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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不止是不開心呢。”他晃晃手指,“應該是看見他毀掉我就開心。”

  “李警官,我不懷疑你能讓他脫罪,可是……”古嶸輕蔑地笑了,“不是信仰法律嗎?那就讓法律看看該怎麼看吧,企圖自殺?足夠達成逮捕條件了吧?”

  “他不死,可也別想好好活著。”古嶸心中突然一陣暢快,憑什麼有人眼中能不帶半點陰霾,憑什么半只腳踏進泥沼的人還會有人不顧自己把他拖上岸呢?

  憑什麼?

  李肖然知道他在指什麼。

  周鋮的身份……

  一個演員,一個明星,註定要活躍在鎂光燈下的人。

  同性戀情曝光尚且還好辦,周鋮並非是走偶像路線的人。可涉嫌謀殺呢?

  更何況但從現場的情況看,周鋮都脫不了干係。

  哪怕脫了罪,暫且不說公眾相不相信他。這個事件也會像影子一樣伴隨周鋮的整個職業生涯。

  所以在最開始案發的時候,李肖然就在竭力阻止事件的擴散。

  可他阻止得了一時,之後又能阻止得了多久呢?

  他以保護胡遇的藉口將胡遇留在了警局,之前胡遇並沒有意見。

  但是李肖然的直覺告訴他,古嶸已經歸案了,他們已經留不住胡遇了。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李肖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警局可沒發你工資,不需要這麼賣力為我們著想。”

  他不再說題外話,而是把話題轉回了案件。

  “我再問你一次,杜若被割腕之前,是誰放出來她來的?”

  “我。”

  “打暈了女警?”

  “對。”

  “為什麼?”

  “帶她去送玫瑰。”古嶸突然開心得哼起調子,歌詞是一串聽不懂的語言。

  “胡遇知道她在屋子裡嗎?”

  “知道——又能怎麼樣?”古嶸懶洋洋道,滿意地看著李肖然變了臉色。

  ——

  門外的蘇漾問周鋮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周鋮想了想,“有點噁心,頭疼。”

  聽完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蘇漾扒拉著他的眼皮,眉頭頓時皺緊了。

  “你知道你被下了暗示?”

  “我那個時候,可能是預感。”不然他也不會莫名其妙地用紗布纏住手腕。纏手腕的時候他還在想要是被李肖然知道了,估計要嘲笑他的。

  蘇漾讓他把他被暗示的情況下看見的文字、數字甚至是寫出來。

  “ROSE。”

  蘇漾神色冷了下來,“這個下暗示的人根本目的就是為了折磨你。”

  玫瑰花……

  審訊室里,李肖然讓古嶸在筆錄上簽字,看著他簽字。李肖然突然覺得他的字看起來格外眼熟。

  他的腦海中迅速回放,突然想起了存在辦公室里的一份手寫稿。

  榮崢……

  古嶸寫的字體是模仿榮崢練的字。

  放下筆,古嶸看向李肖然,“想不想知道那首歌的名字?”

  不待李肖然回復,他就迫不及待地揭開謎底——

  “德語歌,Letzte Rose in unserem Garten。”

  隨後古嶸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最後的玫瑰。”

  ——

  *Letzte Rose in unserem Garten:夏日(花園裡)最後的玫瑰

  第76章 梳理

  【不要問影帝他行不行】

  “我們梳理一下整個案件。”李肖然喝了一口咖啡,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清清嗓子道。

  現在已經是凌晨五點了,但是誰都沒有有怨言,再大的怨念看見李肖然那對布滿血絲的雙眼就都憋了回去。

  他們還能輪流倒班,可李肖然從進組後就一直盯著,而蘇玥杜若周鋮接連出事再到古嶸歸案的這四天裡,李肖然睡的覺加起來可能連六個小時都不到。

  李肖然在白板上拉出一條線條,用紅筆在最中心的位置上畫了個三角形。

  “這是所有案件的起點,替身女演員張純依的死亡。法醫鑑定,死亡時間是在凌晨兩點左右。”李肖然在這個事件下又寫下了兩個疑點——

  “第一個疑問是——我們最早懷疑兇手是幾個人?而現在鑑證科已經出了現場的比對,在場的指紋包括椅子上的只有張純依和杜若的。但是在仔細地勘查中,我手上剛拿到的這份報告就是在角落有灰塵的地方留下了一對鞋印,剛巧和古嶸的鞋印吻合。”

  “第二個疑問是——兇手是如何做到在紀明22點開始的視頻聊天中,直到凌晨1點紀明才離開14樓的這期間,停留在被害人房間內,卻沒有任何人的尖叫聲、爭吵聲和其他的響動。還是說兇手其實是凌晨一點之後才潛入的?張純依穿戴整齊,證明她並不是熟睡後兇手才進入房間。而房間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說明她主動將兇手放進們,那麼在凌晨一點的這樣的時間,她又為什麼會放兇手進門。而如果是22點之前進入的房間,距離死亡時間足足有四個小時,兇手和張純依又是什麼關係,可以讓他在房間內停留這麼久?”

  李肖然頓了頓,讓孫賢展示證據,“根據停留在這棟樓的記錄,排除情殺。而且目前根據疑問一中的證據、蘇玥的證言以及古嶸家裡搜出的病曆本。基本能夠還原張純依是古嶸的病人,而她為了避開眾人的耳目特地挑了1414絕對不會有人住的房間。其實是為了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在看心理醫生。”

  “因為現在的證據加上古嶸的口供,基本足以認定張純依是被古嶸和杜若合力殺害的。那這裡面就有兩個人出了問題。”

  李肖然在“問題人”後畫了兩個箭頭,寫下了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蘇玥,一個是胡遇。

  “蘇玥說古嶸十一點才給他看完病,胡遇則是說他在一點半時遇上古嶸和他聊到了兩點半。這兩個人基本上為古嶸製造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案發是在凌晨兩點左右,反推的話,至少能證明胡遇的做了偽證。”

  “至於蘇玥,她的證詞如果是真的話,那說明古嶸是在一點到兩點之間進入的張純依的房間。但如果她也做了偽證……蘇漾拍攝的視頻很好的說明了她對事件的了解程度。而且……她不可能不知道古嶸是心理醫生,但她提供給我們的藥劑是感冒藥劑。”

  他在蘇玥旁邊打了個問號,“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張純依案件中蘇玥扮演的角色,她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第二個受害人就是蘇玥,蘇漾說她被古嶸下了暗示。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不清楚,但是蘇漾說她被下的暗示是——如果她想睡覺而且進入淺層睡覺時就會主動尋求安眠藥服用,數量不計。”

  說起安眠藥,李肖然在白板上貼了兩張照片,兩張不同瓶身的安眠藥。

  “安眠藥的來源我們初步推測並不是蘇玥的,雖然蘇玥本身是有安眠藥的,可是她服用的藥物和她行李箱中的並不一致。而且經檢測,瓶蓋上的指紋並不凌亂,不太可能是她長期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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