎的人不是嗎」電話那頭傳來的女音清越好聽,卻讓少年很嫌惡。

  「我警告你!她要是少一根頭髮,我不會放過你的!」域塵簡直是怒到了極點。

  「警告?你殺了我這麼多手下,要警告也是我警告你吧,親愛的弟弟,可別做得太過」

  「誰讓你派他們來!來多少殺多少!有本事就逃得過我的眼皮子底下!」域塵稚嫩的聲音充滿殺氣和倨傲,讓那邊的人笑了出來,「你這樣可真是讓我心寒呢,明明我才是你的姐姐,你卻寧願將別人捧在手心裡,太傷我心了」

  「你這輩子都沒辦法跟她比!」域塵說完就掛了,摔了手機,看著頭上的夜空深呼吸一口氣。

  英國歐蘭家,少女看著被掛掉的手機,彎了唇角弧度,卻冷意十足。

  岄木綾馥,這四個字,她就是莫名的厭惡,那種似乎會搶走她所有東西的女人的直覺,在讓她心底呼嘯著不能放過她的吶喊,她歐蘭鳶的東西,沒有任何人能夠搶走!

  「大小姐,生日宴會邀請帖已經送過去給入江少爺了,可被丟了回來……」女傭恭敬地跟歐蘭鳶匯報。

  「再送!他必須接!必須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歐蘭鳶冷冷的說道。

  「是!」女傭只能退出去。

  「等等……」歐蘭鳶的話語讓女傭頓住了,「清奈那個女人在哪」

  「回大小姐,一直關在地下室一層……」

  「恩,下去吧」歐蘭鳶冷淡說道,轉身去地下室一層,歐蘭家的地下室就是關押人的地方,一層的第一間就可以看到清奈了,清奈看到歐蘭鳶似乎看到了希望似的撲了過來,「大小姐!我明明跟您和家主稟報了mc通道的線索,可為什麼還要關著我!」

  「關著你,是為了你好,要不然那幾家不會放過你的,畢竟你把那麼重要的消息帶了回來」歐蘭鳶臉上的笑容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她的話讓清奈冷靜了一下,的確,她的『好』哥哥還要將她送給那個人妖!

  「所以啊,你就先在這裡待一待,安全很多,等到時機到了,我會放你出去的」歐蘭鳶說完就轉身離開,簡單的幾句話就安撫住了一直在亂嚷嚷的清奈,看得地下室看守人很崇拜。

  歐蘭鳶回頭看了一眼清奈,眼眸底處划過一絲暗光。

  棋子就是棋子,單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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