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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不喜歡?喜不喜歡?”

  “喜歡……”周鋮任憑他肆意頂弄。

  李肖然伸手揉著他的屁股,臀肉拉扯中包裹著粗大莖身的水紅穴口一開一合的,顯得格外的淫靡色情。

  周鋮的陰莖頂端已經分泌出了液體,隨著李肖然的動作,拍打在兩人的小腹之間。

  李肖然不再逗他,俯下身摟緊了周鋮的脊背,快速地頂弄著周鋮最敏感的那一處。

  “嗯啊——”伴隨著白濁液體弄髒了兩人的小腹,李肖然也射在了周鋮的體內,抽出來的瞬間,白色的濁液沾染在還未合攏的穴口,讓李肖然呼吸再次一窒。

  “寶寶,寶寶,我是你的……”

  周鋮緊緊摟著李肖然,腦海里還停留著李肖然的那句——“我是你的。”

  小然是自己的。

  這樣想著,周鋮突然就覺得連身下的大紅褥子都顯得格外順眼。

  “洞房花燭夜。”李肖然用已經濕透了的毛腦袋在周鋮的頸彎處直蹭,周媽媽特地交代了這個是龍鳳呈祥的圖案。

  “我就是小時候被堂哥講的關於紅被子的鬼故事嚇到過,那時候……又不敢說。”周鋮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以後不怕了,有我在。”無論是玫瑰還是紅被子,無論是誤解還是荊棘路。

  我都陪著你走。

  我可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第105章 番外五·辟邪(下)

  【不要問為什麼不辟邪】

  “到時間了。”

  “再等等吧,外面雪大,不想走。”

  “也好,不急。”男人從善如流地改了口,跟他坐在陽台上的鞦韆看著外面大雪紛飛。

  雪刮進了陽台卻絲毫沒有影響那兩個人。

  一黑一白的西裝並肩坐著,白色西裝的人手扣在了黑色西裝人的手背上。

  “這樣好嗎?”黑衣人問道。

  白西裝的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屋內,笑了笑,“你知不知道我以前也經常想,如果我能見到你該多好。”

  修長的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對不起。”

  “知道錯了就好好補償我。”白衣人笑得狡黠。

  他們就這樣坐著,時不時相視而笑,聽著雪花飛舞的聲音,聽著雪壓斷松枝的聲音。

  白衣人伸出手掌,雪花在還沒觸碰他之時就化了開來,他含笑嘆息道:“過年了,是該團圓了。”

  屋內。

  一個男人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床上那人,指尖探進那人花白的髮絲中。

  “遠遠。”

  “遠遠。”

  “遠遠。”

  男人以為連生死都經歷過,他已經不會再為什麼而感到悲慟了。可當沈自遠領口的銀葉子滑出時。

  他突然很難過。

  他明明答應了沈自遠要一起退休,一起種花種草養狗,還要滿世界亂跑,看看以前沒看過的風景。

  後來他為了拘魂去了很多地方,可是無論是去過還是沒有去過的,他都沒有想要停留的念頭。

  唯獨在沈自遠身邊,無論是看了多少年他依然呆不膩。

  他看著沈自遠一頭烏黑的頭髮變得花白,眼角的魚尾紋漸漸增多,筆挺的腰開始變得有些佝僂,人也越來越消瘦。

  沈自遠不再像年輕時一樣奪目,也不像他離開前那樣精神矍鑠。

  可他怎麼也看不膩,溝壑愈深,思念愈深。

  睡夢中沈自遠的手指動了動,男人知道他該離開了,再不捨得也得離開。

  轉身的瞬間,他的衣角就被捉住了。

  子時已至,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刻。

  “阿燁。”

  沈自遠喃喃道。

  李燁回頭,將他的指尖握緊在手心裡,牽著他的手塞回了被窩裡,掖好了被角,“你做夢了。”

  “你怎麼每次都這麼討厭?”沈自遠眼睛有水光在閃爍,“非得戳破我,就不能騙騙我嗎?”

  李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他應該感受不到疼痛了,可心臟卻仿佛一抽一抽的。

  生生地疼著。

  “這個你拿著。”李燁半跪在床頭,想將一個看不出材質的護身符掛在他的脖子上。

  “這是什麼?”

  “辟邪的,你身體不好,又是在醫院,容易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什麼是不乾淨的?”

  “嗯……就是違反馬克思唯物主義那一套的。”

  “唯物啊……”沈自遠搖了搖頭,“那我要不帶會看見什麼?鬼嗎?”

  “差不多……”李燁剛想跟他解釋什麼是惡鬼,就見沈自遠把護身符塞了回來,“我不要。”

  李燁急了,這還是臨走時判官塞給他的。

  說可以辟邪,判官的話沒說透,但李燁知道也許他知道什麼又或者算出什麼。辟邪的他不需要,唯一有可能就是給沈自遠或李肖然。

  可李肖然那兒李燁連看都懶得看,陽氣旺盛得他靠近都不舒服,更惶逞是惡鬼了。

  而沈自遠身上的陰氣卻很重。

  “聽話。”

  “我聽話了你能回來嗎?”

  李燁頓時失語。

  “聽話有什麼用?”沈自遠執拗地揪著他的衣擺,“我不聽話還能見到了你,聽話了難不成真要長命百歲?”

  李燁張了張嘴,沈自遠接著道:“我要是帶了護身符是不是就見不到你了?”

  李燁聽見了沈自遠一字一頓地拒絕——“我、不、要。”

  遠遠……

  “遠遠。”良久,李燁啞著嗓子叫他,兩人的視線都模糊起來。

  “要過年了。”沈自遠爬了起來,摟緊了他,“我很想你……你知道嗎?”

  李燁抱緊了懷裡的人,閉上了眼睛——他知道。

  他知道每天沈自遠花多長的時間思念他,他知道沈自遠每天都在擦拭著他們合照的相框,他知道沈自遠總是執拗每天關了燈抱緊被子輕聲道一句:“葉子,晚安。”

  他都知道,可是卻無能為力。

  負責分管他的莊三爺跟他說,人鬼殊途,見一次面折得都是沈自遠的陽壽。

  “遠遠……”

  李燁張了張嘴,最終放棄了所有的顧忌,“我也想你。”

  地府,判官的生死簿上閃過一道光,陸判手執判官筆“咦”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給了李燁的護身符,可沈自遠的壽命怎麼反而……

  當他把這事說給回來交差的白衣人時,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笑著搖搖頭,“比起我來說他已經很理智了。”他嘆了一口氣,“一個人活著如果沒有了心,那他活著的也不過是一具軀殼。”

  “而一具軀殼,你又何必勉強他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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