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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純依——”古嶸指著柯顧和孫賢,仿佛看了一個大笑話,“你們以為柳蔓菁的威亞是誰做得手腳?”

  “我這是替天行道。”

  孫賢一拍桌子,剛想怒斥他。

  柯顧就擺了擺手,“那教唆暗示了杜若的你,讓蘇玥做偽證的你,張純依?你知不知道張純依會用小號寫博客,記錄了完整的診療記錄,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你對她說過的話。”

  “這樣的你——”柯顧微笑著看著他,“又該由誰替天行道呢?”

  ……

  “柯博士,您剛剛太帥了。”走出拘留所,孫賢覺得自己激動的心情仍未平復。

  他看著古嶸在他面前崩潰,理智上孫賢知道未經審判古嶸只能說是嫌疑人。可感情上,他突然覺得這麼些日子的憋屈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

  “為什麼不讓蘇醫生也一起來呢?”孫賢不明白為什麼蘇醫生那麼生氣,柯顧都不願意帶他一起來。

  不是害怕丟臉,那總不能是怕蘇醫生偷師吧?孫賢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

  柯顧看了一眼他,“只有帥?”他的眼神落在了孫賢手中被攥出褶皺的紙張。

  孫賢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確實也有點……讓人害怕。”

  柯顧推了推鏡框,“所以我不會帶他來。”

  ——

  孫賢回辦公室見到李肖然時,感動得不行,扒著他的肩膀哭訴道:“頭兒,你不知道柯博士有多變態。”

  “抱歉。”有人站在他的身後清了清嗓子,“那個位置是我的。”

  “你來啦。”李肖然一臉驚喜地看著周鋮,順手把孫賢推開。

  “想我了嗎?”

  “想了。”李肖然摸摸後腦勺,怎麼會不想呢?想著他今天拍戲順利嗎?想著他中午吃得好嗎?想著他……今天有沒有跟人拍親密戲。

  周鋮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李肖然在擔心這個,畢竟他這次是跨年齡挑戰一個退隱了的前黑道教父的角色。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能有什麼親密戲?

  孫賢看著他倆,只覺得自己牙疼。

  他覺得不久以後的禁地還要加上一個,周哥來訪時的重案組。

  話雖這麼說,但是工作還是要匯報的。

  孫賢跟他簡單地說了張純依的事情。

  李肖然搖搖頭,他想這個案件再有什麼樣的發展他也不會感到驚訝了。

  他只想用一個詞來評價這個案件——人心莫測。

  想起柳蔓菁為張純依的死感到自責的表情,李肖然便覺得這世間永遠不缺惡,只是藏在了每個人的心底。當心底的惡被引爆時,那便是世界上最令人脊背發涼的力量。

  “你約柳蔓菁和她先生過來,把這個情況跟他說一聲,但是也要跟他說明,不管外界如何猜測,要等到宣判後才能對外公開。”

  “為什麼還約上她先生?”孫賢有些不解。

  “你給柳蔓菁買個人情,她先生會承你的情。雖然我們不圖他什麼,但是萬一以後有個什麼,讓他行個方便也好說話。”

  “我去?”孫賢還是不明白李肖然怎麼會跟他說這些。

  “你去。至於柳蔓菁的先生,你拿捏個度,禮貌就好,不需要殷勤諂媚。”

  “頭兒……”

  孫賢突然想起李肖然剛調來當他們上司時,他其實是不服氣的,但心悅誠服後也記不得當初那點兒心思了。

  可真當李肖然被迫迴避無法參與古嶸的案件時,擔子全都壓在了自己的肩上,孫賢才發現李肖然一直以來承擔了多少的壓力。

  對案件的把控,對組員的分配,對外部的協調,向上要靈活,向下要服眾……

  以前他也獨立辦過案件,但天塌下來,李肖然會不聲不響地撐起來。

  比如因為一次疏忽差一點要被停職查辦的他,比如差點因為性別要被調走的許沁,比如說因為嘴笨耿直得罪了領導的曾郁……

  他們能這樣安靜的辦案,也是李肖然為他們解決好了所有的外部因素。

  就拿柳蔓菁的事情開說,孫賢自認為如果是他做得絕對沒有李肖然好。

  可這些以前全是李肖然自己做的,為什麼現在會安排他去呢?

  孫賢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

  “我看孫賢被你的任務給嚇到了。”

  “一回生二回熟,他們總是要獨當一面的。”說這話時,李肖然正把玩著周鋮的手指,笑眯眯地補充道:“就跟擼貓一樣,怕爪子就捏不到粉肉墊了。”

  第99章 審判

  【不要問李警官丑不醜】

  不久之後,周鋮的案件移交檢察院,最終檢方根據多方證據,認為依法不能追究刑事責任,最終不予起訴。

  緊接著,古嶸案開庭時,周鋮作為證人出庭了。

  檢察院起訴古嶸涉嫌故意殺人、誣告陷害、傳授犯罪方法罪。

  如同李肖然的預料,古嶸在庭上當庭翻供,指著坐在聽審席上的李肖然說是警方嚴刑逼供。

  孫賢作為偵查人員上庭提交了證據,而古嶸的律師卻拿不出任何刑訊逼供的證據,被法官問得啞口無言。

  但當下一位證人出庭後,古嶸卻再也沒了底氣。

  他看著證人聲音顫抖,“你……你……你竟然沒死?”

  杜若臉上是大病初癒的慘白,手腕上的疤痕已經結痂,但依然觸目驚心。

  跟著她一起來的還有柯顧。

  法槌一敲,法官最終宣布休庭,擇日再審。

  蘇漾則是走到李肖然身邊解釋道:“師兄現在負責杜若的病情,雖然還會發病,但已經有起色了。”

  “你們和好了?”李肖然含笑問,蘇漾特地解釋一下無法是擔心自己對柯顧有意見,畢竟杜若差一點就把周鋮給坑進去。

  “也、也沒有不好啊。”蘇漾期期艾艾道,又補了一句,“他沒找到房子租,就先住我家裡了。”

  “哦——”李肖然拖著長音,指了指身旁的周鋮,“我當初也是用這個理由登堂入室,最後成功睡貓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深謀遠慮。”周鋮失笑,不留情面地戳穿他,“也不知道當初是誰鬧著要交房租。”

  李肖然虛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用力,周鋮瞬間改口,“我記錯了,是你先暗戀的我。”

  本來事實也是這樣。

  李肖然理直氣壯地想,為他做飯,叫他起床,吃他的醋,擔心他,思念他,保護他,為他擋子彈,想要一起過日子……

  這不是愛又是什麼呢?

  全然不記得當初那個信誓旦旦說是兄弟情的又是誰。

  明明還在莊嚴的法庭,蘇漾卻覺得像是三九天裡灌下了一杯溫開水,全身暖洋洋的。他沒有去打擾這對愛人的小情趣,而是不遠不近地綴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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