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帶我去見清水涼思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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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遙遠的時空中,一個微卷金髮的少女蜷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

  而就在剛剛,那個詭譎的少年終於動了她的記憶,她不受控制的告訴他全部的事情,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可怕的人。

  少年知道所有一切之後,氣息非常虛無,卻一下子爆發恐怖的氣場,離開了。

  黑夜中那雙詭譎幽異的眼眸閃爍著不可置信和讓人顫-栗的冰冷。

  「幽邪!怎麼樣!」閃瘋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鐵銳拉住了他,似乎事情真的很嚴重,才會讓幽邪變得如此危險。

  幽邪沒有回答他們,自己離開了,讓閃瘋想叫他卻又被拉住了,閃瘋不耐煩的甩開了鐵銳的手,「丫的你不想知道我想啊,拉著我幹嘛!」

  「誰說我不想知道了?」鐵銳瞪他一眼,「你以為你能逼幽邪做他不想做的事,說他不想說的事情嗎?」

  閃瘋被憋了一下,「可他也太過分了,我們急躁的心情是一樣的啊!魂淡!居然不告訴我們!」

  酒玖和瑰醫對視一眼,眉宇間都可以看到一絲凝重,事情不嚴重的話,幽邪不會那個表情,一想到這些可能,他們就覺得心口被壓了石頭,臉色沉得難看。

  「我們去試試問她吧,也許她能說呢?」域塵突然開口了。

  幾人驀地一愣,他說的,是幽邪剛剛從她口中得到答案的人。

  唯依縮在被子裡,可沒想到那些人居然又齊齊的來了,他們究竟是誰。

  「喂,你快告訴我,你跟幽邪說了些什麼!」閃瘋第一個忍不住開口問。

  唯依身體一顫,又是這個目的,可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她的確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人,綾馥已經回去原來的世界了吧。

  「請你告訴我們,這對我們很重要……」鐵銳開口了。

  正選們她都沒說呢,怎麼可能告訴不明身份的你們啊。唯依誹腹了,幽邪那個可怕的少年是強制讓她開口的好吧,她沒想到那個少年沒跟這些人說呢,明明是一夥的。

  看著閉口不言的唯依,幾個少年心裡很悶,真是的,要不要嘴那麼嚴,像瑰醫那樣的說法,他們又不能對她用刑,要是其他女人,他們早就讓白冥去逼供了!

  白冥眯著眼睛看著唯依,冰冷的金眸投射的視線簡直讓她毛骨悚然,身上的被子顯得一點用都沒有。

  酒玖注意到白冥的拐子要動了,心裡一驚,握-住他的手,「白冥,你想殺她嗎?!」

  這話一出,幾人一驚,更別說唯依了!

  白冥沒有說話,但的確在心底涌動著殺意,既然不是她,又不告訴她的下落,那就去死!

  「白冥你別衝動了,我說過了她很特殊!」瑰醫警告道。他雖然明白白冥的心情,但是這個女孩真的不能動!沒搞清楚狀況之前,白冥怎麼能那麼做呢?

  白冥的眼眸卻越來越冰冷,越是急躁,越是被阻撓,他就越想讓礙眼的人用血來澆熄他的怒火。

  白冥甩開了酒玖的手,轉身離開,出了門口,心口那道早已好了的傷卻在隱隱作痛,他呼吸不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倒在沙發上緊緊抓著沙發抱枕,骨節發白,那原本就病態白的臉色越發蒼白。

  他的血就像蛇那樣冷,讓他的身體溫度也跟蛇一樣冰冷,她是除了自己的兄弟,第一個不會排斥他的冰冷的人,她會關心他的傷口,給他上藥,她是那個察覺到他的黑暗也不會遠離他的人,她是第一個會疼惜他,第一個告訴他有事可以跟她聯絡的人。

  那寫著她的手機號碼的紙條,他保管的很好,他從不帶手機,卻去買了一個手機,記下了唯一的號碼,盯著那一連串號碼,深呼吸一口氣去按下那個鍵,卻只傳來手機已關機的聲音。

  他不允許她當騙子,騙他對她上了癮,卻抽離他的生命。

  「她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幽邪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話語卻讓白冥瞳孔一縮,語氣冰冷卻帶著死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們自始至終認識的那個小姐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她回到她的世界中去了……」幽邪隱匿在黑暗中,聲音幽幽。

  「呵,開什麼玩笑!什麼這個世界她的世界!」白冥第一次聲音拔得很高,幽邪很理解,他也難以接受,白冥是第一個歇斯底里的喊出不可置信的人。

  「否則你怎麼理解同一身體卻不是她的事實!」幽邪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刺在白冥心頭。

  「所以呢,你想怎麼做……」白冥驀地冷靜下來了,他不對其他人說,偏偏對他說,他有什麼方法。

  幽邪了解到,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前世她的哥哥死了之後的事情,唯依有那樣的記憶,卻只是認為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是偶然,幽邪卻有比較大膽的猜測。

  痛苦強烈到讓她遺忘了哥哥的死,昏迷前那強大的執念就是她的哥哥,幽邪懷疑她的哥哥來到了這個世界上。當然了,這只是他的大膽猜測。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找到她的哥哥?」白冥皺眉了,要找的話,不曉得找到什麼時候,他可以熬多久,況且,他們不知道她的哥哥是怎樣的人。

  「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我們除了嘗試,別無他法……」幽邪自然知道白冥在擔心什麼,但他們還沒找到其他辦法時,這個辦法自然是最好的。

  只要能夠讓她回來,什麼樣子匪夷所思的大膽猜測,什麼困難的關要去超越,他都要去試試。

  ……

  豪華寬敞的別墅,能夠映入月光的窗口被關得很嚴實,沒有一絲風吹拂的窗簾靜靜的將所有光線都擋在外面,封閉的屋內華麗的吊燈卻在工作著。

  恭棋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這個人是他在最迷茫的時候遇到的,已經記不清追隨他是為了找到活下去的意義,還是為了想要知道他口中那故事的續集,如今他的確是自己除了她最重要的人。

  可為什麼他會突然來日本東京,為什麼會在他這邊買醉,他的酒量非常好,不斷進-入腹中的酒並沒有讓他那雙深不可測,猶如銀河般神秘的眼眸有一絲半毫醉意,他又是怎麼了,才讓那神秘的眸光變得灰暗。

  「恭棋,她不在了……」天名映突然輕輕響起的一句話,頓時讓恭棋心頭一顫。

  「她回去了……」天名映把玩著酒杯,烏黑的髮絲遮住他的面容,那聲音很悶沉。

  雪貝回到了原主人身邊,小小的身子軟軟的窩在一邊,歪著小腦袋,小眼睛定定的看著天名映。

  「她還會回來的……」天名映這句話讓恭棋心裡更加的複雜,即使是這樣,也沒辦法讓他平靜。

  「我相信她……」天名映相信自己和她之間的羈絆,會讓她回來的,可是……

  「我等不下去了,恭棋,哪怕不能那麼快相認,我想她回來,一秒鐘也不想多等……」天名映的聲音越來越輕,呼吸也越來越輕,驚得恭棋以為他也要消失了,想要搖搖他,而天名映驀地將酒杯握碎,剩餘的酒灑滿了他的手。

  天名映很了解她,明白她內心其實放不下父母,讓她回來肯定會花費時間,可他不想等,那過程太煎熬,他是自私的,為了她,他可以自私到無視整個世界,這個決定又算得了什麼。

  「恭棋,去告訴瑰醫,後天給幸村精市做手術,還有,去找月息……」

  恭棋聞言垂眸,沉默了半響,轉身離開。

  恭棋從來沒覺得那麼失落過,曾經將一個人放在心尖上,捨不得卸下那重量,心做出了唯一的願望,那就是她別離開,結果,她還是離開了……

  那一瞬間,恭棋知道,他在嫉妒顧夕夜,因為他在她心裡的分量實在是太重了。

  又有誰知道,天名映也在嫉妒顧夕夜呢?居然嫉妒前世的自己,她舍下在這個異世里的他,回到前世那個沒有他的地方去了,哪怕她不知道他在這裡。

  「恭棋……」一個小心翼翼而充滿愛戀的聲音響起,恭棋抬起一張異常冷漠的臉,看著此時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蒼藍。

  浮盜那個傢伙真的是太鬆懈了,居然還讓這個噁心的女人出現在他面前!

  「恭棋!我求你了,我不要到那個地方去,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

  浮盜因為岄木綾馥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看管蒼藍和清奈,清奈逃走了,蒼藍卻固執的要跟著恭棋,她除了恭棋,誰都不在意了,為了報家族的仇,她太累了,她想自私一回,她想,自己的弟-弟一定會報仇成功的!

  「滾!」恭棋心裡非常煩悶,他唯一的願望就那麼破碎了,耐心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存在!

  「恭棋!」蒼藍要去拉他的手,倔強不肯走。

  蒼藍的動作在他眼裡就是一慢動作,但也足以讓恭棋祖母綠的冰冷鳳眸閃過一道駭人的毀滅欲,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忍耐限度,給了她活路她不走,既然如此,還是死了乾淨。

  「噗~!」一道重得讓人驚悚的液體噴薄而出的聲音在黑夜裡響起,女子瞪大眼睛看著恭棋,他沒有給她一點點眼角的餘光,就這麼走了。

  他的棋子包裹著氣將她從額頭直至腹部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幾秒過後,她的視線被血色和黑暗侵占,倒在了地上,死也沒有合上的眼睛,渙散了的瞳孔看著那抹無情的身影越走越遠……

  瑰醫正在為那個答案不得而知而煩躁,如今心頭莫名其妙的划過一道不安的刺痛,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閃瘋他們先回去了,大有豁出去了,向幽邪逼供之勢,留在醫院的瑰醫一刻鐘之後等來了恭棋。

  「……什麼?」瑰醫聽了恭棋的話,驚訝了,本來他安排幸村精市的手術也還有兩個星期,如今天名映讓他後天就做手術?

  恭棋沒有過多解釋,轉身離開,視線落在唯依病房的方向,卻沒有停頓,沒有她的靈魂的皮囊,他根本就不在意。

  這個世界的定律真的是無情,越是不希望發生的事情,越是會出現。

  在恭棋心裡,唯一的願望就是她能夠一直待在這個世界,可她終究……還是離開了。

  他不是不相信天名映,可他同樣沒辦法忍受,習慣了有她的存在,她卻突然消失了,這種事情……

  ……

  當月息在月生雅櫻家裡好吃好喝的時候,看到恭棋出現,嘴裡的飲料立馬噴了出來,嗆到了。

  「咳咳,真是的,就不能讓人家有個心理準備麼!」月息揉揉自己的喉嚨,看著恭棋抱怨道。

  「他決定幸村精市的手術在後天,你知道應該怎麼做……」恭棋聲音毫無溫度。

  「哈?」月息怔愣了,莫非……

  「不是吧!她怎麼回去了!她哥哥明明就在這裡!」月息放下手中的飲料,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女孩心中的執念,在他的幻境裡讓他知道得一清二楚,是那份執念讓她來到這裡,並且留在這裡的,儘管她自身不知道。

  恭棋冰冷的祖母綠眼眸深得可怕,月息嘴角抽了抽,不再說下去了,恭棋真的可能為了發泄對他下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就是個被壓榨欺負的貨,那天我會安排好的!」月息揮揮手讓他回去,跟他在一起總是擔心隨時會沒命,坑爹的他也不弱啊,但就是對上恭棋和天名映沒有安全感!

  恭棋轉身離開,月息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內心裡嘆了口氣,天名映也就算了,為什麼恭棋這個那麼恐怖的人對那個女孩如此上心,說是唯一的弱點都不為過了,她真是幸福啊。額,他為毛要為了恭棋而嫉妒一個女孩,真是夠了。

  「拜託你了……」走到門口的恭棋,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又嗆到了剛剛喝進一口飲料的月息,他好不哀怨,嘟囔了,「就那麼在意那個女孩嗎,堂堂落鵠尤羅恭棋也不怕那些敬你怕你的人跌了下巴!」

  「他們與我何關,她回來我身邊,比什麼都重要……」恭棋淡淡的聲音變得有溫度,那落鵠般優雅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月息妖異的雙眸泛起了微微漣漪。

  ……月息發現,自己學會了嫉妒,剛剛還嫉妒那個女孩讓恭棋上心,現在卻嫉妒恭棋冰冷的內心有人可以溫暖。

  而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有朝一日,他能夠找到自己真正在意的女孩嗎。

  呵,月息自己笑自己了,那種東西……他需要嗎。

  不過,他卻想起了一個不能被忽視的存在,他有預感,那個少年快要覺醒了。

  ……

  岄木宅,岄木端發脾氣了,上次岄木綾馥受傷的時候他已經忍到最大限度了,如今她居然昏迷了!

  瑰醫的診斷更是讓他炸毛,他照顧寶貝一直照顧得好好地,突然昏迷簡直莫名其妙!

  高服恆遠很久沒見岄木綾馥了,來岄木家串串門,可他沒想到會遇到這茬,高服明玉也跟著來見見那個女孩,也沒料到這樣的事情。

  岄木端讓青空畏去醫院將岄木綾馥帶回來,他的寶貝他自己照顧,誰都不讓見了!

  岄木桉流看著岄木端甩門將所有人擋在外面,誰都不讓靠近岄木綾馥了,冰冷銳利的藍眸微微一閃,轉身離開。

  天名勤在一邊訕訕地站著,默默地對著牆鼓著包子臉,撓牆,像是個鬱悶的可愛貓咪。

  他很擔心綾馥表妹呢,居然連他都不給見。

  此時在中國的岄木零收到自家小姐昏迷的消息,一顆心像是背負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在不斷地往下沉!

  高服泓治身上的傷已經漸漸好轉了,也沒有告訴他她昏迷的消息,岄木零派了岄木家其他暗衛暗中保護他就坐上飛機飛往日本東京,坐在位置上眼眸不斷閃爍著擔憂煩躁。

  小姐,他的小姐,他該死,居然在她出事的時候離得那麼遠,原來他的承諾一直都只是空話,他不會再將她交給其他任何人去保護了!

  翌日,岄木零出了機場就遇到了自己的幾個兄弟。

  「老大!」瑰醫他們看到他眼睛一亮,幽邪不肯跟他們說,但是岄木零是很有可能問得出來的,那個傢伙對岄木零是真心的擁戴。

  幾個人一邊跟著岄木零,一邊對他坦白所有事情,岄木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小姐不是小姐?!真是荒謬!

  「老大!那個女孩真的好奇怪,明明是小姐的身體,為什麼會不是小姐呢?!」閃瘋鬱悶極了。

  「幽邪的表現也很奇怪,他眼裡出現了不可置信這種情緒!」鐵銳也說道。

  「居然出現了幽邪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看來這件事不單純」酒玖的聲音有些沉重。

  岄木零越聽,心裡越堵,他不管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只要不牽扯到她,什麼都無所謂,只是偏偏發生在她身上!

  ——錐生零!

  岄木零腳步一頓,剛剛那個名字一瞬間划過腦海,他眯起紫水晶般的眼眸,眼裡的波瀾清晰起伏,薄唇微微一啟,「帶我去見清水涼思那個女人1

  「!!!」瑰醫幾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明白,但也還是帶他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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